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太可怕了怎么办(重生)(227)
然而,今日之事,他精心算计才得,不会后悔,更不可能放弃。若不是万般无奈,她不会同意嫁他,他必须牢牢抓住她,不给她任何反悔、离开他的机会。
大红的礼服飘然坠地,浓密的长发如瀑散开,她玉颈后曲,晕红的脸儿娇艳如承露的桃花,卷翘的眼睫湿漉漉的,不知何时挂上了点点泪水。
花娇玉软,待人采撷。他心头悸动,再也克制不住,倾身覆了上去。
风折垂柳,雨打芭蕉,一晌贪欢。
初妍醒的时候天色正亮,掀开帘帐,金灿灿的阳过透过雕花的窗格斜斜射入,将整个屋子都照得灿烂一片。
屋中却不像先前般暑热。她抬眼看去,发现屋子的一角添了一个冰盆。
她翻身坐起,发现自己身上已经被清理过,穿上了中衣,除了身子有些酸软,并没有太多不适。
想到之前发生的事,她的脸控制不住又烧了起来。
在今日之前,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主动对宋炽投怀送抱。
宋炽却比她想象得更克制,一直照顾着她的感受,除了最后关头,始终那么温柔体贴。
撇开其它一切不谈,他给了她一次美好的感受,她的初次完全不像她曾经听说过的那般惨烈。只是,这个男人,连在这种时候都能保持住理智,她竟不知该高兴还是郁闷。
门声响起,香椽抱着一堆衣物走了进来,望着她欲言又止。
初妍的脸更红了,她和宋炽折腾的事可瞒不过香椽。她不待香椽开口,先发制人地问道:“你抱着的是什么?”
香椽答道:“是宋大人命人给姑娘准备的衣物。”她解释道,“大人说,姑娘穿着礼服不便。”
他倒是体贴。穿着大礼服确实做什么的都碍手碍脚的。初妍“嗯”了声,由香椽服侍着将那身浅碧色绣卷草纹的襦裙换上,随口问道:“他人呢?”
香椽道:“大人有急事,回衙门了。”
初妍:“……”忽然觉得胸口闷闷得难受。虽然知道今日他当值,不可能离开衙门太久,可他就这么抛下她了?混蛋,是不是她的利用价值没了,在榻上时装得那么温存,一转身就公务为重,不管她了。
她没有说话,默默开始脱刚刚穿上的襦裙。
香椽吃惊:“姑娘,你怎么了?”
初妍道:“这件襦裙不好看,我不喜欢。”
香椽疑惑道:“明明很好看啊。”
初妍看了她一眼。香椽摸了摸鼻子,老老实实地帮她将襦裙脱下,重新换上了大袖礼服。
香椽又服侍她重新梳好头。初妍起身往外走:“我们回去。”
香椽忙拦住她,犹犹豫豫地道:“姑娘,你要不要补一下口脂……”初妍的唇色向来偏淡,口脂没了,实在明显得很。
补口脂?初妍一怔,脸顿时涨得通红,她唇上的口脂都被某人吃掉了。
她问香椽:“你带口脂了?”
香椽摇头,见她不高兴,忙补充道:“大人也叫人送了一盒口脂过来。奴婢去拿过来?”
他可真体贴周到。初妍越发牙痒痒的,堵着一口气:“不用了。”
香椽忧心道:“那怎么办?”
初妍看了她一眼:“你去打盆水过来。”她把脸上的妆容全洗掉,这样没了口脂总不明显了吧?
总之,宋炽那混蛋送的东西,她、一、个、都、不、要!
这股邪火她直到第二天都没消,一天呆在玉溪馆都闷闷的。知道她心事的香椽不敢劝,不知她心事的立秋和林妈妈急得团团转,哄着她去看各家送的及笄礼解闷。
她倒是找到了好几件有意思的礼物,比如阳湖公主送的,有镶着宝石的金雀报时的西洋钟;柳绫罗送的双面绣座屏,两面的图案完全不同;宋姝送的玲珑双层香薰球,里面的一层是活动的,会滴溜溜地旋转……
目光无意中掠过一物,她蓦地愣住,走近几步,仔仔细细地看着。
这是一具样式古朴的七弦琴,琴首花纹有如凤尾,侧面雕着篆体的“凤尾”两字。
是她上辈子最最心爱的凤尾琴!
初妍的手小心翼翼地抚过琴弦,指尖微颤,问道:“这是谁送的?”
立秋翻了翻礼单,笑道:“是宋大人昨儿晚上补送的贺礼。”
初妍问:“宋炽?”
立秋道:“是,还能有哪个宋大人?”
香椽立刻担心地看向她,姑娘的气还没消,就怕她一怒之下将琴也退回去,和襦裙、口脂一样拒绝接受。到时太夫人问起姑娘为什么和宋大人置气,她该怎么答?
初妍手摸着琴首,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怏怏道:“把这个抱去我的琴房吧。”
晚上去石太夫人那里请安,初妍一进门就发现气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