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他是个白切黑+番外(93)
用尽浑身解数也无可奈何,乔向初求助的看向君赫,自己实在是没有招数了……
坐到乔梁对面,君赫把手里的纸巾搓成团,声音轻缓的说:
“那次出事以后你和安茜阿姨出现了很大的矛盾,以至于安茜阿姨要和你离婚对吧。”
乔梁僵硬的把手搭在膝盖上,用一种佝偻的方式弓着腰,只能看见他低垂的头顶。
“最后走到离婚这一步也是因为乔乔这件事对吧,这才是你对自己亲生儿子厌恶的根源,我说的不错吧。”
这话说的直白明确,连卓信都忍不住沉下脸色,乔向初心里被这轻轻地一句话冲击的惊涛骇浪,但还是努力控制住自己质问的冲动,悄悄握紧双手。
刚刚压制乔梁的保安早就离开了,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偶尔会传来饮水机咕嘟的声音。君赫这次似乎格外有耐心,声音依旧不徐不躁。
“是不是安茜把乔乔受伤的原因归结到你身上,所以你把气撒到乔向初身上。”
恶魔般的喃喃低语让乔梁痛苦的捂住了耳朵,颤抖的说:“别说了,别说了……”
他像是神经病了一样,一把抓住君赫的手腕,就像掉下悬崖的人看到了救命的草绳,力气大的几乎要把指甲嵌入君赫的肉里,乔向初想上前拉开两人,但是被君赫挡住了。
再次张口君赫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循循善诱,他的猎物已经入网了。
“说清楚,你想让安茜阿姨看不起你吗。”说到这儿君赫又话锋一转,极为讥讽的说道:“也对,你最勇敢的时候都用在追她了,你一直都是个让人看不起的胆小鬼,安茜阿姨如果不是因为感情才不会和你这个废物保持婚姻关系吧。”
乔向初轻轻拉了下君赫的衣角,虽然面前这个有些疯癫的男人从来都不正眼看他,但是说到底还是他的父亲,自己还是有些心软。
被他拉了一下,君赫也停止了对乔梁的嘲讽,因为不用他再说什么了,他的目的已经完成了。
胆怯的人最怕别人将自己的事情说出来,就好像自己一丝不挂的被众人围观,从心灵和精神上就是一种巨大的恐惧和羞耻。况且像是乔梁这种懦弱却自大的人,从心底里害怕被瞧不起,尤其是自己所爱的人。
“别说了,我愿意坦白,我愿意把一切告诉你们…….”
猎网收起,这只丑态毕露的兔子只能无力地蹬着腿,接受着被捕获的现实。
“那天本该是我接向初回家的,但是几个朋友约我打牌,我手气一向不错,就兴奋的想着能赢几个钱哄哄安茜。天气预报说晚上会下雨,那时乔向初和顾亦北一个班,我寻思着这两个孩子看见天要下雨一定会往家里赶,不会在路上瞎玩。”
“我在打牌赢了一笔,这时候接到了安茜的电话,我以为是天晚了让我回家吃饭,但是对面传来了安茜焦急的哭腔,她一遍遍重复孩子丢了。原来那天乔向初并没有和顾亦北结伴,他是在等另一个人。”
乔梁抬起有些浑浊的眼睛,看着眼前高大俊朗的Alpha道:“他等的是你对吧。”
见君赫沉默,乔梁也没有大笑着说一些粗鄙的话,只是松了松衣服扣子,仿佛那扣子是什么束缚他呼吸的锁链,又或者是这些回忆让他无法呼吸。
“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失控的安茜,她狠狠地打我耳光,哭着尖叫,外面的雨连成一片雾,打在皮肤上又沉又疼,我们就跑去警察局报案,还在到处找孩子。”
“这时候警察打来电话,说是孩子找到了在医院,我们奔过去的时候正好赶上向初的担架车下来,浑身都是伤,腺体还在不停的流血,把担架的白单沾红一片,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后脑中弹了才会出这么多血。”
喘了口气,乔梁自顾自点起一根烟,也不问卓信让不让抽烟,猛吸一口劣质烟草辛辣的烟味儿。
“那时候你刚刚分化,腺体很脆弱,所以伤的很重他们,腺体几乎被咬穿,血就跟不要钱的外头淌,我和你妈就坐在外面看着护士一次次推着血包冲进手术室,她应该心里都傻了,所以并没有找我算账。”
“手术也算成功,腺体修复过程比较顺利,身上到处都是伤。不知道你受到什么刺激,总是会突然惊醒然后无意识的大哭大叫,挣扎的也很强烈,伤口一直没办法很好恢复。最后安茜接受医生建议,对你进行了MECT治疗,让你忘记了那些不好的回忆。”
到这里乔向初感觉到君赫气压低的可怕,生怕他再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就上前握住他冰凉的手,用自己的小手给他焐热。
乔向初还是不太理解的问:“那为什么我连君赫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