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嗑错了我的CP+番外(147)
顾照鸿摸着他绸缎般墨黑的长发,把他的脸抬了起来,低头吻住了他的唇,在他的唇边呢喃:“说反了。”
“就算你把我的心挖出来,我都不会离开你。”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底氤氲了一帘风雨,蛮横地掠夺金子晚唇间的所有空气:“谁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你就是我的。”
谁敢动你,我就杀了谁。
他这句话里淬了满到溢出的占有欲,把金子晚严丝合缝的包裹了起来,金子晚却不觉得厌烦,他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心安。
一艘飘摇了半生的小船终于靠了岸。
***
京城,皇宫内
一个小太监端着餐盒匆匆忙忙地走着,路过一个拐角的时候,被另一个太监拍了拍肩膀:“吉祥!”
那个叫吉祥的小太监被吓了一跳,看清来人后埋怨:“和福,你可吓死我了!手里餐盒差点掉了!这要是打翻了,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
和福四下看了看,见周围没有人,这才凑过去小声问:“又去给兰因轩送饭啊?”
吉祥点了点头。
和福又问:“皇上日日扑在朝政上面,一个月都不进两次后宫,多少大臣求着皇上广纳后宫开枝散叶,皇上都当没听见,大家私底下都说,皇上对金督主那可是用情颇深呐!”说完他转了转眼珠子,“可是这怎么,突然之间,就又藏了个人在后宫里?”
吉祥瞪他一眼:“去去去,主子的事,也是你能打听的?”
和福死皮赖脸:“阖宫上下,都知道皇上在兰因轩里藏了个人,但都不知道是谁,你之前在御前伺候,现在又被分去了兰茵轩里,总见过、知道这人是谁吧?给兄弟透露透露,嗯?”
边说,边还给吉祥手里塞了几两碎银。
吉祥撑着眼皮子看了看和福,又看了看他手里那几两碎银,把这钱又给和福塞了回去:“我告诉你小子,就是因为兄弟一场,我才不能告诉你!”
和福不解:“这是何意?”
吉祥压低嗓子:“皇上有令,若是外界知道了这兰因轩里的人是谁,我们所有人都得死!”
和福大惊!
“我言尽于此了,”吉祥道,“你是歆贵人宫里当差的,我明白,主子有令,咱们做奴才的,当然要替主子排忧解难。歆贵人是这几位贵人里最得宠的一个,皇上呢,就喜欢她娇纵的劲儿,但凡事,都要讲个度。”
他眉目微耷:“咱们皇上心思深沉,这个度,常人揣测不得。我劝你还是回去好好开解开解歆贵人,与其花心思探究这个新欢是谁,还不如多费些精气神在如何把皇上伺候好了上。”
说完,他拿着餐盒,绕开和福接着朝兰因轩去了。
和福立在原地,心想吉祥这小子不愧是在御前伺候过的,这思量的确实不一样!
他又想了想,深觉吉祥说的有理!
一咬牙,他原地跺了跺脚,转身朝歆贵人的荷恬宫去了。
那边吉祥拎着餐盒,左拐右拐地走,这兰因轩以前并不叫兰因轩,原是叫素月轩,在后宫偏远的东南一角,曾经住了谁已经没人记得了,只知道荒废了许久。吉祥在宫中了这些年,以前从未来过。直到皇上让人把素月轩收拾了出来,又赐名兰因,让那个人住了进来,又从御前拨了几个人过来伺候。
吉祥踏进了兰因轩的宫门,又进了主宫的门,轻声道:“主子,该用膳了。”
“你别这么叫我,好吗?”
一个很好听的清越声音传来,还带了些忐忑与不安。
吉祥忙道:“哎哟,您这说的什么话,现在您是主子,我是奴才,可万万不敢逾矩!”
一个身影从锦线画绘的屏风后转了过来,他穿着一袭红衣,眉目迤逦,只是眉间带了些愁绪:“主子……”他自嘲地笑笑,“我算是什么主子。”
吉祥从餐盒往外拿膳食的动作一顿,看了他一眼:“主子……慎言啊。”
被吉祥唤作主子的这人正是被京墨改了名的捕风。
他穿着红衣散着发,看上去更像金子晚了。
只是金子晚从不会在人前展露出这种脆弱感,他是闪着血光的锋刃,捕风却像一套精美的瓷器,好看也易碎。
说话间,吉祥手脚麻利地把饭菜都端了出来,在桌子上摆好,又把玉箸也放好,等着捕风坐下吃。
捕风看了一眼,桌上有一盘清炒竹笋,一盘滚水白菜,还有两小块甜糕,并不见一点油星。
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如此反复两次后,才嗫嚅道:“今日又是这些么……?”
吉祥将筷子双手递给他,垂眼恭谨道:“皇上说了,您得再瘦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