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安排上了(85)
“我也爱你,克洛德,洛也爱克洛德!”在这寂静的夜色里这两道声音交相响起,回荡在夜色中,直到天际泛白才渐渐消失。
于是第二天,整个托托城的人都知道了克洛德大人有了个心爱的人,叫洛。
第66章
有些事在若干年后像故事般的讲出一定会被人惊叹羡慕,那时讲述者坐在炉火旁,两鬓斑白,膝盖上盖着一条毛毯,原本清明的双眼不再明亮变得浑浊,每一次呼吸都是艰难的活在世上的证明。
但在狭窄的胸腔中酝着的曾经的壮志凌云,它们现今由着每一次呼吸胸腔的起伏从气管软骨中排出,随着一声叹息归为平静。
在洛晨登位的第三年,和邻国的商道终于开通,洛晨在克洛德的支持下,从老派贵族的指缝里挤出了几滴油用来为商路修建基础设施。
同时新的政治中心也在拔地而起,两年前克洛德背着洛晨偷偷去拜访的是当世最了不得的建筑师梅朵,克洛德想给洛晨一个惊喜,一个她心心念着的属于她的城堡。
梅朵隐世不出多年,她开出的条件是克洛德和她喝酒,若能赢过她,她便会竭尽全力为洛晨效力,克洛德和梅朵一连喝了三天,克洛德喝酒醉了也不会看出喝醉了,他本来稳稳的坐在凳子上,却在洛晨到来后漏了馅。事后克洛德闭口不谈,洛晨也一转常态的不提此事,这是一晚的孩子气,就像是银河中的星星,就让它安静的躺在那里吧。
出人意料的是,最后赢了这位女建筑师的是女巫,吉蒂斯走进了梅朵的屋子,也只呆了三天,出来后便与吉蒂斯成为了一辈子的好友。顺便一提的是悠成为了教士的学生,真的很难以想象悠的智商会去学习,这是洛晨得知后的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想法。
洛晨的婚礼也举行了,其实洛晨从托托城回来后已经打消了这样的想法,但却被吉蒂斯说漏了嘴,克洛德欣然接受了来自君主的征婚,洛晨磨不过他也就答应了,不过她总有种蹭了一鼻子灰的感觉。
于是洛晨当天穿了一天的长裙,至于束胸洛晨坚决不穿,实际上她也没什么胸,也没必要去挤那二两肉。
在若干年后人们回忆起对那场婚礼,除了滑稽的关于洛晨性别的谣传,还有的是漫天的白鸽,那些事信鸽,数百只飞翔在蓝天下,飞到田野之上,洛晨后来亲手绘制了白鸽的形象,将它放到了族徽上。
婚后洛晨大多时候并未和克洛德同房,洛晨像是忙碌的丈夫,一直忙于工作,无法顾及留在婚房中的“妻子”?当然这是洛晨臆想的,实际上克洛德比洛晨还要忙碌,他要在洛晨打瞌睡的时候处理剩下的事,还要留半个肩头给洛晨让她靠着。
在第三年,洛晨亲自处理了一批最大恶极的罪人,修订律条自然是当务之急,加缪在洛晨的授意下在第三年终于出台了集神权与政权于一体的律条。
“若一下子便把人心中的竖立观念给抽取掉,这些人便会迷失方向,造成无法控制的局面,即便有武力恐吓也无济于事。”
这是洛晨对克洛德的解释,克洛德沉默着接受了洛晨的意见,但依旧摆了几天臭脸给洛晨看,洛晨也难得的耐下心去哄他,因为对于神魔之事,克洛德的态度一向是尖锐的。只摆几天臭脸已经是好的了。
洛晨是曾经的无神主义者,但是这个世界真的有神啊,只不过有何没有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第三年,洛晨不再充满精力的应对所有事,她的思绪总是不受控的飘向远方,飘回三年前,她一个人悄悄地去了莱维斯的领地。
在三年前,让洛晨真正决定做好一个君主的正是莱维斯,只是当初莱维斯信誓旦旦的答应她要为她扛起一起责任,那些她不愿意去面对的,她觉得无法克服的。就像是一个迷路的孩童抓住了大人的衣角,洛晨在莱维斯身边只需要闭上眼睛,任由着他拉拽自己前行。
所以当莱维斯死的时候,洛晨仿佛听到自己脑海里的世界仿佛发出了一声轻响,紧接着天崩地裂,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正如莱维斯所说他会挡在洛晨面前,他说到做到,洛晨也理应接过莱维斯肩上的责任。
在洛晨许多辈子里,她曾经对一句话崇信不已。
“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
而现在,洛晨信奉的是,直面它,击碎它,或自己在乱流中被它毁灭。
洛晨坐在莱维斯城堡的最高处,金灿的阳光洒在人的脸上,或许即将日落,她并不确定,清风扫过树叶“哗哗”声在耳畔像是低语又或是吟唱。
洛晨将手里的一只有着雪白皮毛的鸽子放飞,白鸽的脚上系着纸条,它扇动着翅膀,扑腾而起,迎着落日,迎着金光,飞过高山,飞过村落,飞到洛晨心之所系的地方,那里的人会唱一首歌谣,歌唱着平静而幸福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