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他超粘人(48)
她又向前狐疑的走了几步,身后脚步声逼近,肩膀一疼,被人一股脑按在了地上。
“三小姐,可对不住您了,想逃婚也该想想老太太的处境,老太太当年不顾外人的眼光,含辛茹苦的把你养大,虽说是庶女,却从来没亏待过你,你怎么这么狠心,丢小一家老小与人私奔呢?”
那妇人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话却滔滔不绝。
钟小晚被左右两个壮丁按着压在地上,吃了一嘴的沙子:“你在说什么啊,快放开我!”
“就知道你是个白眼狼,今日也别怪顾家无情了,把三小姐给我带回去!”
那妇人一声令下,铺天盖地的绳子套在她身上,钟小晚被五花大绑抬进了马车里。
“救命啊,师父救我啊!”
钟小晚扯着嗓子喊救命,被人用一块破抹布堵住了嘴。
“动作麻利点,夫人可等着!”
马车匆匆行驶在乌兰城的白石板大道上,两侧行人纷纷避让,婆子坐在马车头上,嘴里骂骂咧咧的说了不少三小姐的坏话。
钟小晚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她艰难的移动身体,把头靠在轿子一侧的窗口,透过缝隙观察四周,眼前的景色却令她惊呆了。
清一色的古装,亭台楼阁,小桥流水......
街边都是来往的马车和贩卖的伙计,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很新鲜,在极阴山,出了常年的雪山,什么也看不见。
刚才那个婆子说自己是逃婚逃出来的,难道现在要把她绑回去结婚吗?
钟小晚有些兴奋,又有些害怕,着到底是什么地方,他们为什么要绑她?
初秋已至,路边积了厚厚一层树叶,马车碾过发出脆响。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却听见婆子说话尖酸刻薄:“我们家的三小姐,可不是你这样的琴师高攀得起的,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赶紧给我让开!”
“请榕妈妈看在往日的面子上,让我再见三小姐最后一面。”
白衣公子五官俊秀,面色如玉,十分恳切道:“只见最后一面,此后再也不出现在三小姐面前,求榕妈妈成全!”
婆子面不改色:“洛公子还请你自重!”
见婆子仍然不为所动,他双膝一软,跪了下去:“我自知罪孽深重,只想和三小姐道个别!”
婆子有些不耐烦:“苏公子不要挡了三小姐的富贵路,便是对三小姐好!”
说完便吆喝着伙计继续上路,丝毫不给他一点情面。
钟小晚把脸趴在帘子上,透过缝隙看见一个白衣翩翩的公子跪在地上,看上去俊秀非凡,他手中拖着一个红色的木匣子,失魂落魄的凝视远去的马车。
她头痛欲裂,一些记忆涌入脑子里。
这些记忆是原主的。
原主是顾家三小姐,名叫钟小晚,前头两个姐姐都是嫡出的,只有钟小晚是姨娘所出。
姨娘早在钟小晚三岁时便去世了,老太太见她生得乖巧水灵,放到膝下教养,长到十六岁时已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老太太欣慰,本想等两个姐姐的婚事敲定后也为她某一个可托付终生之人,却不曾想,三小姐对琴师一见倾心。
一心觉得天底下只有苏公子是最好的。
两人一来二往生了情愫。
纳兰家是乌兰城的大家族,原本联姻这种事情,轮不到钟家,却奈何纳兰家的嫡子纳兰云飞忽然病倒,现如今只吊着最后一口气。
不知纳兰家从哪里听说了三小姐的八字,道三小姐与纳兰云飞天作之合,可结良缘。
大家都知道,娶三小姐进门只是为了冲喜。
三小姐自然不甘心,一心想和苏公子私奔,两人约定了晚上在海湾碰面,乘船偷偷离开,可苏公子却迟迟没有赴约。
三小姐进退两难,夜里哭昏了头,心里绝望无助,投了海,想一死了之。
理清了前因后果,钟小晚只觉得头痛不已,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陌生的记忆?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钟小晚被婆子拖着进了钟家。
先是被钟家夫人劈头盖脸臭骂不要脸,紧接着两个姐姐埋怨钟小晚伤风败俗,连累了自己的名声,哭得梨花带雨。
钟小晚寻着原主的记忆,只是乖乖的跪在地上,她心里想的却是怎么从这个地方逃出去。
中老爷端坐在太师椅上,脸色阴沉得比死人还难看。
顾及明日还要出嫁,总归是打不得。
“把这个畜牲给我关起来,丢人现眼!这件事谁也不准传出去!”
钟老爷放下话,甩着袖子出了门。
钟小晚被人拉着关进了闺房,倒是看不出什么悲伤。
没人知道,此时的三小姐已经不是原来的三小姐了。
钟小晚回到闺房,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着实吓了一跳,三小姐和自己竟然长得一样,无论怎么看,都觉得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