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强抢民男后怀孕了(42)
铜钱看了下医馆的环境,泥地、区域杂乱,就连大夫诊脉的地方也不是单独的隔间,甚至连个遮挡都没有。“谢大人,这里人多眼杂,咱们还是先回王府,再找太医给主子诊治吧。”
语毕,李子言又吐了好几口,元宝找来一个壶给李子言接着,煎药的童子看到后骂道,“怎么拿药壶呢!”药壶被拿走,换成了木盆。
谢谦找来温水喂李子言喝,李子言喝了两口又开始呕吐。谢谦对铜钱说,“郊外离王府三十多里的距离,就算用最快的马也要跑上半个时辰不到,用上马车少说也要一个时辰,现在安康这么难受,事出从急,现在这里诊急脉,看是不是中毒。”
商量后,由铜钱和谢谦留在医馆,元宝去太医院找太医,去王府等着。
李子言吐了十几次,口腔和鼻腔相通,有酸水和呕吐物甚至顺着鼻腔往外涌,鼻腔被异物逆流,受了刺激,即便清理干净了,吸气时也还是会火辣辣地疼痛。谢谦绞了帕子给李子言擦脸,李子言拉住谢谦的袖子,问道,“娇花花,你是不是要成亲了?”
谢谦不说话,但拿着帕子给李子言擦脸的手却明显一顿。李子言知道多半是了,心里难受,反胃感更甚,又吐了几次,胃里的东西基本已经排空了,只剩下零星的酸水往外冒。谢谦给李子言拍背,“我是要成亲了,可能是家乡的哪户中庸或者地坤,也可能是远房的哪个表亲,等爹娘定下了婚事,皇上就会安排我外放,回徽州。”
李子言不服,“你可以和不认识、没见过面的人成亲,既然你根本不在意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不能是我?”
谢谦叹气,“王爷,你出生尊贵,皇上和凤君会给你安排最好的姻缘。你的良人不是我。”
谢谦思想守旧古板,从小被三纲五常绑架,但他不但对别人苛责,对自己更苛责。“我已非清白之躯,又有什么资格给别人幸福?如果我的妻子或者夫郎以清白之躯待我,我又该如何?这不公平。我本想青灯古佛了此残生,但凤君劝我多为父母考虑,让我成亲生子,尽到为人子的本分。”
李子言知道,皇宫里的那两个人,是想把他的念想断得干干净净。想到这里,李子言一边吐竟一边哭了,谢谦安慰他,“安康,别这样。”
药童走了过来,喊道,“师父缝线缝好了,你们快去吧。”谢谦抱着李子言去了问诊处,铜钱把木盆端着以防外一。
老大夫才缝合完一个大伤口,满头是汗,正清洗双手,一抬头看见个清瘦男子抱着个小哭包,不由问道,“怎么把自己媳妇弄哭了?”谢谦面窘,没有说话,默默把李子言的袖子卷起来,给大夫诊脉。
把脉后,老大夫问道,“这样呕吐的症状有多久了?”铜钱在一边答道,“有一阵子了。”
老大夫捋捋胡子,又问,“平时有没有莫名头晕、使不上力气、贪睡、会觉得很饿但没什么胃口,不想吃东西,就算要吃东西,也偏爱酸甜爽口的食物?有时看到大鱼大肉还会反胃,以前许多原本喜欢吃的东西,也都不愿意吃了。”
铜钱在一边掰着手指头计算,老大夫说的基本都一一符合,不由慌道,“老神仙,你可快说,我们家主子是怎么了?是不是被人投了慢性|毒药?”
老大夫鼻孔出气,把诊脉的手收了回来,又骂了谢谦一通,李子言说跟他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呢?你们这些年轻人也真是,都有三个月身子了,还当不知道呢!”
李子言蒙蔽,“什么三个月身子?”谢谦则是花容失色,“他怀孕了?!……”
铜钱心中冷汗连连,暗自苦恼,怎么刚才自己觉得跑路辛苦,把请太医的活让给元宝了?这下玩完了。
老大夫点头,“是的。怀孕了,已经三个月了。”
医馆外,药童骂骂咧咧的声音传到了屋子里,元宝带着人和马车赶了过来,“主子,太医已经去请了,等咱们回去,时间恰恰好。”
李子言这会也好了些,不再和之前一样剧烈呕吐了,或许是胃里已经空了,连酸水也没有了。
老大夫端起茶杯喝茶,“怀孕了就是怀孕了,找多少大夫诊脉也还是怀孕了。行医二十多年,要是连喜脉都诊不出来,还当什么大夫啊?”
王府里,年轻的太医诊完脉以后不敢作声,说自己学艺不精,不敢妄下判断,要去宫里请周太医问诊。
又过了一个时辰,周太医被请了过来,诊完脉大惊失色,看看谢谦,又看看李子言,行礼道,这脉象着实古怪,恐怕要找整个太医院联合会诊。
这天夜晚,未央宫外密密麻麻跪了一片太医,李昭下了轿辇,伏跪的太医挪动身子,给皇帝空出一条道路。整个太医院共三十七人,没有一个人敢给出诊脉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