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轩自然也清楚月灵姝身上有很大的秘密，但他更清楚月灵姝现在并不希望他们知道这个秘密，所以他们才会用狐语交流。

【总有一天，他会和我们说的。】

感觉到月灵姝退出修炼，明轩取代玄冥缓缓睁开双眼。

月灵姝看着他，突然笑道：“明轩。”

明轩也被这份单纯笑容所感染，露出微笑来，他最喜欢月灵姝的一个地方就是他永远不会分不清他和玄冥，无论什么时候，他总能清楚地喊出他们的名字，从未失误。

“小灵姝，好厉害。”明轩想到他之前一下子杀死那些妖族的场景忍不住夸奖道。

他面前的月灵姝从来不是柔弱无助的小可怜，而是强大无比的半妖。

月灵姝欣喜地点点头，像是得到了认可一般，抓住他的手说道：“明轩，我很厉害的，我一定可以保护好你。”

“我相信灵姝，灵姝是最厉害的。”

胡谟站在船头一时无言，他好像看到了两朵黑心小白花，而他自己独自在风中凌乱。

月灵姝和明轩才不在乎他呢，两个人继续你侬我侬。

“明轩会不会觉得我很凶凶。”月灵姝像是担心明轩会嫌弃他一样，玲珑剔透的眸子忧郁脆弱。

胡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什么鬼，凶就凶，还很凶凶。

老天爷啊，胡谟简直遭不住。

他想起狐族刚刚流行柔弱美的时候，他那个以巨力出名的妹妹，也是这般窝在他怀里，一边用小拳拳锤他胸口，一边嘤嘤嘤地哭诉，“哥哥，他对人家好凶凶呀~”

胡谟当时吓得就把自家亲妹丢出去了，不幸的是，他妹妹没有反应过来，脸朝下摔了个结结实实。

之后他被他妹妹追杀三天三夜。

虽然被追杀很痛苦，但看到妹妹变回正常模样，他还是很欣慰的。

没想到这么多年之后，他的耳朵还是要惨遭“凶凶”的荼毒。

他还记得，最开始的时候，族里面的女子还是很喜欢月灵姝的，月灵姝出身不好，但他长得好看，就是当宠物养着也比被人糟践的好。

但胡惑不允许任何人照顾他，任他自生自灭，那些女子也就不再搭理月灵姝了。

后来月灵姝没有人照顾，越来越瘦，原本可爱的脸蛋也变得干瘦，一天到晚被人欺负，浑身上下都是伤，没有一块好肉，有人同情他也碍于太上长老的面子不敢出手，最多当他不存在。

其实月灵姝小时候被人欺负那么惨，一方面是因为他的出身，另一方面还是因为太上长老胡惑。

胡惑极其厌恶月灵姝的存在，那些人为了讨好她，便想方设法欺负月灵姝，只要玩不死就往死里玩。

这或许就是月灵姝现在和那些狐族女子一样喜欢装柔弱的原因，那些狐女不会帮他，但也不会欺负他，默契地当他不存在。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狐族女子都是如此友善的，友善的少之又少，更多的是欺负他的狐族。

有的狐族女子欺负他来比那些男子还要残忍，他记得有一次月灵姝就差点被狐族几位女子玩死掉。

但相比之下，部分狐族女子并没有那么凶残。

他为了活命，习惯性地待在那些不会伤害他的狐族女子身边，久而久之也就学会了她们那些手段。

不过，人类应该不吃这套吧。胡谟总觉得狐族女子那些柔弱美根本不靠谱，弱柳迎风的娇弱模样一碰就倒，谁会喜欢。

他记得用人族的话来说，这种行为就叫装。

然而……明轩继续说道：“怎么会，灵姝一点都不凶，灵姝是为了保护我才杀死他们的。灵姝最善良了。”

胡谟：“……”他现在可以确定，不管是人族还是妖族，只要是男的都是色令智昏，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月灵姝还善良，这家伙是眼瞎吗？

还有这两个人关系怎么变得那么快，明明这个人类之前还一脸霸气，现在怎么跟个小奶狗一样。

“明轩最好了，我最喜欢明轩了。”月灵姝见他不嫌弃自己，一下子抱过去。

明轩不似玄冥那般害羞单纯，非常享受月灵姝的投怀送抱，直接抱着他，恨不得亲上两口。

“我也最喜欢灵姝。”明轩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冷香，这么可爱的人是他的。

“明轩不嫌弃我杀了很多人吗？”月灵姝还是有些担心，虽然他灭了恒月宫事出有因，但至今有不少人说他欺师灭祖。

他喜欢明轩，也想要明轩喜欢他。

明轩哪里见得了他如此小心翼翼的样子，连说道：“怎么会？更何况是他们先招惹你的，死了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