魔尊他超凶(753)
虽说不经意,却在她最是猝不及防的时候,她浑身一震,脑子里一片空白,头一个反应便是喝一声不染,一鞭上去!
“还怎么了?”他才清醒过来,哪里晓得她在说什么,但看她的反应,大概不是什么好事。
有那么一瞬,他觉得自己要不是修为过人,可能会被她活活打死。
“昨晚是你抓着本尊的头发,难道要本尊在床下坐一夜吗?”他心惊肉跳地解释了句,想从窗台上下来,刚跨出一条腿,就见不染似又要来,忙不迭地收了回去。
倒不是如何地怕,就是被抽多了,下意识地想避开。
若是一小撮,他就削了给她算了。
可她倒是不客气,直接抓了一把。
若是就这么削了,他今日也别出门见人了。
闻言,云渺渺好好回想了一下,昨日她好像是跟孟逢君在风华台喝了些酒,却想不起自己有没有醉了,好酒不上头,就是脑子乱得很,断片儿了似的。
但他这么说,她就有点没底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且不论她到底有没有抓他的头发,她的衣裳是怎么回事!
“你你还脱我衣服了?!”
重黎扒着窗框,衣衫不整,一脸理所当然:“裹着外裳怎么睡?”
“你!你脱了还给我扔地上!?”她看着一地乱飞的衣袍,这场面简直不可理喻!
“一身酒味儿,你还扯本尊的头发,本尊能扔哪儿去?”他皱着眉,端的是理不直气也壮。
云渺渺气得真想再给他一鞭子!
不染还没扬起来,外头就传来步清风的喊声,由远及近,而后传来嘭的一声异响。
她下意识地要出去看,推个门怎么着也不会传出这等动静。
没等她跨出内室,重黎从窗台上跳了回来,眼明手快地捞来自己的外袍,往她身上一裹,免得她真敢只穿着中衣就出去见人。
“师兄!”她看到门口的场景的一瞬便愣住了。
事实上,步清风和孟逢君也是一脸错愕,震惊地盯着突然塌了半扇的门。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他恍恍惚惚地望向她:“我没使劲儿啊。”
掉了半边的木门还在空中摇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云渺渺几乎没有多想,便扭头看向了身旁的魔尊大人。
“你干的吧。”
用的是肯定的口气。
重黎干咳一声,别开了脸,不予作答。
“”她真的烦他烦得想把人直接嵌门框里!
第五百零五章 :无中生师弟
事情的始末并不难解释,昨日还有孟逢君在,几句话便也说清了,只是她与魔尊的关系说来麻烦些,她和步清风正愁如何说得委婉些,最好别让这祖宗将魂胎的事说出来,重黎倒是干脆利落地撂下一句。
“是师叔。”
孟逢君:“啥?”
“师叔。”他重复了一遍。
孟逢君的眉毛都快拧成结了:“开什么玩笑?”
她转而看向步清风和云渺渺,却见他二人皆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不由诧异:“真的假的?”
步清风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论辈分,的确如此。”
孟逢君一脸懵圈,错愕地瞪着重黎:“他是掌门的那他俩这些年打什么呢!”
仙门和魔界又斗什么呢!
步清风想了想,只能道:“可能是八字不合,命里犯冲。”
孟逢君又看向云渺渺:“这这也太荒唐了!”
云渺渺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道了句:“前世孽缘吧。”
他可还在这呢!
孟逢君与步清风这边尚且不算什么难事,但另一边就不一定了。
这一声“嗥叫”,步清风和孟逢君能听见,长琴自然也能,一早上都没瞒过去,云渺渺就牵着,哦不对,准确些说是用不染捆着他的手腕,将人带到了长琴面前。
长琴没有见过重黎,从前同魔尊交手,都是长潋的事,这二人神仙打架,都是在云端上电闪雷鸣,起初还有人思量着可要去搭把手,但两把上古神武交锋,上去怕不是要殃及池鱼。
久而久之,有了自知之明的人也就在下头翘首以盼,捏着拳看个热闹,鼓着劲儿盼着长潋上仙早日把这个魔头打得跪地求饶。
可惜一直未能如愿。
故而当长琴瞧见云渺渺身边站了个衣冠楚楚的男子时,还以为是哪家俊俏仙君。
重黎一大早就挨了顿打,被抽得还疼着呢,这会儿其实不大想说话。
可他气人就在这张嘴,闭上了嘴,整个人都像是安静了下来。
墨发玉冠,立如芝兰玉树,端的是莲华容姿,一笑粲然,眼角微扬,眉目自含情,配上这身白衣,倒像是纸上的画。
霓旌立在门边,此情此景,着实教人迈不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