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一栋楼我成了首富(43)
按照收作业顺序——小组长收自己的组员,然后交给学习委员,学习委员统计后交给班长,班长最后交给班主任。
班长收作业本来最简单,找学习委员就可以了,但问题就出在学习委员不喜欢班长,处处要和班长对着干。
那旖要在第二节 上课之前把作业交去办公室,学习委员童馨就拖到第二节上课才把作业交给那旖,让她不能准时交去办公室。
每次那旖主动去找她要作业,她不是和同桌手挽手一起去厕所,就是推诿还有一个人没有交,拖拖拉拉不给她。
童馨不喜欢那旖,而且因为有个读五年级的哥哥,自认后台邦邦硬,班长做什么她都不配合。
她在班上横强霸道,非常受喜欢抱大腿儿的同学拥戴,在小女生群体中更是一呼百应。
和聂余并称螃蟹二人组,走路都是横着来。
今日如往常。
早读下课,童馨挽着同桌的手一溜烟跑出教室。
她的座位在那旖斜后方,因奔跑掀起的小旋风还带起了那旖的语文书页。
那旖把文具盒放到书上压着,翻开聂余丢给她的作业本仔细检查。
聂余写作业特别着急,似乎想着赶紧写完然后去玩,就练了一手把正确答案写错的技能,字迹潦草狂放,次次被扣卷面分。
数学全对,语文有几个字写着急了,乍一看是对的,仔细一看不是多了一笔就是少了一笔。那旖没有给他改过来,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写着聂余名字的新作业本,在空白处把那几个错字记下来。
在幼儿园时,聂余就喜欢把作业丢给那旖先检查,然后再交给老师检查,因为他觉得老师要排在那旖后面,老师只能检查那旖检查过的作业。
想法十分幼稚,却沿袭到了小学。
那旖每次检查出他哪里写错了,就给他记下来,然后告诉他,聂余下次就记住了。
因为习惯,聂余和那旖都习以为常,只有周昊,每天都顶着一张迷茫脸。
开学那天被聂余狂追的经历历历在目,在周昊心中留下了一片阴影,聂余在他心中就犹如大魔王般存在。
尤其是聂余还有个和他一样魔王的同桌卓一凡,阴影面积叠加再叠加。
无论两个后桌做什么,他们的任何行为都要被他添上一层黑暗色彩,时时刻刻用最阴暗的想法揣测他们。
那旖帮聂余检查作业?
不。
在他看来,那旖一定不是自愿的,她是被聂余胁迫的。
没看见吗,刚刚聂余嚣张地把作业本往那旖桌子上一丢,拍着她的桌桀桀大笑三声,威胁完就和卓一凡那群男生去操场玩儿了。
聂余去小卖部的路上,迈出了螃蟹的步伐。
他最近在家蹭了几集潘姿美看的偶像剧,在学校搞起了酷盖人设,走路必揣兜,笑声必邪魅,说话必简短。
螃蟹身后跟着一票小弟,十分拉轰。
早读下课,小卖部人很多。
有小弟开路,大哥连衣袖都没有被别人碰到,大哥对此很满意。
拿了两盒牛奶,两个面包,两包干脆面,付钱时,看见收银台上的糖罐子里,一颗颗亮晶晶的糖果散发出求买的气息。
聂余看着老板,不缺钱语气:“拿十颗糖。”
老板忙着收钱,随手抓了一把:“数数够不够。”
聂余嫌少不嫌多,老板则抓多不抓少,数是不用数,直接付钱。
聂余零花钱多,经常会请小伙伴们吃零食,但仅限于某个时段。
每到月初,他就会变得特别抠门,半包干脆面都不可能请他们吃。
等他上门和那旖分零花钱失败,他又会变得特别大方。
回教室的路上嘬完牛奶啃完面包,月初必抠门聂余捂着衣兜的糖果,踩着上课的铃声回到座位。
前桌的那旖坐姿端正,低着头不知道在写什么。
聂余趴在课桌上,眼睛滴溜溜的转,伸脚踢了她椅子一下。
那旖笔尖一顿,没有回头,继续写。
椅子又被踢了一下。
她放下笔,回头:“怎么了?”
聂余看着她,神神秘秘道:“分钱吗?”
不知不觉,又是新的一月,又到了抱着小猪存钱罐上门的日子。
那旖攥紧铅笔,轻轻摇头,低声道:“我不要。”
聂余扁嘴,摸出藏在校服兜里的牛奶,从课桌下偷偷递过去:“那牛奶要不要?”
那旖看了眼教室门口,老师还没有来,她身体往后靠,手往后伸,在课桌下摸到一盒牛奶。
聂余手一松,她就拿到了手里。
那旖小声道:“谢谢鲫鱼。”
聂余两条腿在课桌下愉快地轻踢地面,道:“再伸手。”
那旖再次伸出手,在桌下拿到了一个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