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傅相侍寝了吗?(13)
工部尚书言之凿凿,铿锵有力,“傅相代理国务,事情繁多,众臣来见,帐篷自然需要大一些。”
户部尚书不卑不亢,“今年国库因镇压流寇已支出万金,且今年秋猎不比往年,参猎人数众多,故不宜区别对待。正三品以上的官员,帐篷都应统一制定。”
两人争来吵去,针锋相对,僵持不下,最后双双跪地,高呼道,“请皇上定夺!!”
时昱冷哼一声,语气不佳,“傅相要处理国事,甚是繁忙。依朕之见,不如撤去傅相的帐篷,在朕的帐篷内多加一道床铺,如此,也方便朕与傅相商讨国务。”
时昱话音刚落,两位尚书皆怔在殿中。原本抱着看笑话心态的其他官员也被皇上这话惊得一身冷汗。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连自己的帐篷都无法拥有......
工部尚书哑着嗓子,诺诺说道,“皇上...这...是在开玩笑吧...”
时昱心想,我确实是在开玩笑,你若真问我的意见,那多一张床都不需要,直接让傅相睡在我榻上了。
他心里算盘打得响,面上却冷着,没搭话。
傅斯昀也定定地站在前列,目不斜视,作壁上观。
半晌,时昱觉得震慑够了,才说道,“就按户部所言去办,正三品以上官员均统一制定帐篷。”
隔日朝会,礼、户二部尚书又争持不下,就“秋猎应由谁来开箭”争了起来。
所谓‘开箭’,就是射出秋猎的第一箭,侍从一般会提前在林中放一些体积较大的猎物,方便射中,也是为了博一个好彩头。
户部尚书引经据典,寸步不让,“离国自开国以来,每年的秋猎向来是由皇上‘开箭’,代代相传,不可违抗。”
礼部尚书大声回道,“我国并无明文规定必须由皇上‘开箭’,且如今皇上尚未加冠,围场凶险,臣以为,应让傅相代为‘开箭’。”
户部尚书辩道,“皇上虽未加冠,但才气无双、英姿逼人,且有龙气护体,必能百发百中!”
礼部尚书不服气,“傅相乃先皇亲点的监国、太傅兼尚书令,说一句是皇上的亚父都不为过。由傅相‘开箭’,并无不妥。”
坐在首座的时昱:?
亚父?
我相好怎么成我爹了?
这些个臣子怎么回事?!怎么喜欢给人乱安辈分?!
礼户二人争持不下,最后还是傅斯昀亲自出面,婉拒了这桩差事,此事才告一段落。
时昱没太将这两人的话放在心上。谁知道当晚,傅斯昀就顺着密道寻进了紫微宫。
两人鼻息相接,耳鬓厮磨了一阵。时昱面红潮热,呼吸一滞,堪堪要丢掉自己时,傅斯昀却停了下来。
时昱半眯起眼睛,不解地看向傅斯昀。
后者头淌薄汗,呼吸粗重,贴着时昱红热的耳垂,哑声说道,“阿光...叫一声‘亚父’...”
时昱脸色涨红,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浑身无力,被傅斯昀拿捏得死死的。
他被吊在一个不上不下的情绪里,头脑昏沉,理智全无,体内聚集的一股热流找不到发泄的出口,被傅斯昀哄着,最后崩溃地小声啜泣,“亚...亚父......呜呜...亚父...”
此后的许多个夜晚,傅斯昀都爱拿‘亚父’这事儿折腾时昱。
时昱晚上受了欺负,白天自然要找人撒气。于是,礼部尚书发现,自己私藏的那点小金库不知为何被御史台发现了,还告到了皇上面前。
正巧碰上朝廷整治贪吏,他的小金库便全都充了公,还被罚了半年的俸禄。
礼部尚书欲哭无泪,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圣上。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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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马车
时昱原本以为这些人能消停几天,没想到过了几日,工户二部又吵了起来。
这次争辩的话题是,秋猎该带多少侍从。
工部尚书粗红了脖子,大声争辩,“围场条件艰苦、穷山恶水,不比宫内,且参猎的都是天潢贵胄、朝廷重臣,万一出了什么闪失,尚书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户部尚书面不改色,依旧是那番说辞,翻来覆去就一个意思,没钱!!
眼看着工户二人又要下跪,时昱决定先发制人。
他拿出了八成的力,右手往龙椅的扶手上狠狠一拍,“啪”的一声,工户二人瞬间安静如鸡。
时昱:...手有点疼。
“秋猎本意在于磨练我离国男儿的意志!不是让你们去吃喝玩乐、游山玩水的!若是连这点苦都吃不了,不配做我离国的子民!”
时昱不威自怒,“每名参猎者只可带五名侍从,如是谁有怨言,便自己上来和朕理论!”
笑话,带那么多侍从,还怎么让我和傅斯昀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