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赐婚给死对头之后+番外(40)
丛英也叹:“大海捞针,谈何容易,要能找着早就找着了。”
严璟白他一眼:“我就不明白,息月与旁的不同,数量本就稀少,整整一年时间,就算是依着名单挨个排查也该查出来了,怎么就会杳无音信?该不会是你没尽力吧。”
提起此事丛英便有一腔苦水要吐:“我的总管大人,你以为找个人那么容易呢。大靖疆域辽阔,就算数量再稀少,我也不可能挨家挨户的去查访人家家里有没有息月吧,尤其是一些偏远地带,户籍制度不完善,官府的统计都做不得准。”
“诶不是,殿下不是在北境遇上的么?”
“在北境遇上也不代表人一定是北境的,殿下不也是从帝京过去的么。那息月也极有可能是跟随父母亲人到北境走亲戚、办事或游山玩水去的。何况——”
“何况什么?”
“连殿下自己都说,那个息月,不像是出自北地。”
严璟大是好奇:“为何?难道殿下问了人家籍贯?”
“没……”
“那是为什么?”
丛英脸色略有点不自在,道:“也没什么。你也知道,殿下素来严以律己,洁身自爱,就算就是醉酒之中,也断不会无缘无故的标记一个息月,行那孟浪之事。”
“谁说不是。”
严璟一直也纳闷儿这事,紧问:“难道还有其他内情?”
丛英点头:“听殿下的意思,他当时喝多了酒,本来准备到营地附近的溪水旁清醒一下的,结果刚捡了块石头坐下,就见前面草地上躺着个人,手脚发颤,浑身滚烫,看起来十分难受。殿下还以为是营中将士受伤了,欲近前查看,结果那小息月就突然睁开眼睛把殿下扑倒了,先是啃殿下的脖子,然后就开始扒殿下的衣裳,还不停的喊——”
“喊什么?”
“喊……哥哥,救救我。”
“……”
“咳。”丛英面皮也有些发烫的道:“殿下说,那声音软糯脆甜的很,像南方才有的,北地不都民风粗犷么。故而,殿下认为,那息月很可能不是北地人。”
“那后来呢?”
“后来,殿下忽然闻到一股清甜的奶香味儿,再加上那小息月浑身烫如火炭,又无伤痕,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那小息月是潮期到了,却不懂纾解之法,才缠着殿下一通乱啃。然后,殿下的信香就被引了出来,迷乱中……就、就把人给标记了。”
严璟没料到还有这么一出,颇为震撼道:“这么说,是那息月先引诱的殿下?”
“也不算诱惑,潮期的小息月意识都是混乱的,准确说,是把殿下当救命稻草了。若当时殿下没主动进行标记,那小息月多半命都没有了。”
“原是这样。”
严璟感慨了一句,若有所思道:“这小息月还真是不一般。”
丛英不解:“这是何意?”
严璟笑着指他,如看榆木疙瘩:“你想想,这事儿虽然是那小息月主动的,可殿下若无反应,最后也成不了。这些年,东宫坤位悬缺,往殿下身上打心思的人还少么,主动释放信香吸引殿下注意的又不是没有,殿下可有过怜香惜玉之心?这小息月虽然潮期发作命在旦夕,但殿下也不是那种为了这种理由就随随便便乱施标记的人,否则全天下息月潮期发作时,殿下难道都要饥不择食的主动牺牲么。”
“这小息月,还是中了殿下的意呀。”
严璟越发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可人,能融化掉自家殿下这座巍峨如冷宫的大冰山。
严璟这头感叹着,那厢,元黎收了箭,提着把铁弓从演武场走了出来。两人默契闭嘴,一个上前接过弓,一个奉上巾栉。
元黎面无表情的擦了把面,便负袖往书房走去。
严璟急忙小跑着跟上。
元黎皱眉:“有事?”
“是有点要紧事,需要殿下定夺。”
严璟边说便从袖子里掏出张单子:“这是内务府拟定的大婚流程和礼金明细,还有婚服的制式,都需请殿下先过目。”
元黎略略一扫,只觉那一行行烫金小字根本激不起他任何兴致,便沉沉收回视线,道:“这等小事,你看着定就是。”
说完抬步便走。
“哎殿下。”
元黎这次眸间带了寒意与不耐:“还有何事?”
严璟冷汗都要透出来了,还是硬着头皮问:“关于小世子……哦,太子妃的住处安排,奴才拟定了两个,一个是离殿下主殿较近的春晖阁,一个是东边的东曦阁,也要请殿下定夺。”
“东曦阁。”
元黎冷冷丢下三字,便抿唇而去。
“哎这……”
严璟苦哈哈看着手里的礼单:“还有喜糖喜果请柬宾客名单,这这,这可怎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