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缺钱,缺命/国子监纨绔捉鬼日常(195)
丁顷白自昨夜被唐安宴和虞月卿演戏戏耍后,为了避免自己毫无尊严被唐安宴当做牲口绑在马车后拖回禹阳。
丝毫没犹豫,将知道的都交代了。
据丁顷白所说,虞月卿,哦不,是那上过虞月卿身的梁凝心。
与他是在唐安宴在腊梅林树上找到钟灵的那一日,碰巧撞见的。
那会丁顷白伤的其实并没有太重,挨揍要护着脆弱重要的部位这道理,时常单方面被唐安宴打的他,岂会不明白?
只不过当时为了躲避国子监的大考,他花钱收买了大夫,一起骗他爹说被不知名的贼人打断了两根肋骨。
丁尚书从小溺爱他,一听宝贝儿子被不知哪来的贼人踢断了两根肋骨,气红了眼了,哪管什么颜面。
是到处嚷嚷要抓欺负他宝贝儿子的贼人,要贼人为此付出代价!
眼看他爹还请了大理寺的人帮忙抓人,这事情是闹大了,他也是骑虎难下,所以一装便是好几个月的病。
然而丁顷白又岂是那会老老实实真在床上躺着的人?
早找了替身替他躺着,避开丫鬟家丁,偷溜出去潇洒。
丁顷白那日便是在溜出门的时候,撞见了打过他两巴掌、一脸失魂落魄的钟灵,正往城外走去。
许久没碰女色,尤其没有见过像这姑娘这般泼辣的,顿时色心大起,悄悄跟了上去。
一直跟到腊梅林,终于等到她哭累了、睡着了,树爬到一半猛然听见一阵匆促的马蹄声直奔这来。
一看来人是唐安宴,他立刻松了手,泥鳅似的一溜下树,躲进了不远处的草垛。
才下决心以后要好好练练上树这技能,不然像这次一样,到嘴的肥肉都够不着,实在难受。
再抬眼就看钟灵与唐安宴两人搂抱在了一起。
两人居然认识,关系还不一般!
丁倾白摸了摸胸口的乌青,这才猜到那日给他套麻袋,打他的便是唐安宴。
他怒不可遏,却又碍于唐德的权势。
连他爹都忌惮的人,他有自知之明,不会去惹,因而只好将这事藏在心底,敢怒不敢言。
目送两人离去后,丁顷白才从草垛里出来。
却没想到林间藏了不止他一人。
‘虞月卿’叫住了他。
知道他是丁友桂的儿子,便与他对了暗号,顺便表明自己圣女的身份,让丁顷白帮她做事。
一听这圣女也看不惯唐安宴,气头上的丁顷白与她一拍即合,在圣女答应事后将钟灵交给他处置后,更是对她言听计从。
丁顷白从那起,便时常将他知道的消息,偷偷告诉‘虞月卿’。
因而在本该去燕京的监生拿了唐安宴的钱让出了上京位子的第一时间,‘虞月卿’便知晓了这一消息。
就连唐德奉圣命缉拿一伙造假/钱的贼人,让他追回假宝钞十万两这事,丁顷白也是一从他爹那知晓后,便告知了她。
如此看来,去天山与石恨天交易的鬼面人,怕是与虞月卿模样的圣女已经有了接触。
丁顷白此次先唐安宴他们一步上京,便是听了‘虞月卿’的吩咐,去与三皇子密谋弹劾唐德一事。
唐德是奉圣命追回十万假/钞,那这假/钞必定是要连同案犯一同押上京的,然而唐安宴却在这关键时刻被土匪所绑。
唐德为了救他的独苗,定然是会选择将案子放到一边,带上禁卫军赶去天山。
这就给了他们有机可趁。
想方设法将唐德好不容易抓到的那伙贼人放了,然后让好大喜功的吏部带着大理寺的人,替三皇子又将贼人抓回来,一同带上京。
丁友桂和吏部,带头举劾唐德贪污受贿,状告唐德为了钱,竟将抓到手的贼人偷偷放了,实在是目无法纪,实乃朝廷的败类。
以此为导/火/索,朝中接二连三的官员一并呈上早就准备好了的,唐德这些年收受贿赂,贪得无厌的账本铁证。
本以为此次铁证如山,朝中过半大臣都联名举劾,唐德死定了。
却没想到,圣上凭一己之力,力排众议,保下了他。
非但不给他定罪,还让他领头彻查白莲教余孽一案。
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此事过后,众人算是看明白了宠臣唐德在圣上心中的地位。
这些日子,见风使舵如同家常便饭的官员,赶着上去巴结唐德的人多不胜数。
如此局面,更坚定了白莲教那拉拢不到唐德,就要毁掉他的心思。
寿王派丁顷白来探虞月卿的虚实,便是为了在确定她的真假后,让她防着六皇子近水楼台,抢先拉拢到唐安宴。
一旦确定唐家归顺太子/党一派,那便先下手为强,唐德若做不成他们的友人,那便只能做......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