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历+番外(254)
猫低头嗅了嗅,往后退了两步,左右看了看,他不知道这猫在看什么,下一秒钟,这猫炮弹一样从地上蹦起来一爪子划断了他的皮带,用后爪蹬掉了他的裤子,连内裤也没有幸免,而后指甲深深地勾着他的皮肉从他肩头蹦到他身后,三步并两步窜没了。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先提起裤子,还是先看看自己身上的血窟窿。
他稍微一迟疑,迎面而来的姑娘发出了尖叫声,“老公!这儿有个大流氓!”她边叫边往边上的男人身上靠去,男人剃着板寸,胳膊上还有一朵玫瑰花的纹身,看上去十分年轻又不好惹,甚至没听他的辩解,上来就对着他的命根子踹了几下。
“操你妈的。”亮亮生疏的咒骂道,“敢吓唬我老婆?!活他妈腻歪了?!把你这玩意剁下来喂鸡你信吗?”
他光着下半身,捂着鸡巴在地上来回滚,疼的说不出话来,一个皮肤白的过分头发也是白色的少年路过他的身边,捂着嘴嫌弃的说道,“我帮您报警吧?”
几分钟后,120呼啸而来,他被两个人抬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飞驰而去,原地看热闹的人也纷纷散去,没人给这个老流氓报警,老流氓不值得报警,尤其是刚才目睹了他给馒头里塞老鼠药的商家们,纷纷在心里鼓起了掌。
救护车开向了一家医院,看着像是新开业的,人也很少,但环境很好,甚至让带宠物进来,可能是家私人医院吧,他在麻药劲儿上来之前迷迷糊糊的想,这下肯定得救了。
师医生对着我们露出一个放心的眼神来,羚羊小姐面无表情的拿着手术刀开始进行切除缝合手术。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自己家里。
“还好是梦。”他抹了一把脑门,“吓死我了。”
这个梦让他决定今天不再出门去买菜,他起身去卫生间,脱下裤子后,望着自己胯下缠着的纱布产生了一瞬间的迷茫,随后他颤抖着手解开了这层纱布,露出了自己短了一截,又没有睾丸的丑陋的光秃秃的鸡巴。
惨叫声叫亮了整栋居民楼的感应灯。
而我们深藏功与名,离开这个县城。
王民生的心理承受能力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差上许多,失去鸡巴没有多久,我们也就派地府公职人员轮番上去吓唬了他一个月,其中还加上不成器的鸡腿鬼,五一的时候他就从八楼跳了下来,脑浆混着鲜血在地上快要砸出一个坑来。
他的魂魄挣扎着站起来刚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就被何缘君何缘道拘走了魂魄,路过忘川河,走过奈何桥,带着他向着一个完全不知道的地方走去,那地方四周极黑,伸手不见五指,鬼火都发不出亮光来,兄弟二人一声不出,只笑吟吟的看着他,看得他毛骨悚然。
“到了。”不知走了多久,何缘道忽然轻轻说道,“去吧。”
他被投入了深井之中。
光滑的井壁,黑暗的空间,无法突破的封印,他以为这已经就是极限了,等到第二天的时候,一桶从上劈头盖脸的浇下来,浇下来的时候他仍能感到那刺骨的寒意,然而到了自己的身上,灵魂就像被硫酸腐蚀的布料一般冒出浓烟来。
从这天起,这口井回荡着长长久久的哀嚎声。
王民生死后的第二天,莫难摇着轮椅来到了猫咖,他怯生生的问我们可不可以来猫咖打工,一个月只要一千块就好,他可以做很多很多事儿。
“当然可以啊。”我乐意见他从深渊之中走出来,来到这全是光明的地方,“包吃,你要是想的话,也可以包住,平时帮着打扫一下,给客人们做好消毒就行,跟陌生人交流没有问题吧?不怕吧?”
“不怕。”他坐直了身子,对着我露出一个笑容来,“我的情绪有药物帮忙控制,绝对不会吓到其他客人的,我一定会好好干活的。”
乌衔蝉跟他签了一份合同,算是正是的雇佣他。
他妈妈的烤鸭卖的很好,还研究了一些其他的卤味鸭货,乌衔蝉在三楼给她盘了一家店铺,雇她做店长,来猫咖的客人凭借消费小票可以五折购买美味鸭货,一时之间生意也很好,乌衔蝉不再给她发工资,房租也没有要,她赚多少只需要给乌衔蝉百分之四十当做房租,剩下的都是自己的。
日子就这么安稳下来。
这天我在猫咖啃一根风干鸭脖,门外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他穿一件黑色T恤,白色的背带短裤,头上顶着一对儿猫耳,身后摇着一条尾巴,怯生生的站在门口,说想要找一下莫难。
我们挤眉弄眼的问莫难这是谁,莫难不好意思的红着脸拉着少年进入了猫咖。
“我是他的男朋友。”猫耳少年洋洋得意地说道,我们是在网上冲浪认识哒!”他趁着莫难去煮咖啡跟我们巴巴了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