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座下修魔尊(139)
火焰喘着气,金瞳沉沉,像是野兽出了牢笼,强压下心中那躁动的欲,几乎强迫性的别开眼,生怕自己再做出什么乱来的举动。
失控了。
脑子还没做出指令,身体已经先行动,像是无数次在心里设想的那样。
一时脑子发热将人推下水,原本情急之下没打算做什么,谁料想水下的北玉洐太好看了,墨发三千丝,面如宋玉郎。
离的太近了,火焰第一次仔细看他的唇,朱唇榴齿,看上去是很红润的颜色,很软,莫名让人想到很适合接吻这个词,于是,便真的亲了。
理智的弦崩的太快,迫切吻了上去,那一瞬间,快/感简直是在脑子里炸开的,周围的水声,鸟声,虫鸣声,外界的万紫千红,恩怨情仇,都如软红落帐,在这一刻不见。
只剩这湿/润美好的触感,像有魔力般的吸引着他。
他不知道,为何要这样。
他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大逆不道,丧心病狂。
这几个字闯入脑海,火焰总算清醒过来,再见玉洐君这幅被欺负了的模样,他慌得不知所措。
月儿,会生气吗?
两人都没说话,气氛仿佛僵住。
潭水有些凉,火焰小心翼翼把人托到潭边一块岩石上坐着,见对方仍是垂着眉目,微微退开两分,低声喊道:“师尊....”
北玉洐晃神,低低的恩了一声。
“你....有没有事?”
“对不起,我...我刚刚昏了头,你别生气,我...不是有意的。”
他急于解释,生怕刚刚冲动的举动换来北玉洐的反感,却见那消瘦身形微微一顿,深蓝抬眸。
那双清华月瞳慢慢变冷,水光映的他眼底都是寒芒,北玉洐轻声问道:“不是有意的?”
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断裂,火焰指尖微微发抖,想去抚一抚他耳边的湿发却不敢再伸手,只能将手指藏在袖口。
“我不是有意冒犯你的,我只是.....”
他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急之下,兵荒马乱,他连解释都不知道如何说,毕竟面前这个人可是北玉洐啊。
奇格三界里最干净的月。
怎么能容许他这样对待,玷污。
于是,他强打起精神,像平时那样没心没肺的笑道:“我...只是一时太高兴,才拖你入水,刚刚不小心呛到,拉你渡气是我不好,你千万不要生气好吗?”
这种拉人渡气的烂借口,怕是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但他又实在想不出其他说法,平时一贯的流氓做派,端的一副三寸不烂之舌,却反常的在此刻没了言语。
“太....高兴?”
“所以拉我渡气?”
北玉洐微微侧目,半响低头咳了几声,缓缓道:“焰尊主,真是好兴致。”
焰尊主。
真是好兴致。
北玉洐从未这样叫过他的尊称。
一瞬间,火焰身形僵住,喉咙发干,竟是连看都不敢再看面前的人。
“焰尊主是真性情,平时就肆意惯了,身边美人如云,自然觉得这样没什么,但请你,不要这样随意对待我。”
“你的无心之举,怎知会给别人带来怎么样的误解?”
.....
心口闷痛,如被人狠狠惯了一棍,正想解释,北玉洐却突然站了起来。
他整个人都被泉水打湿,脸色苍白冷的像冰,不发一言,只轻轻一挥手,瞬间便消失在这寒潭之中。
空荡荡的寒潭,半截入水的月光。
水面悄悄平静,像是刚刚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火焰将压在舌下的解释又咽了下去,竟感觉心口发酸,疲惫感不受控制的涌上来,只任由自己又沉入深深的寒潭。
那个人可是北玉洐。
琉璃皎月,无双公子。
是他想放在心尖上珍藏的人,怎么能这样被对待。
他心中后悔不已,简直希望时光可以倒流回刚才....
为什么?
为什么刚刚要一时冲动,做这样的事,造成这个无法收场的场面。
耳边是细碎流水声,一眼望不到头的黑寂夜色。
他将手放在心口,万念散去,却突然勾了笑,只留下一个念头,唇珠真的是太软了。
☆、楚辞的试探
“哎,你到底还喝不喝了?”
楚辞瞥一眼要死不活的火焰,一脚把他从酒桌边上踹开,继续道:“我专程从雪月城带过来的秋水酿,一等一的美酒,就来这儿看你这幅要死不活的鬼样子?”
火焰瘫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扇子,不耐道:“你能不能滚?”
“不能。”
楚辞饮了一口酒,回头笑嘻嘻调侃:“我说你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倒是有点像我以前。”
“像什么?”
楚辞:“像我以前刚刚被南厌离甩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