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缺钱,缺命/国子监纨绔捉鬼日常(46)

作者:一兜赤豆子

非裘心中叫苦连天,他这是造了什么孽,随手一抓竟抓了两位祖宗!

此案需将人带回禹阳大理寺再判,眼见黄昏已谢,齐鸣便决定第二日再出发回禹,唐安宴赶忙抓紧最后一夜的机会,拉着钟灵去花天酒地。

若不是身后跟着非说要看着他不让他胡闹的老古板,他能更尽兴。

整夜的通宵达旦,第二日上马车时,三人顶着乌黑眼圈都困得不行,本想着一路睡回禹阳也免去了路途枯燥,却没想到——

这回城路艰险得是出乎意料。

☆、第十八章

唐安宴、齐天佑、钟灵三人坐上了齐鸣驾马带队的马车,由两方一起护送。

一侧是披着蓑衣驾马的大理寺的官差,另一侧是披坚执锐的禁卫军。

韩季和受着重伤的江子闲在他们身后的马车里,最后头是押着非裘的囚车。

伴着烟雨朦胧,一行车队浩浩荡荡往禹阳行去。

唐安宴所在的马车最是宽敞奢华,高枕软榻,圆桌玉食一应俱全。

坐马车自是没有驾马来得快,何况还押着辆囚车,再加上雨天道路泥泞难走,估计到禹阳也得后日了。

路途一长,闲暇无聊的时间便多。

睡醒后无所事事的唐安宴一手撩着窗上的帘子,一手拄着下巴,看着外头淅淅沥沥的雨水出神。

刚出江昌大牢又要进国子监那座活死牢,心里免不了惆怅。

连绵的细雨交织,在空中织成了一整片的网,唐安宴感觉自己就像困在雨中的小鸟,无论往哪头飞都避不开这无处不在的雨水。

钟灵颦着柳叶眉,手中的医书怎么也看不进去半个字,这般安静的唐安宴,让她觉得分外陌生。

怔怔盯了片刻,似水葡萄的杏眼忽的闪起灵光。

唐安宴任凭钟灵将他扯回了车内,为他拭去额顶眉间的雾气,迷茫抬眼,便见她扬起烂漫的笑脸。

剪水眼眸像两只荡漾在秋水中的小舟,水波泠泠映着他郁郁寡欢一张苦瓜脸。

手腕翻转间,两颗骰子出现在嫩白的手心之上。

是他小时候亲手雕的玲珑赤玉骰子。

钟灵恐吵醒了一旁合眼小憩的齐天佑,压低了声音柔声说道:“别不高兴了,我陪你玩骰子如何?”

唐安宴知道钟灵是想安慰他,可他却提不起兴致,伸手揉了揉她细软的发顶,没精打采地摇了摇头。

骰子都不能解决的事,那可是大事!

钟灵一瞬错愕,没想到回国子监对他的打击这样大,想了想,只好拿出了杀手锏。

红唇一勾,附在唐安宴耳边轻声说道:“我给你买糖葫芦。”

唐安宴耳朵微动,眼中带了点光彩,似有动摇,又听她接着说:“三串。”

霎时间万丈愁云散去,重见日光,唐安宴亮着一口白牙笑得分外好看,抓起钟灵的手掌,在自己手心一击,车厢内响起了清脆欢愉的一声“成交!”

被这突如其来声音惊动的齐天佑倏地睁开了眼。

但见他眸中无半点睡意。

唐安宴钟灵吞了吞口水,目有惊色。

难不成都被他听了去?

齐天佑淡雅面容浮起一丝忸怩,看向唐安宴。

犹豫半刻开口问道:“安宴兄为何还未去府衙便知晓那非裘有问题,还让韩先生藏好了包袱才肯出发?”

自他上马车起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实在是想不明白才忍不住问出口。

“?”

此问来得突然,唐安宴猛地一愣,随即讪笑着长舒了口气,终于放下心来。

得亏问的不是问糖葫芦的事。

齐天佑后知后觉,这才察觉到两人看他的眼神有些怪,疑惑道:“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我错过了什么?”

“没有没有!”

钟灵连连摆手,赶忙将话头抛回给唐安宴:“你就和我们说说,我也好奇的紧,你怎这般聪明竟还会未卜先知?”

钟灵的夸赞唐安宴听着甚为受用,眯着凤眼摇头晃脑胡扯道:“小爷我天赋异禀,精通占卜之术,掐指算的。”

钟灵嘁了一声,齐天佑失望地摇了摇头。

“不想说便算了,何苦扯谎骗我。”

齐天佑此言哀怨的很,唐安宴一噎,忘了老古板听不懂玩笑话,挠了挠头坐直了身子看向他。

“还记得你找到的那叠赌坊的借条吗?”

齐天佑困惑地点点头。

在装鬼吓昏了田大柱后,他在田大柱的房里找到了不少借条,皆是以赌坊的名义借的,面额小的有几十两,大的有几百两。

“借条怎么了?”

钟灵捏着下巴,装睿智道:“难不成那赌坊是非裘的?”

唐安宴嫌弃地轻晃头,食指微曲敲了敲钟灵的额头,“你这脑子,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当官的哪瞧得上商人,更不屑行商,顶多有利益往来收点保护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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