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都是乱臣贼子(132)
然而,这一回,公孙晰却决定将这个关子卖到底,他偏不告诉宵雨。伸手,他便直接将谢宵雨的脑袋拉向自己的肩膀:“乖,玩了一天了,你肯定累了。休息休息。”
见谢宵雨不依,公孙晰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说道:“宵雨乖,隔墙有耳,回家再说。”
听到“隔墙有耳”这四个字,谢宵雨终是安静了。公孙晰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她又何必继续纠缠下去。而且父亲和夫君说了这么久,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完的。
但是谢宵雨心里是真的好奇。越不让她知道,她就越想知道。
一路上,她都表现得很安静。但马车一停,谢宵雨便直接拉着公孙晰从车里钻了出去。在车外守着马车的左和,一点都没料到夫人这么莽,活生生被吓了一跳。
一进齐王府大门,谢宵雨便直接拉着公孙晰往房里走。进了卧室,总该安全了吧。
公孙晰看着用力拽着自己手臂,拼命往前跑的谢宵雨,乐了。原来夫人的好奇心抑制不住的样子,是这样的,还真是可爱。
进门,关门,关窗,搬凳子,倒水。
谢宵雨积极地将一整串事情都做好了,然后拉着安静立在门口不说话的公孙晰,坐到了凳子上:“这一回,你总该回答我了吧?”
闻言,公孙晰莞尔一笑,然后端起一杯水,一饮而尽,随后放在桌上:“好好好,我说。倒水。”
既然要听八卦,自要做好端茶送水的觉悟。二话不说,谢宵雨便直接给公孙晰的杯子,添满了水。
“如今宁国的形势,你可看得清楚?”端起水杯,公孙晰饶有兴趣地问道。
闻言,谢宵雨下意识皱了皱眉。这……为什么有种在考时事政治的感觉?
她努力地想了想这段时间发生在宁国的事,然后结合脑内原书的信息,犹豫地说道:“朝堂之上,其实不是那么得乐观。虽然把控朝政的人是我爹和我姑母,但我不得不说,宁国皇室的权力,太弱了。若是父亲和姑母有心谋逆,恐怕这宁国要变天。”
“你这家伙……”公孙晰忽然觉得自己一直卖关子把谈话时间拖到家中,是一个极为正确的选择,自家夫人还真敢说。
“此话,切不可说予别人听,大逆不道。”公孙晰脸上的表情多少有些严肃。
谢宵雨忙乖巧地点点头,这事她当然知道。要不是面前的自家夫君,她怎么可能说这样的话。
抿了一小口水,公孙晰继续说道:“攘外必须先安内,然而宁国的皇帝公孙友是一个扶不起的。你别看平日里他总是笑嘻嘻的,但事实上,他并不关心朝廷政|事。太子公孙翰和他这个老子不同,但是野心太大,且没有仁心。若他真的坐上了皇位,可能便会到处发动战事。”
说到这,公孙晰顿了顿,生怕谢宵雨听不懂。这个时代的女子,大多主后宅,很少会有关心政事的女子。
见状,谢宵雨忙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
“如今我们把太子抓了,而他拥有私兵又确有其事,所以你姑母和父亲便直接顺理成章地将这个太子给废了。但是,废太子这种做法,未免太惹人眼,很容易引起反弹。所以,你父亲便将我揪了出来,拔高我的声望。虽然我只是一个亲王,但好歹我姓‘公孙’,朝堂上那几个老古板,若是真想扣我罪名,也得掂量掂量。”
听到这,谢宵雨反倒是有些疑惑了。自家父亲不是逆臣么?逆臣的最终目的不是谋夺皇位么?难道她误会自家父亲了?
公孙晰自然不知道谢宵雨心底是这么想的,因此也不会解释。他平静地看着谢宵雨,等着看宵雨的反应。
谢宵雨没有将自己的疑惑丢出来,反倒有些好奇:“那我父亲这么做,你不生气?”
听到这句,公孙晰假装很生气地用拳头敲了敲自己的大腿:“我当然生气!否则怎么可能跟你父亲商谈这么久。今天下午,在书房里,我都差点跟你父亲打起来了!”公孙晰说得很生气,但其实语气却一点都不生气。
见状,谢宵雨忍不住“噗”地笑出了声:“还有还有,都说了攘外必先安内,“安内”你解释完了,那“攘外”又做何解释?”
说到这,公孙晰忽然凑近谢宵雨,然后神秘地丢出了两个字:“亲王。”
闻言,谢宵雨仔细地想了想原书,印象中书里似乎好像的确提到了几个亲王,只不过戏份过少,她一时间有些记不起来。
无奈,谢宵雨只能抬头看看公孙晰,等着他继续往下说。可不管她再怎么眨巴眼睛,公孙晰也不再多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