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失忆后成了我影卫+番外(89)
白鲤见状慌了,他没想到主人会在意这个,更没想到主人矮这一点竟会被自己说出口,一下子跪到红雀面前轻拍着他的前胸为他顺食,慌忙说道:“主人……属下以后跪着服侍您。”
“你敢!”
红雀将那口饭咽了下去,又把白鲤按回到坐位上道:“不干你的事,我今年还不到二十五呢,还能长长,早晚有一天会比你高,到时候就轮到我护着你……不对,现在也只能是我护着你!”
“可主人,属下是您的影卫,怎能……”
“你现在打得过我吗?”
“打不过……”
“那不就完了。”
红雀喝下最后一口粥,只觉得饱的不能再饱了,才懒懒地趴在桌上消食,却不料白鲤见状立刻走了过来坐在自己身边道:“主人,石桌上太凉,您要是想休息就靠在属下怀里……是属下不好,又让您吃撑了。”
“你哪有不好,我就喜欢你这样。”
红雀话说出口才发现,这下子自己再没理由拒绝白鲤了,却也并未纠结多久就顺势靠了过去。
终于,红雀餍足地靠在白鲤肩头,懒懒地说道:
“明天我外出一天,你伤还没好全就不必跟着了,好好吃药养伤。”
在白鲤询问的目光下,红雀继续解释道:
“今天我这边的事就基本忙完了,四九还在地牢里关着,关太久也不好,明天把他送回聆月宫这事就算两清了。”
红雀大致安排了一下行程,此去不止是专程去送四九,还为了探一下聆月宫的虚实。本来聆月宫怎样红雀是半点不关心的,然而此番却把白鲤牵扯了进来,红雀不能不上心。
再加上聆月宫最近的动向实在有些蹊跷,聆月宫在江湖上武功门法成绩平平,却以养蛊著称,本来在雪山腹地与世无争的一个小门派,突然肯与自己合作推翻暮云山庄,且直到那时自己才知道聆月宫已然在暮云山庄内安插暗桩多年,显然不是心血来潮,颇有卧薪尝胆复仇的意味。
再加上上次赠与聆月宫的那支极签也探出不少疑点。
通常情况下门派或是个人得到红雀的极签后都会隔上许久才会用上,毕竟不是时时刻刻都急需一个从别处买不来的情报的。
然而聆月宫几乎是拿到的那一刻就写好了详尽的信息与极为精确的需求,仿佛是早已准备多时。
聆月宫要的是近半年内皇室药材进项的明细,从采购到税收再到上贡。
这个疑点更大:一个小小的江湖阻止要朝堂的情报作甚?
红雀翻找了已有的相关情报后愈发觉得此间水深。聆月宫的真实目的是何红雀半点也不好奇,他只关心白鲤的安危。
然而聆月宫这几日一直在山庄的旧址内活动,红雀一想到还要再回到那处令人窒息的山庄里,呼吸就开始变得艰涩,周遭的空气也仿佛冷凝了一般,那股令人绝望的恐惧再次袭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严苛的教条,不分昼夜的训练,残酷的刑罚,逼仄的牢笼……
红雀闭上眼,想要像以往一样将这份恐惧强行压制下去。
上次进入山庄是因为担心白鲤的状况,焦急担忧胜过了恐惧,这才让计划最终能够成功。
只有红雀自己知道,他站在庄主面前时,也是怕了的,只是怒火盖住了恐惧的表象,让它只能窝在内心的角落。也只有红雀自己知道,他进到地牢后,也是怕了的,只是看见白鲤的伤,心疼就沾满了整颗心,不给恐惧任何存留的空间。
但是此番再去……
红雀忽然羡慕起失忆的白鲤来,他想,若是让他选,为了能从这数年来一直如影随形的恐惧中挣脱出来,他也愿意选择失忆。
冰凉的指尖忽然被一个温暖的掌心握住了。
红雀惊异地抬头,只见白鲤一脸关切地将自己揽在怀里,而自己那双不知何时开始颤抖的手已被他紧紧握住。
“白鲤……”
“雀儿你刚才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没有。”
听见白鲤一着急就又唤了自己雀儿,红雀心中瞬间甜了十分,不禁笑了出来,这才发现从白鲤握住自己的手的那一刻起,心中那份漆黑的恐惧竟然消散了。
说起来,这几日也一直没再感受到过这类压抑的恐惧了。
难道……是因为白鲤在自己身边?
红雀忽然很想待白鲤一同回山庄旧址,这样应当就没那么害怕了吧。
“主人?可是您刚刚……”
白鲤适时将红雀搂紧了,可那份恐惧一散,又刚刚被暖进了心里,红雀一贴上白鲤坚实的胸膛,忽然就再次感到了那股熟悉而要命的燥热。
怎么回事?这几天吃的东西不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