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缺钱,缺命/国子监纨绔捉鬼日常(154)
唐德眼神压着钟灵,迫使她回神,闭眼点了头,才心满意足地朝唐安宴挑了挑眉。
唐安宴看着一直低着头,连脖颈都泛着红的钟灵,震惊地半晌没有说话。
钟灵想要嫁他?!
但是被他爹拒绝了???
他没听错吧!
可他明明才是这事的主人公,为什么这事要瞒着他?
还有钟灵何时有了这样的念头?他怎么不知道!唐安宴觉得脑子跟团浆糊似的,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总觉得哪不对。
心中的波涛汹涌,难以言喻,但有一个问题,是他最最最想不明白的。
唐安宴抿紧了唇,看向唐德,眯起高挑的凤眼,语气不善道:“我都没不答应,老头你凭什么不答应?”
☆、第五十七章
齐天佑坐在床边,方才听钟灵说范松只是被人打晕了,并无大碍,心里的担忧才散了不少,转而想起那鬼面人功夫了得,竟连小武都中了他的暗器,让他逃了,心里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有这样的人存在,若是哪一天针对他皇兄,他该如何才能护皇兄周全?
齐天佑长长叹了声气,觉得十分无力。
他虽是当朝六皇子,不过空有其名罢了,在朝中唯一能倚靠的,只有身为太子的皇兄。
若非他小时候调皮,不守规矩,去了父皇的后宫,被他听见不该听见的事,太子哥哥为他顶罪,因此受累,也不会时至今日,依然没有得到那位高高在上,九鼎至尊的谅解。
甚至成了他的心头刺。
太子担心被废,在朝中越发谨言慎行,眼见重获圣宠无望,而三皇子声势日渐壮大,太子又顾忌自己和朝中官员走的近了,被圣上猜疑,这才让他称病,偷偷来禹阳这一进可攻城略地,退可自立为王的前京都之地。
以备不时之需。
然而却没想到,他们的父皇棋高一筹,早安排了轻烟,这东厂的暗探,暗暗监视禹阳,只怕他刚到禹阳的第一天,圣上就已经知晓了此事。
齐天佑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自己虽是皇室中人,却少了皇室人应该有的针眼一般密的心眼子。
他不愿掺和其中,但一切祸事皆因他不守规矩而起,母妃说的不错,只有助太子哥哥登上大统,这一切才能结束。
齐天佑想的沉,直到虞月卿唤了他三声,他才回过神。
走到桌边,在一脸愁闷的虞月卿身侧坐下,安慰道:“安宴兄也不是故意那般对你说话的,只不过没抓到鬼面人,还让他伤了小武和范松,他语气急了一些罢了。”
“真的?他不是因为讨厌我,才说我多管闲事?”虞月卿闻言,垂着的脑袋,立马支了起来,水润的桃花眼中,含着希冀。
齐天佑被这样一双楚楚可怜的眼殷切盯着,略感不自在,张了张嘴,终是没能说出实话。
唐安宴自那回被虞月卿爬床色/诱后,对她就再也没有好脸色,明眼人都看得出唐大少爷对虞月卿的不满。
齐天佑从不说谎,此刻只好用沉默来回答,只盼虞月卿不要太过伤心。
“我不过是听到了些传言,又见唐府整兵待发,以为形势很严峻,担心你们,想来看看,并非他口中所说的想图谋不轨,你可信我?”虞月卿满眼苦涩,对上齐天佑棕色的眼眸,看上去有些局促不安。
齐天佑无奈地勾了勾唇,他也能看得出来,虞月卿对唐安宴的情谊非同一般,否则又怎会,一听到唐安宴被天风寨的人抓了,奋不顾身,孤身一人混进禁卫军中,潜进土匪窝里来?
如此情深义重,只可惜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唐安宴和钟灵虽没说破,但两人明显情投意合,虞月卿注定了一番痴心要错付。
齐天佑给虞月卿倒了杯茶,仔细想了想,斟酌着不伤人才回答她的话,“你在崖上和我一同救安宴兄的同一时间,范松和小武在林中被鬼面人所伤,这足以证明你不会是那鬼面人,说你另有图谋,不过是安宴兄气头上,迁怒的胡话,你莫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尽管那个时候,齐天佑也曾怀疑过突然出现的虞月卿,会不会就是唐安宴所猜测的鬼面人,但又想起非裘十年前见过的鬼面人,是个男子,而且虞月卿十年前也才七岁,这个猜测经不起推敲立刻就被推翻了。
虽然这仅仅只能证明虞月卿并非鬼面人。
至于同伙一论,齐天佑私以为向来看不惯不公不平事的虞月卿绝不会是那样的人,可毕竟当时正是因为她的叫声,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才让一直隐在灌木中的鬼面人趁机伤了小武和范松逃脱。
如此巧合下,她的嫌疑仍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