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喝孟婆汤(52)
至于另一柄长刀,早在她站稳脚跟的同时,就被同时扬起的玄羽机械伞打偏了方向也打歪了刀身。
三个废了再来三个,很快楚缘就被十八个大汉包围在了中间,其中一半的人手中武器早就已经丢失或折断,只能是偶尔来点儿拳脚功夫,企图以势压人。
楚缘完全不虚,手里的玄羽机械伞常常被她用来当棍子打,一顿暴力输出。
很快,那群大汉意识到近身搏斗没意义,于是外围的人纷纷退下,拿起弓箭瞄准了中间。
然而他们的小动作,楚缘又怎会不知?
耳中听着箭来的方向,双手把伞柄转动三圈,一直被当棍子使的玄羽机械伞终于奉献出了它的防御能力。
楚缘觉得挺烦,她有能力将他们全部击杀,围攻都不是对手。
可关键是她不想伤人,所以一直采用温和手段,结果这一个二个的,就老抱有侥幸心理,个个跟打不死的小强,非要往她跟前凑。
唉,算了算了,既然你们非要找死,我就留你们一命好了。
在心里做下这样的决定后,楚缘就把伞收了起来插。进土里,双手从腰间掏出银针,发动轻功,给他们每人脖子上都扎了一根麻醉银针。
那群大汉都只看到眼前飘过一个影子,一个个都还维持着当前的姿势,不到五秒就双眼发黑浑身无力,然后啪叽栽倒在地。
楚缘看着地上一群躺尸,非常无奈的一次次弯腰拔起银针,然后把用过的银针放进一个灰色小布袋,再拿起玄羽机械伞,几个快步走到吃草的骏马边。
见到主人凯旋归来,棕红色骏马再次打起喷嚏并蹭了蹭楚缘的肩膀以示欢喜。
楚缘顺着它的头摸到它的背,手下依旧是柔顺光滑的触感,接着她把之前塞进背囊中的小团子抱起,突然发现左手有些湿润,一看果然是渗出的血水。
她不再耽搁,脚踩马鞍坐到马背上,拉起缰绳,清喝一声:“驾!”
这次似乎就连棕红色骏马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程度,无需楚缘杨鞭挥舞,就以最快的速度奔向附近的居住地。
策马奔腾好一会,楚缘才看到熟悉的群山,欣喜之情尚未言表,就感觉到一滴汗水划过嘴角。
她脸上带的猴子面具早就放入了囊中,如今在骏马的飞驰电掣下,原本白洁干净的脸上已经布满了细碎的黄尘,简直无法想象她现在是什么模样!
等到了山下,楚缘片刻不停留的跳下马背,一边施展轻功上山,另一边用衣袖擦着脸上不断冒出的汗水。
刚刚在马背上双手腾不开,好几次都糊了眼,简直无法想象有多少灰尘细菌进入了自己的眼球中…啊!!要死要死。
怀揣着悲愤的心情,楚缘拿出自己最快的速度希望赶快登上半寻寺,好让自己洗把脸,总感觉两个眼睛进了沙子,每一次转动都在磨损那层脆弱的薄膜。
终于,随着青石小道不断攀沿,充满了沉重感的朱红大门浮现在了她眼前。
楚缘没有敲门,没有犹豫,在距离大门还有段距离的时候,就施展轻功一跃而起,直接翻过院墙,进到了寺庙中。
寺庙并不大,院落里有一棵百年银杏树,现在上面结满了青白色的果子。
在银杏树下,有着一个矮石桌,三个石凳,都打扫的一尘不染。
寺庙行走的路,都是用一些小石头铺陈的小径,其它的空地不是种些花花草草就是水果蔬菜。
总得来说就是一个叫做寺庙,却一点都不像寺庙的庙。
如果不是这里真的有和尚,大殿里真的有一尊佛陀像,任何来到这里的人,都会认为这只是一个比较僻静的宅子。
毕竟除了偶尔迷路的人,这座寺庙没有任何香客来访。
刚刚的话有点歧视,其实这座寺庙香客是有的,比如像她这种几年前迷路上山,然后年年都来的,那付点钱点个香就是常有的事了。
甩掉脑海里突生的感慨,楚缘一边熟门熟路的往后院走,一边高声喊着归来和尚。
归来和尚,是半寻寺的住持,前年刚上任的,年纪也不大。
除此以外,寺庙里就只剩他之前带回来的两个弟子。
据归来自己的说法,他们半寻寺收弟子向来讲究一个缘字。
不管你原本怎样,只要与本寺有缘,就可成为弟子。
她没有问怎么个缘法,毕竟是外人,再者她也没那个好奇心。
在她锲而不舍的呼喊中,终于看见个身穿藏青色僧衣的六岁小童从拐角处跑了出来。
楚缘立刻追问:“你师傅呢?”
长得像个年画娃娃一样的小童朝身后指了指,然后便唯恐避之不及的继续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