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缺钱,缺命/国子监纨绔捉鬼日常(230)

作者:一兜赤豆子

唐安宴一脸的惊喜,仿佛看到了知音,“钟灵都听不出小爷在奏什么,你居然听出来了!不愧是国子监第一公子,小爷今日服你。”

唐安宴极少夸人,齐天佑受宠若惊,虽然其实醉吟先生的写的是‘相逢何必曾相识’,被齐天佑改做‘相逢不必再相识’,他的本意是:以后出去奏乐别说你认识我,但对上唐安宴没有听出不对,极其认真的澄澈凤眸,齐天佑礼貌笑笑,没有再多话。

而那日后,虞月卿终于能下床,唐安宴谋划下山之事,开始变忙,请大伙每日赏曲一事那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因而唐大少爷至始至终,只会那句“相逢不必再相识。”

正是方才,齐天佑在和老鸨据理力争时,听见三楼穿出的熟悉‘音律’。

相逢,不再相识——他们是同窗,装不认识太假,因而齐天佑迅疾猜出唐安宴给出的提醒:别说是来找他的。

而至于唐安宴问的那句,来找谁嘛,齐天佑凝神思考了一会,一本正经地答:“自然是找那位藏头藏尾,躲在窗后偷看,不敢下来担月卿这一声混账的......”

“鬼面人!”虞月卿瞪大了眼接过话,结合齐天佑所述,她终于想明白方才唐安宴往上那一瞥中包含着似有忌惮的意味。

他们都曾经困惑,为何鬼面人抓了唐安宴回禹阳后,就将他放了,原来鬼面人从未放过唐安宴!唐安宴正是因为受制于人,才夜夜留宿这花街柳巷,察觉到这点,虞月卿难以抑制地欢喜:如此,青梅竹马就不会闹掰!

唐安宴目送齐天佑牵着虞月卿走出尘凡涧,看着齐天佑攥紧的右手隐在宽大的袖子之下,长长地打了个哈欠掩去勾起的嘴角:“小爷困了。”

老鸨极有眼力见地接话:“今夜的花魁马上洗漱好,送到房里等唐少爷,唐少爷不妨先去沐个浴?。”

唐安宴点头,正往楼上走,却见虞思源重新戴上了鬼面下楼来,交汇错身时,唐安宴挑眉开口与他道:“愿赌服输。”

鬼面人一言未发,下楼出了尘凡涧,踏夜色离去。

齐天佑没有回家,反而和虞月卿去了钟灵那,在尘凡涧时,唐安宴寻机在他手中塞了什么,还以为唐安宴有什么计划需他们配合,但一路上担心有人监视,因而一直没将手中的东西拿出来,直到到了唐府,见了钟灵,他才将手心展开,置于钟灵和虞月卿面前。

“这是什么?”钟灵和虞月卿凑上前来,伸手拿起齐天佑手中嫣红的轻纱,等将轻纱全部展开,待看清手中之物的瞬间,齐天佑宛若掉入各种颜料混之的染缸。

“唐安宴那个混账!!!”如此关键的时候还能这般胡闹!

透过一方春楼姑娘专用的,布料又薄又透又少的可怜的肚兜,齐天佑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紫五彩斑斓的脸,温润如玉不复存在,咬牙切齿煞是骇人。

正打算处理这贴身私密之物,但听钟灵一声“慢着”,那方嫣红的肚兜,经烛火上方的白烟一熏烤,其中几处极快地变黑,似是沾了酒水,与火光起了反应。

“国子监,耗子洞”六个大字,随之显现。

作者有话要说:纠结大结局中,稍等我几天

☆、第八十八章

“这不是当初那赵任凡和陶仁言让豆芽儿钻的洞吗?”范松站在空无一人的地字五号斋舍墙后,指着被封了几块厚实木板的洞口,压着声问道:“你说安宴兄约我们在这作甚?”

齐天佑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吩咐人堵上的洞口,自上次陶仁言让豆芽儿从这洞里将外头的断肠草送进来毒害范松一事暴露后,连带着这五号斋舍也一并封了,如今也不知唐安宴约他们在这‘耗子洞’相见,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眼看将圆未圆的金月高挂枝头,还不见唐安宴的身影,齐天佑脸色凝重,不由地开始担忧。

只能暗地里在姑娘肚兜上,偷偷用酒水写信告知他们,可见唐安宴处境并不乐观,可以猜到鬼面人定是派了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因而今儿个白日里他也不曾主动找不过唐安宴,眼下他和范松已经在这等了近一个时辰,却迟迟等不来人影。

金秋凉夜,空气中涌动着好闻的金桂芬芳,心事重重的两人,无暇欣赏。

齐天佑叹了口气,也不知唐大少爷能不能及时赴约。

昨夜听钟灵一分析,他才知晓,唐安宴夜里在尘凡涧明面上帮着选花魁,实则极有可能是为了帮鬼面人挑选合适的处子。

阴时所生的女子,她们的处子之血可为丧失鬼力的鬼魂固魂凝力。

在尘凡涧那样的地方,最不缺的便是女子,可处子确实稀少,因而将尘凡涧要在新人中选出一位新的花魁广而告之,是寻人最有号召且最快速有效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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