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爱上我(139)
躺在床上,时间一点点的流失,不舍的闭上眼睛,一日一日地这么躺着,来来往往不少的人,试着逗我开心,手脚上都扎满了针眼,越来越瘦弱的父母,一切就这么恶化下去,凌风他不会再回来。
那个人,你没想过他会离开,可是他不见了。
直到有一天,终于做了一个梦,梦见他说:“若若,我要走了,”终于哭了出来。
我说:“凌风,我病了,你回来吧,回来到我身边。”
他摸着我的头,用一贯的温柔方式,他还是要走,终究要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个人走在路上,身边已经没有了那个人陪伴,那个从小到大都站在左边地男人,白色的衬衣,墨一样的眼睛,温柔地笑,无论我怎么去烦他,他都只会笑笑说:“若若,乖。”
有时候我会嫌弃他太纵容我,也就故意地学着不去回报,想一直等到他发脾气,仿佛这样才能证明他更爱我,更在乎我,又或者因为他对我太好了,我已经忘记也要去付出。
踢着脚底下的石头,穿着他最喜欢地白色裙子,可是他不会再看我一眼。
下课了,同学们陆续站起来收拾书包,我坐在座位上,有人说:“嗨,凌雪痕,又在等你老公来接啊……真幸福……”
我扯扯嘴唇笑笑,开始整理书包里地零碎,凌风的笔迹,他给我划地习题,多少年了都是这样,即便是我已经工作了,来参加莫名其妙的补习班,他也要被迫拿着我的书本重头到尾学习一遍,然后划出重点,其实他那么辛苦,我应该体谅他,只要上课的时候稍微记一下笔迹,也用不着他再这么费心。还有,其实我不该那么任性,毕业以后就该去医院工作,而不是选择一个跟自己专业毫不相关的工作,让他替我担心。
就这么想着,自己倒咧开嘴笑起来。拿起书包,走过熙攘的人群,在他平日里等我的地方停下,眼睁睁地看着人远离我。
其实凌风你应该想想,你走了,谁还会站在这里等着我,让我不管做什么都有所期盼,不管是快乐还是悲伤,可以找你倾诉,踢着坚硬的墙角,前面匆匆过往的脚,没有一双再在我面前停留,我的世界,已经变了。
曾几何时我已经把这份幸福当成了习惯。
马路上,一对夫妻互相推搡着咒骂,这样的景象居然也让我羡慕起来,他们身后懵懂无知的孩子,已经被父母的争吵吓的不知所措,一边走,一边悄悄观察着两个大人,我直起身子,准备往前走。
夫妻停下脚步,话语一声比一声高昂,孩子低着头往一边走去,夜间极速行驶的车子打着明灯晃人眼睛,我背紧身后的书包,揉揉酸疼的脖子,抬头忽然看见马路中央的孩子,我跑过去,拉起他的手,一个转身和他换了个位置。
撞击声,和撕心裂肺的疼只在一瞬间就被隔断了,世界变得小起来,我的思维仿佛扩散到巨大而白色的空间,凌风啊,你要等着我。如果有来世的话,你要等我,我一定会找到你,保护你,照顾你,不管怎么样,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凌风啊,奈何桥前,你会不会在等着我。
终于在有感觉,是一种窒息的破体而出,胸腔因为迅速膨胀而刺痛,我被人抱在怀里,第一个动作是努力地“依依呀呀”张开嘴。
我想喊一个的名字。
想喊出一个单音。“凌……”
第一百一十八章 珍贵的光
好像被强烈的悲伤一瞬间笼罩住了,身体里脆弱,没有一丝安全感,只觉得身边有一个可依靠的怀抱,于是死命地靠过去,把自己藏起来,到悲伤到不到的地方,甚至用手去拉扯他的胳膊,蜷缩在他被子下面的身体里。
可仍旧是痛苦,睁着眼睛就能看见转身离开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远,我流泪,使劲地在哭,直到大喊着出声,听见自己痛哭的声音,才感觉到有人抱着我,轻轻拍我的背,“若若,别怕。”
听到这个声音才真的睁开眼,看见一双明亮出尘的眼睛,笔挺的鼻梁下像花瓣一样的嘴唇轻抿着,脸上虽然无波无尘,但是抱得我很紧,眨眼的时候,睫毛落下来,在脸上罩起一片阴影,他抬起修长神赐般完美的手指,擦去我眼角的泪。我心里的悲伤犹在,可是我已经知道那是梦,我扑到他怀里,“我做了一个梦,好真实,梦见凌风死了,我也死了,我知道它是一个梦,因为现实不是这样的,现实是我忽然穿越过来,做了一个女侠。”可是我竟然分不清楚,那个是梦境,哪个是现实。
东临瑞想了一瞬,“闭上眼睛是梦,睁开眼睛才是现实。若若,”他撑起身子,手指顺着我的指间滑进来,“不要再去想那些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