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强抢民男后怀孕了(21)
铜钱看着手里装满冷水的杯子,心想自家王爷也有丢魂的一天,幸好当时没听元宝的话把谢谦打了。
李子言坐在谢谦身后,将谢谦扶起来,谢谦全身的骨头好像化了似的,软绵绵的靠在李子言身上,“热水,喝吧。”
谢谦并没有喝水,他靠在李子言身上,又一次陷入了昏迷。李子言耳边只剩下谢谦微弱的呼吸。李子言有些失落,将杯子放回原处,扶着谢谦躺了下来,替他掖好被子,然后坐在他床边,静静等待天明。
东方大白的时候,李子言离开了谢谦的房间。回去的路上,瞧见花园角落的石板缝里,生出一朵不知名的小白花,正对着太阳摆动花瓣。李子言想到谢谦,心情大好,回到自己房间,把一盆月季花连根拔起扔在草丛里,拿着带土空盆去刚才的石板那。
一个下人正躲在角落里偷懒,朝着石板缝吐了口浓痰,见李子言来了,吓得伸脚就对着浓痰乱踩想抹平,小白花卷进下人的鞋底,变成一滩渣滓,李子言看见了全过程,手里的花盆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换成从前,那下人免不了被打断双腿、敲断手指,然后扔出王府。但如今,那人只是被勒令收拾东西自行离开,甚至还拿到了一笔安家费。那下人捡了一条命,在王府外千恩万谢,哭着磕头。
王府里,李子言拿着小板凳坐在角落里,看着空空如也的石板缝,落下泪来。
元宝站在李子言身后,替他披上了衣服,轻声说道,“王爷。”
“谢谦醒了吗?”
“还没有,他的书童找到了。没有死,但是伤得很重,找大夫看过了,腿断了,恐怕很难治好。”
李子言低下头,按了按太阳穴。
“本王要去东宫,替本王备马车。”
“可是王爷,今天补牙的大夫要来。”
李子言摇摇头,对着元宝恨铁不成钢道,“为什么一样伺候了本王这么多年,铜钱这么聪明,你就这么笨?牙没了,才可怜,才好撒娇,你不明白吗?”
11# 娇花花都对 难道天乾的贞节就不重要了呢?我的贞节也是很重要的呀……
李子言回到王府已是深夜,脱下皮袄外套便去谢谦所在的厢房,谢谦已经醒了,依然十分虚弱。药童煎好了药,正喂着谢谦喝。
谢谦看到李子言,垂下眼睑、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末了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乖顺地继续喝药。李子言见状,招呼药童离开,接过碗,吹了吹,然后生疏地举起勺子,给谢谦喂药。谢谦并没有拒绝李子言的“殷勤”,依旧沉默地喝药。
一碗药很快就见了底,李子言见谢谦不愿意说话,便自顾自开口道,“谢谦,这次的事情,本王很抱歉。总是从小本王喜欢什么,他们便千方百计地为本王拿到。从前,本王没有过约束,甚至是默许的。但你的事情,绝不是本王授意的,你得信本王。”李子言说完,伸手覆上了谢谦的手背,即便屋子里的炭火烧得旺盛,谢谦的手也依旧冰冷,和冰冷相对应的,是他被李子言触碰时身体一瞬间的僵硬。
这让李子言心里很不痛快,“本王知道,在你心里,本王依然是个淫贼、纨绔。但就算是淫贼和纨绔,你就不许他哪怕有一次,是真心想对人好吗?娇花花,本王图你美貌不假,也不觉得这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理由。但本王也是真心想对你好的。”李子言本来嘴里还有一句说惯了的“被本王喜欢是你的福气。”但想到谢谦不喜欢听,就把那句话咽了下去。
“草民明白,能被王爷眷顾是福气,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福气的。”谢谦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有些失神,喃喃道,“反正事到如今,什么都不重要了……”李子言听到谢谦开口,原本以为他是真信自己,还有些开心,但听谢谦说到最后才知道他已心死,心里又气又急却又没办法,“你瞧你这茅坑里的脾气!”
李子言本就是强忍着怒气,从来只有别人哄他,他哪里这么给别人当过舔狗。但似乎是伤口开裂了,谢谦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庞更加苍白,左手捂着胸口,不住颤抖起来,李子言的火气一瞬间没了,连忙放下碗,坐在谢谦背后,环抱住他,“你身子不好,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伤,离春闱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你要是想去,就一定能去,别再伤心和难受了。你这样子让芍药看到,他也不能安心。”
听到芍药的名字,谢谦的眼睛里多了一些光彩,“他还好吗?”
“好啊,好得很。大夫说了,不是很重的伤,能治好。”这时小厮奉上晚饭,因为李子言也在厢房,铜钱便让人把李子言的晚饭也带来了,小小的圆桌布满了珍贵的吃食,谢谦那一碗小米粥和一叠肉丁炒鸡蛋、葱花拌豆腐,显得十分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