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死抵挡来自病娇的BE[西幻乙女](68)
布兰奇领命而去:“是,陛下。”
文森特有些苦恼地自言自语:“看来还是过于着急了……如果是他,会怎么办呢?”
亚瑟忍着不适听着玛丽安娜的呈报,女王最近身体抱恙,脚部经常浮肿,已经不适合继续频繁地走动。
室内光线黯淡,窗帘被拉合地只剩一条缝隙,烛台上铜雕的枝叶刺一般向两旁舒展。
“最近王妃怎么样?”
亚瑟侧身翻过一页书,她睡袍的领口系的十分紧,不让风透进去。
“陛下,一切都好,王妃十分健康,但是我并不像露西亚那样确定她的怀孕准确性。只有在食量上我才可能有些把握……她最近好像有些厌食?”玛丽安娜拢了拢坎肩,“说起来,陛下您的婚事才是最值得操心的,考虑到您的身体,王夫与安斯艾尔公爵向您建议是否需要等到您好一些后再完婚?”
“不必,越快越好,让他们准备吧。”亚瑟感觉着肚子中生命的动作,不管谁是她的丈夫,孩子的姓氏必须是卡文,这一点毋容置疑。
“我听说阿塔纳的骚扰已经平定了,陛下?”
“是的,夫人,仰仗兰顿的帮助。”
“那么应该让兰顿的那些冻死鬼撤军,陛下!他们已经在这个西林留滞太久了,现在上上下下都在议论……”
“议论什么?”
“……您在时,西林的边境送给兰顿教皇,西林的食物供养兰顿的军队,西林的财物点缀兰顿的光辉,您不在时,西林的所有将归于半个兰顿人和他的母亲。”
书页边角被撕裂,亚瑟心神不定地合上书:“我知道了,夫人,我明白您的意思。”
“陛下已经有所决定了?”
“兰顿的军队还不能走,这次的内部□□还需要他们。因为之前……国库已经支持不起再一次的战争。”亚瑟拿过被她搁置在床头的地图,“这一回他们只需要一座城池,玛丽安娜。”
“陛下!”
“夫人,您不会明白的!从我被夺位的那一刻就全乱套了!这些人天天都盯着我,只要我背后的依托一离开他们就等着从我这里拿好处,您想想当初那些人是怎么逼迫凯撒的!如果我不把握住这一批军队,我就可能和他流落到一样孤立无援的地步……之前他不是正统,现在倒变成我不是正统……您以为我愿意这样便宜兰顿这只贪婪的恶鬼吗夫人!我现在不管做什么都是错!”亚瑟崩溃地将书砸在地上,她捧着脸呜咽,“我不知道,夫人,退位、死亡、明天,我能先见到哪一个,夫人,我不知道……”
“我的回归使我变成两边的棋子,一边啃食我的国家,一边眼红我的权位。我站在中间,头顶悬着达摩克里斯之剑……可是夫人您说我做错了什么?我忍辱负重,强行被为了巩固地位的母亲打扮成男孩,只因为父王已经经历了我前三个哥哥的夭亡。我终于登上王位,却因为兄弟的谋夺被迫逃亡异国,难道要我接受辛辛苦苦二十来年的继承人教育后告诉我就此放弃?不!我当然要回来!等我回来,我成了一个提线木偶,那些抱负……对未来的设想,全部都毁于一旦。”
“我做错了什么?夫人,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您告诉我!”
玛丽安娜第一次见到如此失态的女王,她像个孩子在质问自己的玩具为什么要让给他人,又痛恨自己没有能力去保护它。
她没有忍心继续对这位年轻而孤独的统治者说教下去,玛丽安娜踱步上前,这位年老的国王家庭教师揽住了泣不成声的亚瑟,亚瑟扶着她的手,极度紊乱的呼吸和极端崩溃的情绪让她整个人十分晕眩。
“哭吧,陛下,哭一会就好多了,哭吧……”玛丽安娜拍打着亚瑟的背。
亚瑟大口喘着气,白眼一翻,晕倒在玛丽安娜怀里。
玛丽安娜惊叫:“陛下!”
红色的液体晕染到床单的边角,她吃惊地掀开厚重的几层天鹅绒被褥,底下已经被鲜血彻底浸红,女王的睡裙下摆完全变成了血红色。
玛丽安娜颤抖地一把将被子盖上,这是谁的孩子,女王什么时候怀的孕?!
这些宫闱秘事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绝对不能。
你收到了凯撒的信,你们现在的信件来往全都经过了宫内专人的检查,基本上皆为琐事,不会沾染政治,久而久之,检查的也相当怠倦,刚开始慢两天到你手里,现在基本上阅完即收,听说阅信的女官最近迎风流泪想要谈一场恋爱。
应该不关你的事……吧?
你抽出信笺,上面有一股淡淡的怪味。大概是动物天生比较敏感,布偶直接被熏得跳开。你和布偶一人一猫面面相觑,这信是在女官那遭受了什么不可描述的待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