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神君当成跟班了(55)
“怎么了?”陆琮问。
“对方有懂玄门之术的人,这儿被提前布了结界,我的符咒使不出来。”他柔声回道,“没关系,我强行施符,再试试看。”
陆琮想起之前他几次因施符而昏倒,还想说什么,还未出口,却已玄庸轻声道:“没事,我不会勉强。”
说罢以刀划破手掌,用血来画符。
然而血珠凝结在上空,只是一动,却又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西湖山水还依旧,不堪回首忆旧游。”出自越剧《白蛇传》
☆、内丹
陆琮连忙扶住他,同时挟住一冲上来的黑衣人,反手一拍,将其击退,顺势夺过来人的剑。
梁桓见状,似才反应过来:“哎,关键时刻你倒不灵了,直接开打吧。”
他也夺了两把剑,扔过来一把给玄庸,玄庸跃起接住。
挥剑之际,时闻有人痛呼,不断有黑衣人倒地,他见陆琮与梁桓二人正在一处,被层层围住,欲过去相助,又有进攻者挡着路。
他只得挽起剑花层层击退挡路者,手握利器他本做不到手下留情,可是眼望着陆琮,他莫名地不想叫他见了血,只用剑身敲退两边人,逼得旁人退让。
却还未靠近,忽听有人高声一喊:“停下。”
他赫然见那两人皆被俘,手中剑均已落,胳膊被钳制住,一人的剑锋横在他们二人面前。
“子安……”他急急往前。
那举剑之人道:“不许动,你再动一步,他们俩就活不了了。”
他焦躁停下,看被钳制的两人倒是不惊不悲,他的视线落到陆琮身上,反而见对方轻轻摇了摇头。
而梁桓在跟人喊话:“你们不是来杀我的吗,放开我朋友。”
执剑的黑衣人纳闷了一会儿:“杀你,你是谁啊?”
“嗯,难道你们不是前太子党羽?”
“什么太子什么党羽,我们是这附近的流寇,平日干得是打家劫舍的事儿,你们这几个人,看上去都是有钱的主儿,落到我手中,算你们倒霉,不过呢,我们大当家有良心,一天只劫一人,劫谁好呢?”他一面说着话,剑锋一面在二人面前拂过。
梁桓立即道:“要钱给你们就是。”
“要钱是一回事,但大当家劫持的人,劫走了就不可能让他再回得来。”
“既然劫了财,为什么还要害命?”
“你傻……你想啊,把人放走了,我们岂不是也暴露了?”黑衣人话一顿,“我跟你聊什么天啊,你们两个,要不要自己商量一下,放谁走……算了,要不叫他选吧。”
他将剑尖往玄庸面前一指。
玄庸攥紧手,往前一步。
“别动。”黑衣人迅速又将剑横在两人面前,“你再动一个都活不成。”
梁桓无奈,对身边人道:“子安兄,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你走吧,我想,我只要亮明身份,他们不敢动我的。”
陆琮抬眼,叹了几叹,低声道:“陛下有话直说就是,何必叫草民陪您演戏?”
“什么?”梁桓脸色一变。
陆琮笑了一下:“这些戏码,草民只在六岁之前与下人们玩过,六岁之后,就不再玩了。”
梁桓被戳破,不自然地道:“但我还是想听一听他怎么说,你不想听吗?”
陆琮摇头:“不必。”
那黑衣人厉声道:“你们两个嘀嘀咕咕说什么呢,不要打什么歪主意哦,对了,你想好了没?”他朝玄庸看过来。
玄庸还没开口。
忽而,见陆琮脸色一变。
他也陡然苍白了脸。
一柄剑从陆琮后心刺入,那之前钳制住他的黑衣人定定站在身后,又将剑一拔。
血顿然涌出。
陆琮栽倒在地。
玄庸瞬间如五雷轰顶,眼前天昏地暗。
他冲过去时,只觉所有山与海皆轰塌干涸,他这千年过往全都不复存在,世间不该有他,他将不在世间。
梁桓也呆了。
愣了一瞬,他一把掐住那黑衣人的脖子,怒吼道:“李卷你做什么?”
李卷 “砰”地跪地:“这人让陛下不痛快,卑职替陛下解决掉,陛下要杀卑职,卑职绝不皱一下眉头。”他将那把剑捧起,剑上的血还在滴滴往下落,都是陆琮的血。
梁桓没空去要他的命,他惊恐地看着玄庸。
不出意料的从那眼中看出了一抹凌厉。
“你的人?”玄庸的声音里已没有一丝感情。
早该想到,普通流寇焉会提前把结界都布好了,他们也不应该有这个本领。
听这语气,梁桓已知道,他再多解释也没用。
陆琮身上已被血浸染,玄庸抱起他,几个飞身,离了他的视线。
他还伫立在原地不动。
李卷冒死起身:“陛下,不能叫他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