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零当厂花(136)
被儿子教训,魏父只笑,接过茶去喝了一口,混身都舒服了一些。
两个儿子,要论感情,魏父也没有办法违心说任何假话,到底还是从小养在身边的魏新感情深,他看着他从牙牙学语,蹒跚学步,到如今长成小小少年。
孩子成长过程中,各种复杂的情感,魏父都经历了个遍,但对魏敢,魏父更多的是愧疚,是想弥补的情绪。
还有说不出口的感激,感激这么多年,魏敢代替他,陪伴在老人身边,给了两位老人无限的慰藉。
现在魏父也会后悔,当初就不应该一意孤行将魏敢调到这边来,他和肖玉珍想得都太简单了。
但魏敢要是不来,有些事他或许一辈子都不知道。
想到肖玉珍做的那些事,魏父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那里一突一突地,炸地厉害。
“爸,你没事吧。”魏新担心地看过来,伸手想替魏父揉揉。
魏父推开他的手摇了摇头,看了眼手表,“都这个点了,今天要上课吧,赶紧上学去。”
魏新担心地看了看魏父,最终点头,重新背起书包走到门口,才顿住脚步问魏父,晚上回不回去。
看着魏新期盼的眼神,魏父轻轻地摇了摇头,“爸手上的工作还没有忙完,忙完就回去了。”
工作忙不完是借口,魏父现在实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肖玉珍。
这些天,魏父一直在自省,肖玉珍固然有错,那他就完全一点错都没有吗?魏父苦笑,他错了,从一开始他就错了。
夫妻关系容易断,但魏敢魏新又怎么办?
这天下班后,魏父还是没有回去,他倒是也没再睡在长椅上,而是让职工搬来了个单人床放在办公室里,弄了铺盖住了下来。
肖玉珍第二天找过来的时候,魏父去了车间,肖玉珍看着办公室里床铺,眉头一直皱得死紧。
“老魏,你这是什么意思?”魏父领着徒弟一回来,肖玉珍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句。
魏父看了肖玉珍一眼,没回话,先让跟着他的人因自己的岗位上去,才进了办公室,把门关上,“你怎么来了。”
因为负责的项目不同,夫妻两个的办公室不在一个地方,肖玉珍几乎不往魏父这边来。
再加上工作性质的原因,两人同在一个地方,但长期分开的时间也不少,肖玉珍一向耐得住性子,魏父以为他这阵子不回家,短时间内,肖玉珍也不可能来找他。
“算了,我来找你也不是为了这事的,你那里是不是有块手表?”肖玉珍在与工作有关的事情上面,一向十分识大体,很守得住寂寞。
魏父愣了愣,话题自然被肖玉珍带偏,“我是有一块手表,但你怎么会知道?”
话才说出口,魏父自然就想到了魏新,他那块手表没送出去后,一直放在抽屉里,都放了几年了,魏新昨天来了一趟,今天肖玉珍就跑了过来。
想到这里,魏父难免有些失望,“那手表是要给魏敢的。”
听到是要给魏敢,肖玉珍沉默了,都是自己的儿子,她也说不出不给魏敢给魏新的话来,但很快她又想到了什么,“阿敢手上不是有块他爷爷送的手表吗?”
不管肖玉珍对公婆有什么意见,但公婆对两个孩子,尤其是魏敢,是没话说的。
“他那块送人了,我这里这块准备拿给他,魏新那里,等他高中毕业参加工作,我会给他买。”魏父没觉得魏敢把自己的东西送人有什么不对,很自然就说出来了。
肖玉珍却是一下子就把眉头皱了起来,“那么贵重的东西,他怎么能随便送人呢?”
魏父愣了愣,那块手表的重要,在于它的意义,而不是在贵重,魏父仔细打量着肖玉珍,好似今天才认识她这个人。
肖玉珍有些生气魏敢说送人就送人,但魏敢的事,她也不好多管,只想着哪次母子能好好说话的时候,把这事提一提。
一般的东西也就算了,那样贵重的东西,怎么好随便送人,就算自己不戴,也得好好收着,再不济,给魏新也是可以的。
等肖玉珍想通抬头,就看到魏父陌生的目光,“你怎么这样看我。”
魏父摇了摇头,沉默片刻突然道,“肖玉珍,我们分居吧。”
我们分居吧。
这五个字犹如惊雷一下子霹在了肖玉珍的身上,瞬间肖玉珍的脸上就失了血色,她张了张嘴,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
这几天,魏父想了很多,包括离婚,他也想过,但为了孩子这婚不能离。
先不说肖玉珍能不能同意离婚,就算是她同意,要离婚则需要双方所在单位出具的介绍信,在开介绍信之前,还得先进行调解,事情肯定会闹得沸沸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