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零当厂花(217)
“妈,那是我爸。”以前只要肖玉珍露出半点不高兴,魏新都会很惶恐,如果是魏敢惹肖玉珍,会想替肖玉珍出气,如果是自己,会万分自责。
不分缘由。
但现在魏新却觉得心里有点累,好像这次去了趟沪市后,他对很多事情,亲人间的关系,有了不同的思考位置,他觉得他妈有点无理取闹。
肖玉珍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魏新,“你用这种态度跟妈妈说话?”
想到今天上班上老厂长找她谈的话,再看看去了趟沪市就跟她离心的儿子,肖玉珍真的是悲从中来,哭得不可抑止。
看到肖玉珍哭,魏新心里立马涌起自责来,赶紧走过去,“妈,你别哭,我错了,我就是听说爸犯病了过去看看他。”
“新新,妈妈只有你了啊……”
“我知道。”
……
把房子打扫得窗几明净,想到房子又要在这里空置几年,林蚕蚕微叹了一口气,“你什么时候动身?”
“先送你回厂里。”魏敢紧握着林蚕蚕的手,舍不得分开。
林蚕蚕沉默下来,面对即将到来的离别,两个人都有些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一去归期不定。
肖外婆特别想林蚕蚕跟魏敢在魏敢离开之前把婚给结了,魏敢心里未必就没有想法,不过这样的作为也实在是太过自私了一些,想法只在魏敢脑海里冒出来,就被他压了下去。
车票定好后,两人剩下的几天生活变得非常平静,一起在厨房做饭,一起吃饭,走路去医院换药,在旧街旧巷里慢悠悠地走过去。
临出发前一天,林蚕蚕坚持让魏敢再去医院看看手臂的情况。
看完医生后,林蚕蚕让魏敢呆着,自己去药房拿药。
“你怎么在这里?”魏敢看着站在花坛边上腾云驾雾的宋南淮,眉头微皱。
宋南淮本来就不是壮实的身材,但打眼一看,仿佛又瘦了些,看到魏敢他也没有意外,只看了魏敢一眼,目光落到他的手上,抬了抬下巴,“伤好些了。”
魏敢有些意外宋南淮此时的平和,他看了眼自己的手臂,抬了抬,“好得差不多了。”
宋南淮点了点头,居然没再说什么,转身直接就走了,魏敢挑了挑眉,一转身就看到低头翻点着药品往外走的林蚕蚕。
奇了怪了,宋南淮是在避开蚕蚕?
听魏敢说在医院门口遇到宋南淮,林蚕蚕也只是听听而已,并没有太多好奇,至于宋南淮避着她,以宋南淮的性格,很大概率不可能,大概是有什么急事。
魏敢也是跟林蚕蚕闲聊的时候说起,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同样没有刨根问底的好奇,属于他和林蚕蚕的时间本就不多,更需要好好珍惜,不必浪费在讨论宋南淮身上。
回程的列车上,别看魏敢受了伤,在医院取药都是林蚕蚕去,那是因为林蚕蚕怕人挤着魏敢。
列车上人不多,尤其是卧铺车厢,人就更少了,打水打饭这种活都是魏敢一手包办了的,林蚕蚕想去他都不让。
“蚕蚕姐,肖工要调走了,你知道吗?”何喜庆来接的站,看到魏敢好好地站在林蚕蚕身边,没毁容没缺胳膊少腿,何喜庆才算是松了口气。
没什么残缺就好,放心了。
林蚕蚕微微挑了挑眉,看了眼前头正跟黄大柱和陈旭东说话的魏敢,“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
“前两天的消息,说是这两天就得走,趁着还没开学,魏新好转去新学校。”何喜庆叭叭地跟林蚕蚕说着厂里最近的一些事儿。
不过她的消息大多是在车间道听途说,等林蚕蚕回到工会,知道的消息就更多了一些。
除开肖玉珍要调走的消息,就是胡英姿要调到总工会去的信儿,只不过前面已经确定,胡英姿这个还不大确定。
不过前面的消息对工会不重要,后面的就不一样了,工会现在私底下讨论得厉害,都在说胡英姿走后,哪个副主席会上位,或者是说从别处调新的主席过来。
还有人到林蚕蚕这里来套口风的,毕竟胡英姿有多看重林蚕蚕,大家都看在眼里。
倒是没人猜林蚕蚕会上位的,毕竟林蚕蚕来厂里的时间不长,仅仅半个多的时间就升到了组长,已经是破格提拔了,再连升几级当主席,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儿。
以胡英姿对林蚕蚕的看重,倒是很有可能把林蚕蚕带到总工会去。
“没影的事瞎琢磨什么,不如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林蚕蚕瞪了眼想来打听消息的王淑纯。
王淑纯缩了缩脖子,悄悄跟周志显几个对视一眼,不怪他们不关心,他们都是林蚕蚕一手带起来的,要是林蚕蚕走了,他们的处境会变得很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