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爷又香又软(30)
“喔呜喔——”公鸡撕心裂肺的打鸣声传来。
季酿迷迷糊糊翻了个身,继续睡自己的懒觉,门外侍女迟疑着不敢敲门打搅。
一只雪白的兔子从半开着的窗户跳了进去。
莳逸轻巧落地化成人形,不料日上三竿季酿还在睡觉,她横七竖八的扭着,睡相着实难看。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糊味,地上倒着瓶瓶罐罐,桌上的药鼎旁散着到处都是草叶,各自不同程度的焦。
莳逸以为季酿在研究什么邪术,于是走过去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活着。
手怎么脏乎乎的。
季酿在睡梦中,觉得有只小猫挠她的手心,于是把手藏到肚子下掖着。
没过一会,小猫捏着她的手腕又把手拿出来。
时轻时重的蹭着,好像不是猫……
季酿睁开沉重的眼皮,模糊中看见面前蓝色的一个人,长着黑色的长发,这么个侧脸还挺漂亮。
这谁?不会是十亿吧……
!
季酿瞪大眼,反应过来吓得一个激灵,掌心传来布料的触感,她低头一看:
十亿手里拿着干净的帕,正捧着她的手一点点的仔细擦。
季酿连忙把手缩回去。
莳逸抬头,用陈述的语气道:“你醒了。”
他一脸淡定,就好像一直生活在这个屋子里。以至于季酿愣愣地看了他,许久,才想起来问一句:“你干嘛!”
又……又跑她房间干嘛!
季酿语气听着很不善,莳逸没有回答她。
门外侍女听见说话声,正要推门进来伺候她梳洗:“小姐你醒了。”
“没,先别进来。”季酿连忙出声制止。
为什么她会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十亿倒是一点也不避嫌,他该不会又饿了,所以找她来吃胡萝卜?
这兔子真麻烦。
“等我一下。”
季酿穿鞋下床,自顾自走到镜子前简单梳展头发,像十亿那样披在背后。
桌上的碎草落在地下,莳逸弯腰捡起来看了一下,问她:“你昨天晚上……”
做为一只兔子,莳逸自然认识这种草,非常脆弱但可以解毒。他一般情况不会吃,除非饿疯了。
季酿不想回答,却又听见十亿自言自语:“为什么用普通火烧,多浪费……”
十亿捏着草,白细的食指一拨,小草被弹起,接着指尖上燃起幽蓝色的火光。
清毒草烧在他的蓝火上,竟然丝毫未损。
季酿愣了,放下手里的梳子,顿时开窍,原来这草单独炼制只能用蓝火,怪不得……
“这火能不能借我一点?”
火力分等级,最高阶的是紫火,蓝火排其次,越高品阶的丹药,就越需要高级的火来炼制。
蓝火极其罕见,可能是兔子上千年修为所得,季酿担心十亿不愿意外借,所以问的很忐忑。
莳逸没有多想,点头应了。
蓝火是夜桑一族自出生就有的灵火,焚烧能力远高于红火,单是莳逸手上这一点,就够瞬间烧没季酿这院子。
若是一般人借,莳逸不可能答应,可季酿不一样……她借,自然是要给的。
他在一旁看着就好,若出了差池,也好控制。
季酿乐了,眯着眼睛看十亿,心想:他真是一只暖心小兔兔。
这会又不是她嫌人家麻烦的时候了……
时辰接近正午,季酿的院外匆匆赶来一个侍女,与守门的侍女说了几句话,然后轻轻敲门。
“怎么了?”季酿问。
“大小姐,三公子醒了。”
季酿哦了一声:“挺好,三公子醒了怎么不去禀告二叔?”
跟我说有什么用……
“回禀小姐,二叔与老爷都去看过他了,三公子他有话想单独同你说,奴婢是听吩咐来的。”
季酿很是疑惑,平日跟这三公子也不熟,他能跟她有啥说的……再说了,她还忙着炼制清毒草呢。
于是季酿干脆道:“不去。”
侍女听见小姐拒绝,也没敢多嘴,在门外又等了一会才缓缓离去。
季酿转身把桌上的药鼎扶正,翻了翻草正准备继续尝试。
身后莳逸道:“你该吃饭了。”
季酿刚想说不饿,接着看见十亿把手缓缓伸向衣袖,接着从里面掏出来两颗外表光滑的橙色小果子。
莳逸抿唇浅笑,把果子递给季酿:“这是我在灵脉山找好久的圣橘果,很好吃。”
莳逸长相清冷,出尘似仙。
笑起来却如小孩般童稚可爱,季酿越瞧越觉得他顺眼,伸出手只拿去一个。
“给你留一个。”
与此同时,青鹤绕着灵脉山例行检查,发现悬崖上一年只结两颗果的圣橘树……秃了。
偷果之人没有留下痕迹,甚至用于隔离的结界也原封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