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妄(12)
“是。”说罢,老管家又垂下头,快步出去了,他要赶着去安抚众人。
……
岸上人心浮动,岸下也并非一派风平浪静,东湖深不见底,过去有不知厉害的小子跳进去,游了一阵就惨白着脸上来,说水里黑漆漆的,隐约能感觉到野兽似的目光,吓得他几乎不能动弹。自此,再没人大胆到入水,都道湖神不容冒犯,祭祀时也越发诚心诚意了。
因此,隐藏在东湖底的秘密,始终不见天日——暗流涌动之处,原本浑浊的湖水穿过诸多怪异的、大小不一的孔洞后,逐渐消失,尽头是一个空旷的秘境。牲畜、人的尸骨堆积在入口,忽然,一条硕大的长尾扫过,掀起阵阵泥尘和水波,又飞快收了回去。长尾十分灵巧,缠绕上的木箱,如同对待猎物,有力地禁锢着。箱子周围,散落湿答答的红绸、衣衫,已被撕烂了,和水草的残叶、泥沙混在一起。
过了一会,木箱才微微抖动,传来了沉闷的磕碰声,仿佛有人为外面的动静感到不满,却不能反抗。长尾倏地松开,紧接着,一双男性的手臂探来,不由分说掀开了箱盖。对方登时害怕地往后缩,可箱子就这么大,根本无处可躲,他只得傻傻地被手掌抚摸,当指头揉到胸前,才忍受不住一般小声呻吟。
“嘶——嘶——”
随着古怪的叫声粗重起来,箱中被砍去四肢的男人也染上潮红,可怜兮兮瞪着眼前长相俊美却长了蛇尾的家伙。但对方的撩拨粗鲁又直白,没多久,就将两颗红艳的乳粒挑逗到发肿,他还俯下身,撑在箱子上方,细长的蛇信舔来舔去。
于是男人的喘息愈发急促了,胸口不住上下起伏,因刺激而稍微挺起身躯,反而承受了更强烈的情欲冲击。
半人半蛇的存在显然对肢体残缺的男人很好奇,不仅保住了他的性命,而且不遗余力玩弄这具头颅和躯干的奇怪组合。蛇信离开乳尖,转而时轻时重地滑过手臂断面,这里已经被清理得很干净,舔舐时激起一点酸痒,男人便边喘边打颤,脑子不灵光,不知道该怎么求饶。
“呜呜……”
终于按捺不住对欲望的惧意,加上失去了遮掩面容的手臂,男人低声哭泣,又像最初那样躲闪,紧闭着双眼宛如一件放在箱中的摆件。对方有些发愁,也不能强行把他捉出来,来回转了几圈,最终依着男人的心愿合上箱子,末了蛇尾朝旁边甩几下,很烦恼的样子。很快,他向空洞外窜出去,身影没入无比漆黑的湖水中。
男人再度看到箱外的光景,已到了进食的时辰,对方揽了满怀的螺,靠在一旁,用锐利的指甲撬开壳,挖出里面的软肉喂他。等他填饱肚子,蛇尾又是一动,卷来几乎满满占据了不远处角落的大鱼,从最狰狞的眼球下嘴,进而啃食血肉模糊的鱼身,连骨头都嚼碎吞咽。鱼肚子被划开,内脏、缠在一团的水藻和头发、发霉的布料以及腐烂的骨胡乱流在地上,不禁令人猜测它到底吃过什么。
由于角度,男人什么都看不见,只听见咯吱的声响,脊背有些发寒,但莫名不感到多么可怕。不久,对方回到这边,把柔软的鱼腩撕成条,塞进他嘴里,男人能尝到里面充斥着腥咸的味道,想吐出来,却被迫囫囵吞下。
“嘶——对你好的——鱼肉——”对方不熟练地说着。
蛇人的胃口比男人要大许多,抓起其他填胃口的小鱼,有几条还是活的,试图从他手里挣扎逃脱。但蛇人狠狠地一捏,小鱼瘪下去,只能抽搐直到没了声息。他微微歪头,像在打量血肉模糊的食物,接着张嘴咬住,全吃光了,还不舍地舔过嘴角。
箱中的男人打了个嗝,神情变得柔和,似乎知道对方对他友善,依赖感更强。蛇人察觉到他的态度,分外高兴,上半身灵巧地探进来,慢条斯理吻上胸膛。由于他们所在的地方近水,免不了有些凉,男人的乳头暴露在空气里,此时已悄悄翘起,被舔舐得更红。男人不敢乱动,只好僵硬地躺着,任由对方亵玩。
蛇人又对另一个部位产生兴趣,在充分尝过乳尖的口感,他挪下去,顺着腰线留下水痕,男人只觉得那根冰冷粘稠的蛇信落在下身,一下子慌乱,喉咙里嗯嗯呜呜喊个不停。
往日男人跟随收养他的老乞丐到处讨食,对方经常告诫他,脸蛋和下体绝不能暴露给他人,这都是“惹祸的东西”。但蛇人视之为珍宝,欣赏了一阵,果断把这半硬的肉根含进口中。
蛇人全凭本能,笨拙地吮,温热的蛇信舔得男人浑身酸软。龟头胀得生疼,偏偏蛇人误打误撞,觉得赤红的颜色十分漂亮,不断挑弄顶端渗出白浆的小口。男人没了四肢,同时当做庇护所的木箱最大限度制住了动作,反而使他不得不乖顺,被欺负到眼圈红透。即便死死咬住嘴唇,仍压抑不住呻吟,尾音越来越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