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零当厂花(124)
“……”魏敢愣了愣,看了看林蚕蚕,很快就反应过来。
大概是从来没有人这样直白地向他讨要过夸奖,魏敢有些不大好意思,“你今天特别漂亮,新买的裙子也特别好看。”
林蚕蚕还算满意,“以后记得经常夸我,这样我会很高兴。”
魏敢点头,看着林蚕蚕,她神彩飞扬,脸上小表情动人,魏敢看了,特别想把她藏在自己的口袋里,不给别人看到。
可一想到林蚕蚕晚上还要去跟宋南淮吃饭,魏敢就有些郁闷。
“我看魏工看到你一点不惊讶,怎么回事?”林蚕蚕跟着魏敢往公交车站走。
魏敢嘲讽一笑,才向林蚕蚕解释这个情况。
魏父同斯女士进招待所前,魏敢就已经在招待所里了。
从部里出来以后,魏敢第一时间就往招待所跑,这间招待所是三零二六最常驻的招待所,魏敢熟门熟路,得知林蚕蚕出门,魏敢就在招待所里等着。
讽刺的是,他最开始听到对话时,甚至都没有听出那是魏父的声音,撞到这种事,魏敢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离开。
结果,转身的时候看清了是什么人。
因为在过震惊,魏敢顿在了那里,听了一部分。
他也没听全,听到一半,把事情真相拼凑全,魏敢就出来了。
招待所前门只有一条路,魏敢出来,魏父一定会看到,所以再见到他时,并不意外。
林蚕蚕觉得今天一天发生的事儿对魏父来说,冲击应该不是一般的大,陈年旧事被撕开,这事还被亲生儿子撞见了。
不过林蚕蚕并不同情魏父,事情走到这一步,从来不是某一个人的问题,只魏父全然不知情,看上去比较无辜而已。
如果他一开始就坚持把事情弄明白,做选择时也不糊里糊涂,至少不会出现如今的局面。
“上一辈的事,与你无关,你不要多想。”林蚕蚕反倒更担心魏敢。
魏敢再跟家里关系不好,但父母总还是他的父母,现在又牵扯到这种感情纠纷,林蚕蚕怕魏敢会因为太过厌恶父母,继而否定自己。
“我没事儿,我只是觉得他可怜,工作做得再好有什么用,一辈子糊里糊涂,等老了有得他后悔的。”魏敢嘲讽地笑笑,心里甚至觉得魏父有些该。
说起来,魏敢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风趣有担当的爷爷和睿智温和的奶奶,教出来的独子会是魏俭国这个样子。
“肯定得后悔,斯曼阿姨对过去毫不留恋,就是对他最好的惩罚了。”林蚕蚕摇了摇头。
怎么讲呢,要是斯女士日子过得不好,或者对魏父念念不忘,事情发展的方向怕是会有些诡异。
但斯女士看上去,已经完全将过去的事情放下了,反倒是魏父,本就心里惦念,又得知真相,怕是极难接受。
还有肖玉珍,汲汲营营一辈子,最后还是一个输字。
魏敢愣了一下,神态微嘲,“我听过这个名字,有一次肖玉珍跟奶奶吵架,提起过这个名字。”
肖玉珍说起斯曼,当然是极尽诋毁,是斯曼不愿意吃苦,背信弃义,是斯曼重重伤了魏父的心……
魏敢把事情串一串,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肖玉珍同奶奶的关系一直不好了。
怕是,肖玉珍做的那些亏心事,奶奶都是知道的。
魏敢不想再谈这些破事,转而跟林蚕蚕说起他小时候在爷爷奶奶身边的事儿,给林蚕蚕形容他住的地方,上学时的样子。
然后随着魏敢的描绘,公交车外的景色也越来越荒凉,然后公交车就停靠在了某个周边只有大片农田的铁皮站牌前。
林蚕蚕看着站牌上某公墓的站上点,“……”
魏敢只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因为一直在聊今天发生的事,林蚕蚕也没多问,她都没有想到魏敢是带她来看望他的爷爷奶奶。
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林蚕蚕并不反感,她虽然没有问过魏敢具体的家庭情况,但魏敢同肖玉珍闹崩那事,厂里早有好事的事无具细同她讲过。
上辈子她跟爷爷奶奶的感情也很深,可惜上辈子她没有遇到可以让她带去给爷爷奶奶看的人。
“怎么不早说!”林蚕蚕瞪魏敢,要是早知道的话,她还能在市区买两束鲜花带上。
这时候不允许搞封建迷信的那一套,但鲜花扫墓还是允许的,也有专门卖这些的门市部。
“你肯来爷爷奶奶就很高兴了。”魏敢也没想那么多,他每次来,都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林蚕蚕瞪魏敢,她这是见家长,怎么好两手空空。
好在从公交站去公墓还有一段距离,路上又都是农田荒地灌木丛这些,也有野花盛放,林蚕蚕一路走,一路指使魏敢帮忙折花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