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缺钱,缺命/国子监纨绔捉鬼日常(83)

作者:一兜赤豆子

钟灵脚下的步子顿了顿,惊疑不定地转眼去看泡在湖里的唐安宴,就看唐安宴捂着脸,悄悄地将身子往湖水里藏了藏。

夭寿了,搞错了!

钟灵以为昨夜她和唐安宴去唐德书房偷金子的事被发现了,唐德才这般对待唐安宴,如此看来......竟不是金子的事?

她僵立着身子,不敢回话,也不敢转身。

唐德这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刚下去的怒火一下子蹭地又烧到了头顶,金刚怒目:“好啊,你们两崽子,竟敢偷我金子!”

唐德气得颤抖的手指,指了指钟灵,“你不是要去救他么?”又指了指唐安宴,“今日不把狼牙棒给我捞回来,你们两就别给我上来!”

唐安宴从没有像这会一样,看到韩季,满心欢喜。

若不是韩季来了,唐德哪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这么大的湖,他摸黑扔的棒子,哪还记得具体的位子。

好不容易找到路走出那迷宫一样后院的韩季看着钟灵抬手告辞,生怕被捉去读书逃得飞快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甩着滴水宽袖的唐安宴,啧啧惊奇道:“你们唐府日日能鸡飞狗跳,可真热闹。”

唐安宴皮笑肉不笑,瞅先生孤陋寡闻没见过世面那样,大少爷恬不知耻嬉笑着拱手承下赞赏:“先生过奖。”

☆、第三十二章

唐安宴恹恹地趴在书桌上,想起他爹醉酒后与韩季那老狐狸狼狈为奸,说他此次大考若是再考丁等,等圣上入秋来禹阳,一定会带着文武百官嘲笑他这兵部尚书‘教子有方’。

他一张老脸可以不要,可他不能对不起书香门第出身的唐安宴的娘。

死老头够狠!不但搬出他早逝的娘,还放了话再拿一个丁等便再多留国子监一年!

美好的年华,可不能葬送在这活死牢。

唐安宴无奈地叹了口气,鼓足劲直起身,愤愤地拿起本《算学宝鉴》,咬牙细细琢磨。

此次的大考分文武两大考课。

文考分三大门,分别是制义,算学以及律令。

制义是从四书五经中取题,内容必须学古人语气,美名其曰:“代圣人立言”。

不但不允许自由发挥,就连句式长短、声调高低甚至字数都有严格要求,这是唐安宴最讨厌的一门,却也是最容易不拿丁的一门。

只需背几篇通用之言便可随意套用。

律令考得是大元律法,唐安宴这些年每每闯祸,没少被唐德罚背,因而此门他若是认真写题也不在话下。

最令他头疼的还是这算学。

算学可不是简单的看书记背便能解决的,其算法多变,难度不小,就连算学课一次未落的齐天佑都觉得难解,勉强拿个乙。

唐安宴这上课从不听的更是无从下手。

距离文考还有五日,这可关乎他未来一年的自由,唐安宴愁眉不展,正暴躁地翻着书,身后忽而传来一阵声音不大的斥骂。

“让你帮忙是爷瞧得起你,你竟不识好歹拒绝?别以为丁爷不在,你日子就能舒坦了。”

说话的是时常跟在丁顷白身后的忠心狗腿子之首,礼部侍郎之子,陶仁言。

在唐安宴印象中,对陶仁言的印象大多都是以丁顷白马首是瞻,说话唯唯诺诺,行事畏手畏脚的。

没想到丁顷白一不在,竟还有这般嚣张的一面。

唐安宴觉得有些奇,咬着笔杆子向后看去。

陶仁言此刻正指着范松的鼻子骂,挺胸抬头的姿态像极了素日的丁顷白。

小人分很多种,像陶仁言这样欺软怕硬,倚得东风势便狂的最常见。

唐安宴新奇地看了会热闹,被他戳着脑袋的范松跟木鱼一样,安若磐石,任他敲。

从头到尾连头都没抬,一直专注在手中的算学册上。

唐安宴这才想起范松的算学在国子监可是为数不多的甲等。

凤眼一眯,脑中忽的生出一个念头。

大少爷想到什么就做什么,随即撩袍起身,漫步而行。

锦绣月白短靴纤尘不染,带着一身慵懒无度,张狂地抬脚踩上范松的书桌。

随即又拿高傲冷漠的不善凤目瞥向陶仁言。

陶仁言骂地正在兴头上,一见唐安宴,浑身吓得一抖,满嘴的污言秽语戛然而止,嚣张的气焰好似那淋了水的火苗,就连半点火星都没敢冒,只余两股子如他双腿颤颤巍巍的青烟随风飘。

他立即将两手交握在前,垂头恭敬喊了声:“唐...唐少爷”。

唐安宴可没心情和这两副面孔的人打交道,不甚耐烦地赏了一个“滚。”

陶仁言十分乖巧立马在地上躺好,擀面杖似得滚出了诚心堂。

看他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翻滚水平,想来丁顷白平日没少拿他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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