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隅+番外(32)
破天荒的,白柏时隔几月再次踏入后宫,先来了皇后的栖梧殿。
唐茹依然笑得端庄得体,仿佛前几日失态质问圣上的人并不是她,她施施然行礼,然后只字不提“五殿下”,甚至原意送些珍礼给那位小贵人。
白柏见她模样恳切,心下虽还有些疑虑,不过还是归还了她的凤印解了禁足。他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付苒死前,可有说过些什么?”
“这……”唐茹面露难色,半晌后才犹豫道,“她说自己一个人太寂寞,想让五殿下殉葬。”
帝王面色平静无波,唐茹分不清他的用意,他却已经拂袖离开了。
入夜后,疾风催着骤雨,扇打秋窗,如雾气氤氲。乾安殿还燃着炉,只泄进一丝烟雨凉气,伴着熏香炉中安神清雅的淡香。
白榆从恶梦中惊醒,额上还附着细密的汗珠。他无声地睁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昏暗宫灯下缃色的暖帐,他揉了揉眼,忽然间困意全无,窗外阴云密布,只听得清雨声,看不清天色几时。
他半坐起身,牵着身上盖着的被褥,只觉得殿内格外燥热,敛眸片刻,又盯着身侧熟睡之人看了半晌,俯下身用手指戳着他的脸。
……没戳醒。
白榆有些闷,分明平时他睡得比自己还浅,这会儿反倒戳不醒了。
不过他并不气馁,当即换了个法子。他伸着脚,隔着两层薄薄的衣衫,轻轻地蹭着白柏,见他眉头跳了跳,便蹭着腿缓缓上抬,有意无意地拨弄着他的下身。
像是搔痒般,他好似水中吐着泡泡的游鱼,是暂落歇息的飞鸟,松了脚上的力,闷闷不乐道:“你装睡。”
白柏当然醒了,自他戳自己脸时便已经醒了,难得能享受到白榆刻意的撩拨——自然是要装睡的。
但他不会承认,装作才醒的模样,睁着惺忪睡眼,便看见眼前放大的清隽面容,哑着嗓子问:“……怎么了?这么晚了还不睡?”
只是小家伙听了,反倒眨眨眼,翻身坐在了白柏身上,双腿跪坐两侧,挺翘的臀部压在他的腹上,闷声解着白柏的衣带。
他努力压着如愿以偿的笑,抓住那作乱挑火的手,嗓音不知是刚睡醒的沙哑还是情欲涌起的沙哑,故意问道:“做什么呢?”
白榆依然不吭声,眼睫投下一帘狭窄的阴影,如小扇子,扇动几下后,抿着唇抽回了手,又磨磨蹭蹭地往后移着。
“白白,”他的声音像是挑逗,偏又用最纯真的语气,“你顶到我了。”
雨下的更狠了,雨声不绝于耳,如同奏乐,似柔和似铿锵,似悠远似临近。
“这里呢?”白榆又被他压在了身下,解干净了里衣,他刻意挑了薄茧的手指,在小家伙身上摸索着,不时挑挑揉捻,找着他格外敏感的地方。
小儿子原先浑身绷着劲,一点点全泄了,被撩得瘫软在榻上,一碰就发抖,连小白榆都翘起来,被他蹭着又开始淌水。
白榆难耐地扭着身子,他甚至已经习惯白柏算不上温柔的性事——可他这下光撩不上实枪,他又不好意思开口,只能蜷着脚发抖。
两个人的性器相碰,互相抵着蹭着,只有白榆连前端都淌着液,他瞪着白柏,似是催促他快些。
白柏笑了笑,掰开他的腿,分成了一个可耻的姿势。白榆说不上什么,但总觉得有些羞耻,他嘀咕着,却还是乖乖任白柏摆弄。
指腹从脚腕推到腿根,捻过的地方是一道浅浅的红痕,他把玩似的弄得原本光洁白腻的腿上遍布红痕,才移动了位置。
“小榆,”手指捣进他已经湿漉漉的小穴,熟络地揉捻着,宫灯隔着暖帐,借着昏暗的光,依稀能看到他绯红的脸颊,汗湿濡的乌发贴着光裸的身子,看得他下身的硬挺更是火热,“我都没进去,你这就湿透了。”
……才没有。
白榆闷闷地想。
而陛下又俯下身,扳过他的脸,拇指摸索着殷红的唇,着了迷般不停的吻着。
……好痒啊。
白榆甚至配合地抬臀蹭着他的龙根,他在接吻的间隙里喘着气,含糊不清道:“……快点。”
盯着身下浑身被摸得粉红的人,又听他如小兽叫春般催着自己,白柏这才抽出了手,扶着肉刃,一点点探进肉壁。
小穴湿热紧窄,狠狠地缠住了他,他顶弄了两下,每顶一下就裹缠得愈紧,双臂架起细白的腿,俯下身边亲边顶。
亲一下,便顶一下。
白榆被弄得气喘连连,叫声都染上了哭腔,呻吟声又被吞入他下一个吻中。
他格外迟钝地想:他好喜欢,亲自己。
他搅着他,他便又绞着他。
吻得嘴唇都浮肿了,便又换了个地方,从脖颈到小腹,从侧腰倒脚踝,白榆浑身像打满了烙印一样,遍布着深浅不一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