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哥哥对月灵姝很好，带着他在森林中存活，告诉月灵姝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

月灵姝第一次遇到这么好的人，他以为这样的美好会一直存在。

直到有一天他出去找东西吃，回来的时候，那个说着会照顾他一辈子的小哥哥已经不见了。

他不相信自己又被丢下了，他不挺地寻找，什么都没有找到。

他一直走，一不小心走出了无尽森林，后来被他父亲找到接了回去。

之后他被同父异母的兄弟欺辱，他杀死了其中一个兄长，便逃了出去。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觉得那短暂的几日生活只不过是他吃了毒蘑菇产生的幻觉，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对他好，那样的人根本不存在。

可在无处可去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去幻想，所以他来到了人类生活的地方。

果然，美好的人类只是他的幻想，真正的人类更加糟糕，比起直接的虐待他们更加阴狠更懂得算计暗中迫害，还落得个好名声。

虚伪！

据他所知，无尽森林是人族的禁地，基本上没有人会深入无尽森林深处，哪怕是强大的元婴期修士也不会随意进入无尽森林。

他以为只有他和那位小哥哥才会被父母丢进无尽森林，没想到明轩也是如此。

他无法压抑内心的震动，眼眶泛出泪花，迫切地想要找到一个答案。

明轩不明所以，见他如此，着急地问道：“怎么了？”

“明轩，你今年多大，告诉我！”月灵姝表现的有些歇斯底里，他原本圆润指尖一下子变得尖锐，轻易地戳破了明轩的外衣。

明轩一时间不明白情况，还是告诉他，“外面的年龄是假的，我今年才三十出头，只比你大几岁。”

“只比我大几岁。”月灵姝知道这个消息，目光呆滞低声呢喃，他的思绪飞回了十五年前。

那时候他才七岁，他的娘亲将一把伞交给他就将他赶了出去，而看不惯他的人长辈将他丢到了无尽森林深处，任他自生自灭。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是心惊胆战地活着，生怕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后来他闻到了一股香味，那是他从小到大闻到过的最香的味道，他顺着气味找过去，发现空地上有个穿着黑衣的少年在烤兔子吃。

他饿极了，想要去偷少年的吃的，却被少年抓住了。

少年看着手里骨瘦如柴的小孩儿，心软地将半个烤兔子分给了他。

小孩儿连肉带骨头一起吞下了，少年看他样子有些可怜询问他的来历。

“你叫什么？”少年看着他后面，那里有条尾巴，狐尾上秃了好几块，红一块黑一块，骨头似乎断了，不正常地垂下去。

“我没有名字，他们叫我杂种，孽畜，小畜生。”

“这些名字都不好听，我叫你小小好不好。”

“好。”

“小小多大了？”

“我七岁了。”

少年目光满是心疼，这孩子看上去还没有五岁孩子大，骨瘦如柴，显得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大的可怕。

“小小为什么在这里？”

“娘亲不要我了，我就被丢掉这里了。”

“我也是被我父亲丢进来的。小小，我比你大几岁，以后你叫我小哥哥好吗？”

“小哥哥。”

“以后哥哥照顾你，我会照顾你一辈子，我以后带你出去吃很多好吃的，玩很多好玩的。”

“小哥哥会一直陪着小小吗？”

“会的，我发誓。”

骗子，说好了会一直陪着他的小哥哥没多久就不见了，什么也没有留下，美好的过去就像是他做的一场梦，梦醒来还是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行走在无尽森林。

月灵姝松开他的手，神情恍惚地后退几步，只觉得不敢相信，明轩是当年那个小哥哥？

不可能！这不可能！

脑袋一阵尖锐的刺痛，他捂住了脑袋，忍痛问道：“外面说你已经一百多岁了。”

明轩解释，“我还有一个哥哥，，叫做明宣，读音一样，他死了，我长大后作为无尽天少主出现，大家以为我就是哥哥。”

父亲对他们十分严格，哥哥没有扛过他的严苛的训练死去，之后便有了他，在无尽森林，他遇到危险分裂灵魂，差点死去。

母亲再也无法忍受父亲的疯狂，杀死了他，自己成为了无尽天的主人。

“那你在无尽森林有没有遇到过一个孩子？”脑袋疼得更加厉害，像是无数只蜜蜂在里面筑巢一般，嗡嗡嗡闹腾得厉害。

“抱歉。”以明轩的聪慧，他已经猜到了什么，他愧疚地看向月灵姝道，“我没有在无尽森林的记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进入无尽森林前是正常的，在那里遇到危险灵魂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