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废太子续弦以后(102)
怎么想到那里去了。
姜毓抵着唇清了清嗓子,“公主多虑了,王爷待我甚好,既是夫妻,哪里有什么得罪不得罪之说。”
福安的笑意还是浅浅的,看着姜毓的眼中有一种亲切,“嫂嫂宽宏大量,皇兄想必也会真心待嫂嫂好的。”
明明是小姑子,可大约是比姜毓长了几岁的缘故,福安这说话的腔调便就是成熟了许多,有姜毓长辈的样子,那看姜毓的眼神就仿佛是给祁衡找到了托付,姜毓有种从福安身上看到那位仙逝已久的先皇后的感觉。
“不说这些。”姜毓不太像与自己刚见面的小姑子讨论祁衡好不好的问题,转了话题道:“公主这茶烹得极好,想必是用了梅花雪水的缘故吧。”
“嫂嫂果然有见识,正是用了那梅花雪水。”
阳光柔软,微风穿梭过梅林之间,古梅树上的花苞轻轻颤动。姜毓将话题引上了烹茶之法,又从烹茶之法讲到了古茶经,说到最后都是听那福安公主在说,旁征博引,博古通今要说与茶一道,姜毓还真比不上福安的精通。
姜毓与福安说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话,金月虹就在旁边放空了脑袋听了多久,终于没忍住肚子里一阵咕咕地叫,才叫那论了半天茶的两人停了下来。
“倒是本宫一时说的太过忘形了,都忘了时辰,嫂嫂和金姑娘若是不弃,便与本宫一同用些斋饭吧。”
福安公主相邀,姜毓自然是同意的,带着金月虹一同回了福安的院子里用斋饭。院子里还有些乱,可见方才都经历过怎样一番混乱,姜毓只当是不见,同福安用了斋饭以后便告辞下山了。
……
午后的阳光躲进了云层里面,只透出一些稀薄的边角来,姜毓同金月虹上了马车下山,在车上金月虹才终于忍不住问姜毓那福安公主的事。
“你在京里就一点儿不知道你小姑子府里发生了什么吗?”金月虹一脸打探地盯着姜毓道。
“我每日看着自己府上的事情还不够,哪里还有闲心管别人府上的家事。”
姜毓在禄王府过的那耳目闭塞的日子,不是姜毓不想打听,是想打听旁的事情也没地方打听。
金月虹幽幽的嗓音萦绕在姜毓的耳边:“那你就不好奇吗?”
姜毓凉凉睨了她一眼,“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这么爱打听别人府里的家事,也不怕传出去旁人觉得你摆弄是非,今后没人上门说亲。”
“这不是好奇吗?难道你不想知道?”金月虹让姜毓说了一顿,却一点不觉得羞涩,反倒是道:“福阳公主的事情禄王不知道晓不晓得,倘若是我的兄长知道婆家这么欺负我,定提着刀将那恶婆家铲平了!”
姜毓还真不知道祁衡那里晓不晓得,看今日那婆子的态度,安邑侯府怠慢公主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那福安的性子柔软,恐怕也是一直忍气吞声不会与祁衡说起吧。
马车缓缓驶到山下,有路边摊子的焦香味透过帘子传进来,金月虹馋不住,喝停了马车让人去买烧饼回来,打起车窗帘子,就见一骑飞马绝尘而过。
“那个封晏。”金月虹的眼睛一亮,忙扯了扯姜毓的手臂。姜毓让金月虹迫得往外看,只能看到一个飞马远去的背影。
“什么封晏?”姜毓一时未反应过来。
金月虹道:“就是那个驸马呀,安邑侯府的二公子,昨天我和二哥在马场的时候见过他,那是倒是不知道他是驸马。”
姜毓闻言,又往外头看了一眼,封晏去的那是上山的路,想必是去寻福安的。
姜毓默了默,有些担心福安,可到底是管不了别人的家务事,能管一回,也不能回回都管。
姜毓放下帘子,下人给金月虹买来了烧饼,车轮滚动起来,向城里而去。
姜毓回到王府的时候天色还算早,想着趁祁衡还没回来,姜毓思量着要不要同祁衡说福安公主的事,最重要的是怎么说。
虽然福安今日与她说了祁衡的好话,可是姜毓感觉得出来福安与祁衡之间的关系其实并不热络,贸贸然与祁衡提福安的事情,也不知道祁衡是什么反应。
姜毓心中藏着事,打了帘子进了屋子,屋里生了炭火,有水汽铺面而来,屏风后面的浴桶里有人。
“谁?”姜毓下意识问了一声。
“我。”
低沉的嗓音响起,祁衡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中衣从屏风后头出来,衣襟敞着,有水珠从健硕的胸口淌下来。
姜毓惊得后退了一步,“王爷怎么在这里沐浴?”
祁衡一脸的理所当然,“不去青梧轩,当然就得在你这儿了,本王的衣裳都在这儿呢。”
姜毓瞧着祁衡敞开的胸膛,那肌肤是小麦色的,常年练武的缘故,将胸口的腹见的骨肉练得肌理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