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傅相侍寝了吗?(30)

作者:良心五毛一斤

那个弱书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向他道谢,说是要好好报答他。时昱这才知道,这弱书生竟然是当地县官的小儿子。

时昱叉着腰,愣在那书生面前,“你都说了你爹是县官,怎么还会被一群流氓欺负?”

那书生抽着鼻子,一搭一搭地说道,“我爹爹,前段时间断的那个案子,抓了他们中的一个人......他们知道我是爹爹的儿子,所以才......”

时昱心下明了,这是县官老爷得罪了当地的小混混,结果小儿子被寻仇了。

“不是,我说,怎么你爹一个县官,还要怕这些小混混!?衙门里的人都做什么吃的?”

“我爹...这些年因为一些案子,得罪了当地不少家族,况且...县里本身收入就不高,衙门里的人都不怎么...听我爹的话。”

时昱默然。此地距紫微城不过五十里,官民便已成了这个样子。普天之下,这种事还会少吗?

若是放在以前,他大可以摆出五皇子的阵势,将此事禀告给父皇处理。但如今,他自身都难保,还要避免跟官家扯上关系,免得身份曝露,惹来祸患。

那弱书生执意要报答他,时昱推脱不了,便从那弱书生背上的书筐里挑挑拣拣,拿了几本诗词和小说,作为报酬,便一溜儿烟地跑走了。

他手里拿着的这本《楚辞》便是其中之一。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弱书生似乎说过,他也要参加今年的秋试。

时昱拿着书,走到门外。

卯时几刻,天光大亮。傅斯昀在院子中搭了一方小桌子,正在伏案看书。傅斯瑶安静地坐在一旁,手里拿着根毛笔,正在仔细临摹一份字帖。

时昱上前一看,那字帖上的字写得笔酣墨饱、颜筋柳骨,端正又不失风雅,怕是可以和宫里教他习字的夫子比一比了。

他正想问出声询问这是哪家的墨宝,定睛一瞧,只见傅斯瑶端端正正地临摹着“感春秋之欲暮”。

这不就是傅斯昀早上那篇《山中楚辞》吗!

他又往傅斯昀的案前瞄了几眼,只见他一手执笔,一手伏案,笔下字体端正,行云流水,与那字贴上的字几乎是一模一样!

这字帖,竟是傅斯昀写的吗!?

时昱手有些痒痒,自他出宫之后,已经好久都没有提笔写过字了。他俯下身子,小声向傅斯瑶道,“阿瑶妹妹,你这字帖我看着绝妙,分我一张如何?”

傅斯瑶停了笔,抬头,犹豫着要不要给。时昱笑眯眯的,“就一张?哥哥给你摘大桃子吃!?”

还不等傅斯瑶回答,凌姬的声音就从不远处传来了。

“阿光,莫要打扰他们。”

时昱心想我只是要张字帖而已,应该算不上打扰吧?不过他还是直起身子,准备走到一旁看书去。

“这字帖是我写来给阿瑶的,若是阿光不嫌弃,我再给阿光写一张就是了。”

傅斯昀在一旁开口,时昱欲走的那条腿便收了回来,真诚地说,“那就多谢了。”

“无碍。”傅斯昀拿出了一张没用过的白纸,铺在案上,“阿光想写什么呢?”

时昱在脑子里搜刮了一番,却只记得一些之前夫子教过的之乎者也的酸袋子。他可不想出了宫还要被这玩意儿折磨,便拿起手里的《楚辞》,随手翻了一页,看都没看就递给傅斯昀,“就写这个吧。”

傅斯昀拿过书,看了一眼那书上的文字,又看了一眼时昱,眼中划过一丝惊异。

“好,那我就写这个了。”

时昱在旁边等了一会儿,傅斯昀便写完,收了笔。

他拿起黑白分明的纸,立在风中吹了吹,才递给时昱,脸上带着一丝不可闻的笑意。

时昱纳闷儿,拿起那纸,读了起来。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时昱噎了一下......

竟是《湘夫人》!!一首男子写给爱人的情诗!!

“闻佳人兮召予,将腾驾兮偕逝。”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搴汀洲兮杜若,将以遗兮远者。时不可兮骤得,聊逍遥兮容与!”

时昱硬着头皮看完了傅斯昀的字帖,越看越觉得他这字写得缠绵悱恻、筋骨暧昧,怎么没有之前那仙风道骨之意了!?

不不不,这字是没什么问题的,是他心思歪,是他心思歪......

时昱咳嗽了一声,看着手里的纸,收着也不是,扔了也不是,尴尬了半天,才把纸对折,往口袋里一揣,说道,“那个...写得好!我收下了...你们继续,哈,继续......”

说完便拔腿就跑。

第18章 粉头

时昱这一跑,直到日中天时才回来。

中午的太阳毒辣,凌姬心疼两兄妹,便把他们的书案移到了房檐的阴凉下,坐在一旁,一边摘着白菜叶子,一边听傅斯昀背书,眼中满是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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