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失忆后成了我影卫+番外(144)
红雀从未被白鲤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拱过火,做影卫时白鲤大多是严厉而不容反驳地教训自己,而白鲤阴差阳错地认自己为主后,又一直顺从迁就着自己,一时间情绪压过了所有理智。
“我跟你打赌,我要是不愿喝,就答应你一个请求,无论是什么都可以,我若是喝完了,你以后就不许再以任何理由请罚,自罚,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自伤,怎么样?””好,属下答应。“
两人行至天机楼的藏药阁,白鲤独自进去配药,红雀就站在门口等,等着看白鲤能配出什么难喝到惊天的解药来。实在不行自己也可以用影卫的功法把味觉嗅觉暂时屏蔽……
等等,白鲤不会不知道自己能暂时屏蔽嗅觉味觉吧,不光是影卫,稍微会写内功门道的人都略通一二,即便做不到极致,但肯定会知道内力有这种作用。
若是放在几天前,说是白鲤忘了还勉强解释得通,但如今白鲤武功已经恢复,解蛊的方法都想起来了,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么基础的事!
还是说他以为自己对内力的掌控水平还和十几年前一样,喝个药还需要他用樱桃哄着?
白鲤一反常态地惹自己生气,会不会是想……想骗自己答应他一定会喝下,然后不管是什么药都可以……
白鲤……白鲤在配什么药!他在拿什么配药!
再也顾不得其他,红雀推门而入,几乎是瞬间就闪到了白鲤身边,就看见他正慌张地想要往身后藏起某样东西。
桌上摆着的确是几样寻常草药,说不上任何稀奇,药性都极为平淡,与其说是用这几味药草下药,不如说是为了不影响主药的药性,特意选了几种药性淡薄的药来掩饰。
红雀的目光快速扫过桌案,很快落在白鲤身上,情急之下几乎用上了逼问的语气:“你这是做什么!”
“属下在为主人配药。”白鲤慌张的神色一晃而过,此时已经恢复如常,好像真的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
“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没有。”
红雀又想起来白鲤背着自己把脚踝弄伤的事,白鲤现在这神情与上次实在很是相似。都是一样的面色如常,眼神却瞟向别处。
这慌说的也太过明显了些。
见白鲤还要躲,红雀一把抓住白鲤藏在身后的手腕拽到面前,手中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拿。红雀见状冷笑一声,双指瞬间摸进白鲤的衣袖,手腕一转摸出一柄细长的裁纸刀来。
“白鲤!你把药的配方告诉我,否则你休想再提解药的事!”
“属下……”
白鲤开始慌了,他被红雀按在墙角,看着红雀举到自己面前的那柄裁纸刀,无需再多的逼问,便小声说出了实情。
“是……这副药……需要用属下的血。”
即便白鲤再怎样极力隐瞒,也只是为了尽量不让红雀往这方面想,倘若红雀真的想知道,白鲤便再也无法违抗命令。
白鲤艰难地笑了一下,后脊已经浸满冷汗,他一边试图够到红雀手中的刀刃,一边尽量平静地继续说着:“被聆月宫派去暗桩的人,都会通过长期药浴等多种方法,使体内的血液可以抑杀蛊虫,主人只要喝了属下的血……”
“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非要瞒着我到这种程度!”
“主人是希望能回想起来的,但若是属下一开始就告诉您……您肯定不会答应。属下不希望因为自己妨碍到主人得到完整的记忆。”
“不行!现在我也不允许!”
红雀将裁纸刀仍到远处的桌案上,一手死死将白鲤的两只手腕按在他头顶的墙上,生怕他再做出什么举动来。
白鲤抬起头,眼中满是哀求,红雀却半点也不退让,逼视着白鲤。
良久,还是白鲤先垂下头去,叹息一声轻声说道:“所以,这算是主人赌输了么?”
“算我输。”
“那主人可否答应属下一个请求。”
“可以。”红雀记得这是自己亲口说的赌约。
“属下求主人,能答应属下为您放血制药。”白鲤的声音极轻,带着微颤,仿佛已经准备好承受即将到来的怒火。
“你!你这说的不还是一件事么!原来你从一开始就全都想好了,想好了怎么骗我的是不是!”
红雀怎么也没想到白鲤竟在明知会惹怒自己的情况下,如此坚持一件事。但怒火却远没有刚发现白鲤想要自伤时烧的旺,红雀轻叹一声松开了白鲤,尽量平静地说道:“这个不行,换一个。”
“属下知错。”
白鲤一下跪在地上,闭上双眼,心中一片苦涩。白鲤知道自己做的事有多过分,更清楚这样做的代价。
是啊,这样通过哄骗主人得来的应允,不被同意才是正常。这样利用主人的信任,耍手段诓骗主人的下属,就应当被主人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