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明明要命却过分甜美(269)
屋子里的其他人也看出了白可的意图,全部跑了过去帮忙。
本来以为对付一个人而已,轻松的很。
但才旦嘉措却跟拼命一样,挡在了门那,谁都开不了那道门。
“我说了,你们是出不去的。”才旦嘉措冷冷地警告众人。
白可抱手靠在一边没说话,对于他能仅靠一人之力对付他们是很意外的。
毕竟,看上去他既没有藏民的彪悍,也没有一个正常人该有的体格。
但他的身手,却又明显是一个练家子。
正常情况下,什么样的老师教什么样的学生,打架的习惯,出手方式套路都几乎会是一模一样的。
才旦嘉措这无比熟悉的打架方式,让她越发的怀疑他的身份。
她还有想知道的事情要找他,大可不必为此真翻了脸。
更何况,从刚才他妈的表情来看,她也的确不知道才旦嘉措干的这些事情。
冤有头债有主,她要的不过是一个让他分心的契机罢了,并不是多想把他妈牵扯进来。
这样的话……她才能把主动权转移到自己手上。
白可任由他们在那里打,自己则走到了一边,把嘎乌盒里面的骨头拿了出来,然后放到地上,割血画咒。
几秒后,地上的骨头像是被墨染了一般,流转着黑色的雾。
夏京彦能感知得到白可在做什么,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她身边。
“这样不够。”
说着,夏京彦蹲了下来,“给我纸笔。”
白可在屋子里随手翻了了一张给他,夏京彦在纸上写写画画了一串咒文,随即点火烧了。
灰烬倒入水中,然后把那颗骨头丢了进去,放进白可的咒圈里。
而骨头在杯子里沉寂了几秒,就仿若活了一般开始晃动起来。
晃动导致整个水杯都开始溅起了水花。
而原本还在动手的才旦嘉措,突然停了下来。
白三居的拳头顺势锤到了他的脸上。
才旦嘉措整个人猝不及防跌在门边,难以置信地看向白可。
而他脖子上的嘎乌盒里,像是听到了召唤,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
才旦嘉措站了起来问她,“婆罗门?”
白可笑了笑,“萨满。”
“……”
白可的视线在他的嘎乌盒上一扫而过,“反正你也不愿意停下,而我们也没有办法逼你,那就只有逼你控制的这些东西,自己现身了!”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能明显感觉到屋子里瞬间降下来的寒意。
宛如顷刻之前,所有人都置身在了乱葬岗一样。
那种寂寞的、死气沉沉的、凉到骨髓里的寒意。
房间的墙面上,有各种各样不属于在场人的影子晃动着。
忽长忽短,忽高忽低。
明显都来自于才旦嘉措身上的那个嘎乌盒。但又因为他们无法从嘎乌盒里摆脱控制,所以嘎乌盒里存放着的东西就只能一直拼命的响。
那响动声来自于阴魂,听上去骇人又危险。
才旦嘉措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
这些剧烈挣扎着的阴魂,一边挣扎一边也在吸食着他身上的阳气。
才旦嘉措没想到有人会看透他的术法,虽然他们无法破解,却一直把他所控制的魂魄往外引,却是一件极为恶心的事情。
毕竟,每把魂魄重新拉回来一次,就要消耗掉他一定的阳气,偏偏这些魂魄只往外跑又做不了什么,但阳气消耗太多,终究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才旦嘉措决定换一个沟通方式,当即摘下了嘎乌盒问道,“你们到底想怎样?”
白可:“很简单,你把起尸鬼里的魂魄叫回来。”
才旦嘉措,“同为修行人,你们应该知道,不是所有人的因果都能插手的。”
“那得看是什么样的因果。”夏京彦淡然开口。
才旦嘉措的语气里满是不屑,“你们觉得这些村民是好人,那是因为你们只看到了他们伪装的一面,而没有看到他们丑陋的一面。”
房东一听就不乐意了,“我们只不过是害怕你们,不敢靠近而已,怎么就丑陋了?”
“你们是觉得只要不杀人自己就是善良的了?你们做的那些事情比直接杀人还可恨!”才旦嘉措当即变脸怒斥回去。
房东被他这一句话给骂懵,莫名又不解。
才旦嘉措目光冰冷地看着她,“当初我妈接待了你们介绍来的游客,被人强女干的时候,还记得你们是怎么做的吗?”
房东像是立马想到了什么,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才旦嘉措丝毫不顾及脸面,继续道,“没有一个人出面当证人!而其中有几个,大家还是同村的人!好在当时报警及时,这些人都被抓进去了,可是……明明犯错的是他们,为什么我妈却要承受最大的诋毁和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