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缺钱,缺命/国子监纨绔捉鬼日常(227)
虞月卿先是听到钟灵如此直白说齐天佑是她家的,霎时红了脸,自钟灵知晓齐天佑答应她的表白,就时不时地拿这样的话来戏弄她,两人八字还没一撇呢,“什么我家的,你别胡说!”
钟灵撇了撇嘴,看着面若桃腮、小女人姿态的虞月卿,揶揄笑道:“说两句你便这般害羞,老古板又是不解风趣的人,真不知你和他怎么谈情说爱。”
钟灵想象了一下虞月卿和齐天佑,花好月圆夜下散步,相谈甚欢气氛极好,可一对视,纷纷羞红了脸的场景,乐的眉眼都弯成了月牙的弧度,差点毁了手下这张画了半天的符。
一听钟灵说齐天佑不是,虞月卿立刻反驳道:“他才不会和你一样口无遮拦,何况一向脸红的都是他,我才......”
对上钟灵打趣的眼神,虞月卿立马止了声,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话题被钟灵拐跑了,明明她先问的唐安宴,怎么说到她和齐天佑身上去了,齐天佑虽不受宠,但仍是皇子,她不过小小商贾之女,两人有没有将来还难说,可钟灵和唐安宴不一样。
青梅竹马又两情相悦,虽不知为何唐徐生反对两人的婚事,可唐德确实一心一意想让钟灵成为唐家的媳妇儿的,说服唐徐生是迟早的事。
不过眼下看唐安宴明知钟灵会受伤,还夜夜在尘凡涧笙歌,虞月卿突然好像明白唐徐生为何拒绝了唐德的提议。
不过这么久相处下来,她能看感受到唐安宴对钟灵的感情有多真挚,大少爷毕竟年少心性未定,又是纨绔之子,身上一些恶习难改,一时被各色野花迷了眼也可以理解。
想起刚刚钟灵的话中,分明是因为去了也见不到人才选择不去,并非不肯去找他,不愿看这对青梅竹马因此闹掰,虞月卿肃着正气凛然的脸,操起了老妈子的心。
“国子监去不了,可小武不是说每当夜里他都会翻/墙去尘凡涧么?咱们大可以守株待兔!”
钟灵蘸朱砂的时间,抽空看了眼眉飞色舞,瞎出主意的虞月卿,虽知她一片好心,可终归担忧虞月卿真大晚上地去蹲守唐安宴,她冷着脸厉声道:“不准去!”
虞月卿被钟灵突然的高声吓得止了声,随即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你真生他气了?”
“生气?我为何要生气?”
又来了,每每问钟灵,都是这样一副不在意,说自己不生气的模样,虞月卿觉得钟灵没将她当好姐妹,心里委屈也不和她说,瞬间语气便急了。
“你说你不气,可你又不去找他,还不准我去找他,就这还口是心非说自己不生气?我知你心中委屈,可我们是好姐妹不是么,你说出来,我替你骂一骂那混账,总归能让你舒坦些,我明知你生气,却要听你说自己不气的气话,你知我心里有多难受吗?”
钟灵愕然地看着虞月卿突然劈天盖地的指责,说着什么气与不气的绕口令,瞬间有些懵,好在她立马反应了过来。
她是在担心她。
心头一暖,钟灵笑了开来,知道虞月卿真误会了,笑着解释道:“我没骗你,我真不气,他以往不也是常去尘凡涧么,你见我何时因为这生气?”
虞月卿表示不信,“天佑和我说了,你以往不生气是因为你知道安宴兄去尘凡涧找的那前花魁是个阉人,可如今不一样了,前几日轻烟病逝,尘凡涧开始重选花魁,如今最炙手可热的那新花魁,可是货真价实的女人,安宴兄日日留宿她屋内,你怎会不气?”
说到这事,钟灵确实不生气,反倒是觉得诧异。
不说轻烟那般硬朗的身子骨怎么就病逝了,就唐安宴亲自挑选新晋花魁一事,就让她足够怀疑,唐安宴一定是有什么谋划。
小武来信上的措辞,刻意将他写的不堪,引起众怒,目的很明显,是不想他们掺和进来,极有可能此事风险极大。
联想到鬼面人抓走唐安宴,匪夷所思,什么都没做就将他放了,钟灵猜想,唐安宴这么怕麻烦的人,会替尘凡涧从各种近百位女子中选出花魁一事,或许与鬼面人有关。
小武信上,让钟灵存疑的那句:“尘凡涧的花魁缠人的紧,少爷舍不得离开温柔乡”,在知晓轻烟病逝一事后,钟灵终于领悟出这句话中隐含的真实含义。
轻烟已死,因而信中花魁另指他人,钟灵不认为会是新选出来的花魁,虽然众口皆传唐大少爷喜新厌旧,轻烟尸骨未寒,他便另寻了新欢,可流言又怎好相信?
钟灵以为,这信中所指的花魁,指的便是那鬼面人。
更何况世上能让唐安宴舍不得的人,除了他娘,至今为止钟灵没有见过第二个,如此钟灵便出琢磨出了下一句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