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宿敌奉旨搅基+番外(8)
“忘了与侯爷说,”君寒杵在门外不肯进来,声音冷的像冰。“圣人云,兵乃不祥之物。侯爷还是莫要再钻研了吧!”
“哦?”郝春霍然抬头,扬起浓眉,心中杀机一闪即逝,修长手指摩挲着掌中伪装成春.宫.册的兵策,眯眼笑道:“你方才瞧见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郝春:小爷我就是仗势欺你!
陈景明(捏拳):咔咔,咔咔咔
第4章 君子六艺
夜吹动卷帘风,一室静谧内君寒踟蹰了足有数息,才略带别扭地掉开视线。“那本《鬼谷子》卷密密麻麻写了蝇头小楷,很难不看见。”
可是除了君寒,至今也没人能发现他的秘密。
没人知晓他随身怀里揣着兵策,也没人在意他如今的富贵荣华是怎样换来的。郝春垂着眼,过了一会儿,故作轻佻地笑了声。“哦?看来……你对本侯爷还是挺在意的。”
“侯爷所读的,学生也曾经略有涉及。”君寒这次却正了正脸色,垂眸肃穆答道:“当今虽然开科取士也选明经科,但鬼谷兵术到底太偏,侯爷位高爵尊,倒是不必过于执着于此道。”
“哦?”
郝春挑了挑眉。他与这个叫君寒的少年不过初次见面,这人未免也管的太宽!何况这书他揣着翻来覆去地读了十余年,还是当年那个老仆人在抄家灭族的慌乱中随手从书房取的。这书于他而言,不光是一本兵策,更是当年有关于老郝家的所有记忆。
他不能丢了这书。丢了,就连他的老郝家的根都丢了。
“这书怎地就不能读了?”郝春翻了个白眼,大喇喇地抬手翻动书页,就像是故意挑衅一般,冲君寒扬起下巴阴阳怪气地道:“难道这天下间只有你这种读书人能看书,我这种纨绔,就连书都不配读?”
君寒气的脸色发白,勉强按捺住火气,冷冷地道:“侯爷教训的是!是学生多言了。”
随即掸了掸袖,再也不回头地告辞走了。
室内烛火明灭不定,连绵了半宿的雨终于歇了,郝春却觉得更加气闷了。他把书卷往床头一扔,澡也不洗了,倒头就睡。
兴许是僧寺硬床板太难熬,郝春翻来覆去烙煎饼似的折腾了个把时辰,直到寺内早课的钟声传来都没能睡着。天光渐亮,晨曦透过薄薄一层窗纸透进来,烛火扑闪了几下,终于灭尽。
郝春倏地坐起身,掀掉被褥,在室内来回踱步。
也不知是哪只鬼手遮了他的眼,他居然当真翻来覆去地想了这个君寒一夜。
不成!倘若当真是他看上的人,怎么着也得弄到手。哪怕到手后不喜欢了,再丢开不迟。就算与梦无关,君寒至少也是个绝色少年不是?既是绝色,就别怪他下手。
郝春嘴角勾起抹阴冷的笑,郁郁地想,君寒啊君寒,这可是你去而复返主动勾引的小爷。
第二日。
一众纨绔都晓得郝春对那个叫君寒的少年有意思,乖觉的不得了,不仅住处隔着郝春这儿足有七八间,更是假装一时间都聋了瞎了,半夜里郝春与君寒争执不休,那帮纨绔也不出门探看。如今郝春趁着晨光走到大雄宝殿时,一路上静悄悄连个鬼影都没。
郝春左右没寻着君寒,想了想,撩衣就往殿内走。昔日世家贵公子姬央如今在伏龙寺出家做了方丈,寺院内外都只剩姬央这么一个光头和尚,早课时间,他必定在殿内。
说不定就连方才那三声钟响都是他敲的。
郝春寻到殿内,不幸早课却已经结束了。不晓得姬央修的是哪门子法,倏忽间完了功课,人影儿都不见。
郝春愤愤然继续往后摸索,刚走到成排僧寮入口的月洞门,迎面撞见一身月白僧袍的君寒。
“侯爷!”君寒低头冲他拱手。“不知侯爷到此处有何贵干?”
“干?”郝春呲牙乜眼,刁钻地低笑了声。“一大早儿的,你这是勾引我?”
君寒愣了愣,点漆般的瞳仁再次散了雾气,就像是砚台里的松烟袅袅生温,墨汁渐渐地化开。
想必没听懂郝春在调戏他!
郝春见他这副怔忡模样,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也装出副正经样子来。“那个,小爷我正有事找你。”
君寒不动声色地反问道:“不知侯爷找学生何事?”
话语声立竿见影地更冷了三分。
郝春挑眉笑了声,倾身凑近,故意逗弄他。“今儿个不落雨,待在这巴掌大的野寺内有甚趣味?不如,你陪侯爷我去后山遛圈马?”
君寒皱眉,下意识往后退避半步。“学生不擅骑马。”
“少唬我!君子六艺,你怎能不会骑马?”
“当真不会。”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