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皇破月+番外(20)
黄延望着心心念念的爱人朱炎风在自己的眼前、在如此亲近的距离中的每一个举动,看着他缓缓退后,看到他埋头在下方、打开玉池、以丁香上的露水徐徐清洁自己的莲花,登时感到惬意。
丁香随即在深渊门口打劫,脸颊和鼻梁又轻轻点了点脊梁,玉葱温柔地掠过颀长的雪藕而又穿过五根玉葱之间轻轻扣住。
黄延在大浪中轻轻摇动,震得水渠满水,便溢出了许多水花,黄延有些累了,稍稍歇息之余,扶住朱炎风的肩膀,在他耳边轻笑道:“看你能出多少,如今看来,你是要输给我了。”
朱炎风微微低头,丁香游过玉豆以及附近,在黄延二度摇动之后,第二条水渠也最终溢出了水花,灌溉干涸的深渊,将深渊泛滥成洪。
黄延趁他想要歇息之时,轻轻钩住他的后项,凑近了过去,丁香痴痴地在花瓣上偷一把香,黄延再松开玉藕,玉葱顺势游过湿漉漉的脊梁,稍稍痴迷这段余韵。
轻轻靠在他的肩头,黄延启唇:“你是要现在回去,还是今晚留在我这里?”
朱炎风缓缓地轻轻地抚他的银白长发,干脆地下了决定:“我明早再回去。”
听闻这句话,黄延垂眸,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安心的笑意。随即二人侧身,搂抱着彼此,在难得安静下来了的深夜里,一起静静地闭上双目。
日子消逝很快,转眼间,杨心素已然在苏氏-九扇铺劈柴劈了半个月,浑身酸痛,一边活络筋骨,一边走出灶房,刚抬头,就借着灯火光,瞧见一道眼熟的身影,拖着步子走上前,正见无砚坐在凳子上盯着手中的纸张发呆。
“无砚舅舅,看什么这么投入?”说着,好奇心驱使之下,杨心素凑过去,要瞧纸张上的墨迹。
可无砚并不打算让他看到,急忙将纸张折叠起来,塞入衣襟里面藏好。
杨心素瞥了瞥嘴:“这又不是什么藏宝图,干嘛这么紧张……”
无砚故意回避他的话,只问道:“打烊了没有?”
杨心素点点头,然后举起拳头为自己捶了捶肩背,趁机会抱怨:“我爹真不疼我,明明可以靠关系让我干一份又不错又轻松的活儿,偏偏让我干这种粗活,还要我扎马步……”
无砚没有安慰半分,却只是无情道:“你要么回雁归岛好好习武,要么留在这里一边劈柴一边扎马步。”
杨心素微微垮下双肩,求道:“夜已经深了,你可不可以别泼冷水……”
无砚交叉双臂在胸前,只催促道:“别耽误我的时辰,赶快收拾打点!”
杨心素马上一溜烟地跑上楼,又一溜烟地跑回来,怀里揣着斗笠,川了川口气:“我写好了退勤记录,可以走了。”
无砚转身第一个先走,完全不等杨心素,苦了杨心素在身后小跑跟着。
杨心素不由叫道:“你就不能走慢一点?无砚!”
无砚走得很轻松,只淡淡地答道:“你要是有勤奋习武,怎么可能跟不上我。”
杨心素无法反驳,的确因为在习武方面没有勤奋,以致跟基不如雁归岛的普通麾下,登时垂头丧气,又继续小跑着追着前方的身影。
一堂舅一堂外甥回到宫都,穿过通往深宫的宫门,刚走完一条长街,忽然眼界的前方缓缓飘来一个艳丽的身影,隐约听闻到步摇摇曳时发出的细微碰撞声,二人同时停步,定睛细看,而来者竟是苏梅儿,深夜出行竟不带宫中人在身侧陪同。
杨心素好奇,脱口而出:“永馨公主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乱走?”
苏梅儿含笑着走来,只注视着无砚:“在这里遇到你,真是太好了。我们多日不见,不知道今晚有没有空?”
无砚知晓她话中之意,但并不想在一个女子身上浪费太多精力,只干脆道:“我不想耽搁太多时辰。”
苏梅儿不太吝啬,当即开出优惠:“三盏茶,如何?”
杨心素实在听不明白面前这二人的对答,疑惑着瞧了瞧苏梅儿,又疑惑着瞧了瞧无砚,好奇道:“你们要熬夜聊天?”
无砚此时并不搭理杨心素,只对苏梅儿道:“你说的三盏茶,不可以反悔。”
苏梅儿含笑:“我哪回都没有坑过你呀。”转身就往回走,无砚也紧跟着迈步,尾随着她离去,丢下杨心素一个人。
杨心素不由闷闷自语:“这两人神神秘秘的,也不关照我一两眼。”东张西望两眼,稍稍拉低斗笠,就往前走,一路都没有偶遇李祯,回到寝宫松了一口气,安安心心地泡了一炷香的花瓣澡,然后钻进寝榻睡成死猪。
小楼里的一间香闺,灯火刚点亮不久,房门紧闭,只有窗户纸糊上映出两道剪影,一道是无砚,另一道是苏梅儿。无砚的声音响起:“还有什么话,直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