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同你比如何？”

“……贵客说笑了，娇娇怎配与贵客相提并论……”

“娇娇姑娘何出此言……”

“贵客家中富足，而娇娇不过是流落风尘之人……怎能相提并论……”话音未落，匕首便抵住清欢的喉咙。

“娇娇姑娘这是何意啊？”

“贵客乔装入我芳露阁又是何意啊？”

“娇娇姑娘好眼力……我来呢，是来做生意……”

“哦？”

清欢从身上掏出三锭假银“我有一个问题想问姑娘……”

“哦？不知姑娘想问什么？”她拿起银子，轻轻掂量，亦有停顿，手中刀子未放。

“敢问这女子，究竟应如何吸引男子……”

“姑娘这个问题出价倒是高啊……”刀子仍在。

“自然……这老师不同，价钱自然也不同……我既来这芳露阁，便是要找这最有魅力的女子求教，这最有魅力的女子，银钱自然不能少……”

“好……冲姑娘这句话，这生意我接……”她收起刀子，坐在她旁边。

“还请娇娇姑娘赐教……”

“只是这答案，姑娘早就知道……”

“哦？”

“姑娘进门时便说……喜欢特别的……不瞒姑娘，娇娇之所以是花魁，就是因为娇娇有脾气，别的姑娘被人挑，我偏偏是挑人，这事说来也有趣，你越是难伺候，便越有人肯伺候你……”

“娇娇姑娘这是耍赖！银子还我！”

“哎……姑娘这银子是来问问题，我回答了，姑娘怎能又反悔？”

“娇娇姑娘刚才也说了……这答案我也有份……”

“那应该如何算呢？”

“还一半！”

“三锭银子怎么还一半？”

“那……从中间切开！你不是有刀嘛！”

“……这大银锭子可要切到何年何月了……算姐姐吃亏，还你两个……”

“你也不亏……我给了你那个妈妈一袋子呢……你再向她要……”

“姑娘出手这么阔绰，不知与这城南路家有何关系啊……”

“那可不能告诉你……”

“可别是抢来的吧……”

“还就是抢来的……怎么，这抢来的银子，芳露阁不收？不收便还我……自有地方收……”

“……就没有我这芳露阁不收的银子。”

“得了，天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姑娘慢走……”

“你今天可是赚大了……早点休息吧……”

“那我可是欢迎姑娘再来了……”

清欢出去房间，屋内角落一人出现。

“怎么样？要不要我带人把她……”

“不要轻举妄动……我看那丫头的样子倒像是不知这银钱之事……但这么多假银钱……着人盯着……看看她究竟是哪里的人……”

“嗯……还有一事……近几日私库那边，多了很多官兵……咱们恐怕……”

“……这么快……那先不用出了，收拾干净……”

“是……”

下楼亦是看见楼下二人，点头示意，二人离开。

“呦！公子，这便走了？”

“走了……”

“欢迎公子下次再来！”

“一定……”

拐角处马车，二人已在车内。

“清欢，怎么样？”

“这芳露阁绝对有问题……”

身后有跟踪，三人的马车在城中绕，而后的拐角，事先备好的马车出现，引开了追踪的人。

第16章 案件眉目

慎思堂内。

“有问题，那个莫娘拿到银子的时候顿了一下……我怀疑她知道真假银的区别……”

“我也觉得……这莫娘拿完银子后便回房间放了起来，平日里这等银两不会让她特意去放一次，那房间外有看守，房间里面应该也有问题……”

“还有，李义气，这平日与娇娇姑娘相见都是什么价钱？”

“多则千两，少也是几百两……对啊，那包银不过百两，那莫娘竟然放你进去见娇娇……在房里没为难你吧？”

“为难我了……”

“什么？”梁宽忽然紧张。

“她发现我是女的，就拿刀子指着我……”

“那你有没有受伤？”梁宽慌忙询问。

“那倒没有……不过问题是……我怀疑那个娇娇也能识真假银……我给她拿出三枚假银，她掂量后表情不对，而且刀子也没放……后来我让她把银子切开还我，她宁愿多给我半颗也不切……还问我和城南路家有何关系……”

“她知道是城南路家银两并不稀奇……”

“我跟她说我这银子是抢的，她不愿意要便还我……她也没还……”

“这不很正常啊，谁能将到手的银子再还回去呢？”

“问题是我一个女的拿着一堆假银给了两个能分辨真假的人，我给她们机会让她们还我她们都不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