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太可怕了怎么办(重生)(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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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都察院衙门。
经历王崇临时想起明日上官要问一个卷宗,吃过早膳赶紧赶到衙门。今日是休沐日,都察院中不见了往日的繁忙,冷冷清清的看不见几个人影。看门的禁军守卫见到他,笑着行了个礼:“王大人,您也来了。”
也?还有谁来了?
王崇进去,看到一排值房中果然有扇红漆的门开着,平安猫着腰,轻手轻脚地提了一个茶壶从里面走出来。
原来是他,王崇恍然大悟,倒也不奇怪了。宋炽这家伙向来不要休息般,有案子的时候一心扑在案卷上;没案子的时候也时常翻阅陈年旧卷。只要在京,十次休沐倒有九次会来衙门值守。简直就是个拼命三郎。难怪两人明明是同年,对方年纪轻轻就坐到了这个位置上,自己还只是个六品经历。
王崇想了想,决定去打个招呼,宋炽毕竟是同年又是上官,平时两人关系也算融洽。
门没关,他直接绕过榉木山水立屏走了进去。
屋中横七竖八摆了好几张宽大的书案,上面堆叠着无数案卷。宋炽身姿笔直,端坐在其中一张书案前。明亮的阳光透过大开的窗户照入室内,落到他精致的侧脸上,勾勒出近乎完美的线条。
他白皙修长的手中握着一杆刻花竹管狼毫,动也不动,浓黑的墨从笔尖滴下,在面前空白的信笺上滴出一滴大大的墨团。
王崇睁大了眼睛:宋知寒居然在走神?这可真是稀罕事。
他等了片刻,见宋炽依旧维持着刚刚的姿态,目光缥缈,一动不动,忍不住清咳一声。
宋炽回神,看见他,站起来道:“观山兄,你怎么来了?”观山正是王崇的字。
王崇笑着向他拱手:“下官过来查一个卷宗,知道大人在,特意过来打个招呼再过去。”
宋炽向他还礼:“观山兄有心了,只管自便就是。”
王崇应下,转身想走,又犹豫了下,回头问道:“宋大人是有什么心事吗,不知是否有下官可以效劳的地方?”宋知寒刚刚的模样实在罕见。
宋炽露出惯常的温和微笑,正想说无事,话到嘴边,犹豫了下,又吞了回去,缓缓问道:“观山兄家中可有十三四岁的姐妹?”
王崇惊愕,没想到整日只知查案办案,清冷不带烟火气的宋炽居然会问一个如此凡俗的问题。他忽然想起前几日听到的八卦,宋炽在保定办案,寻回了失踪已久的妹妹,心中了然:这位怕是不知该如何和小姑娘相处吧?
他拈了拈胡须笑道:“下官有一幼妹,差不多这个年龄。”
宋炽问:“可乖巧听话?”
王崇笑:“幼妹乃家父家母老来所得,珍爱如掌上之珠,自幼娇惯,下官平时在家,只有让着、哄着、顺着的份。”
宋炽皱眉:“若她有过,自该教导,哪有一直让着、哄着、顺着的道理?”
王崇一听就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笑道:“提醒一二也就罢了。教导乃父母之职,哪有哥哥对妹妹时时耳提面命的道理?下官若真敢这么做,小妹只怕早就不想理会下官了。”
宋炽怔住。
王崇道:“小姑娘脾气大,脸皮薄,尤其小妹那般娇养大的,轻易得罪不得。不然,有得头痛。”
宋炽心有戚戚焉,苦笑道:“若是不小心得罪了呢?”
王崇道:“那只有设法补救。”
宋炽看向他。
王崇道:“不过是‘投其所好’四字罢了。下官的小妹最好云桂坊的糕点,若是生气了,下官带些云桂坊的蟹壳黄、水晶包子回去,定能哄好。”
宋炽陷入沉思:投其所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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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湖公主正在凉亭中悠闲地喝茶,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一回头,差点把一口茶喷出来。
红蓼的一身衣物全毁了,狼狈不堪,眼中蕴泪;两个小丫鬟都是义愤填膺的模样,押解般跟在卫昀和他的小内侍身后;小内侍神色无奈,卫昀却是一脸轻松。
阳湖公主看一眼就猜出卫昀做了什么好事,脑袋突突地疼了起来。
从卫昀要求她一个一个地请人过来,又临时换人,她就猜到这位要闹幺蛾子,却还抱着几分侥幸心理,想着忠勇侯好歹曾救过他,他总要给忠勇候府几分面子。结果……
混不吝就是混不吝,疯起来谁的面子也不给。只是也太过分了些,把人家姑娘好好的衣服搞成这样。
阳湖公主一个头两个大,偏偏卫昀没表示,她还不敢揭露卫昀的身份,只绷着一张脸问:“究竟怎么回事?”
红蓼的小丫鬟跪下来哭道:“公主殿下,您要为我们姑娘做主啊。我们姑娘好端端地走着,一个茶盅就飞了过来,差点把我们姑娘砸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