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太后是我白月光(穿书)+番外(7)
她冷眼看着秋景:“哀家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把这个人揪出来。”
“喏。”
秋景被孙鸢打发出去,一日查不出一日便不能回淑房殿。
孙鸢坐回软塌回想进来发生的事。
仔细想想……这些事应该是在……端和亲王回都城之后才闹出来的?
孙鸢心蓦然沉了下去。
直至午后沈廉才回王府。
夏禾沏茶端给沈廉,道:“王爷,一个时辰之前冉大人曾来找过府中。”
“冉大人?”沈廉轻皱眉头,“冉”这个姓氏太过少见,朝中上下仅有一位冉大人,且这位冉大人跟宫里太妃关系不浅。“他人呢?”
“王爷许久未归,冉大人急着走了。说是下次再来拜访。”
“本王知道了。”
沈廉活了两辈子,深知太妃虽不是皇上生母,却极疼爱他。
现如今皇上根基不稳,朝中上下为太后垂帘听政一事吵得不可开交,更有甚者,想将他推上皇位。冉大人身为太妃的父亲,于情于理也不该找上他。
沈廉两辈子都不想掺和其中。
若不是这次因为孙鸢,他早就甩袖走人了。
沈廉进了内室,拿出一只落了锁的精致木盒。
打开,将里面的东西捏进手里。
“皇上莫要分心。”年过半旬的太傅咳了声,唤回沈知弥飘远的思绪。“皇上当用功学习治国之术,这才能掌握大权,成为一代明君。”
沈知弥困得打了个哈欠,奶声奶气道:“太傅糊涂了。分明还有母后在,哪里还需要朕治国。”
太傅心里一惊,几步走到门口看了一圈,将门合上,急着说:“皇上这是说什么话!这江山当属皇上一人,而非太后!臣斗胆恳请皇上收回此言!”
沈知弥虽是皇上,可也还是个不知事的孩童。他能说出这番大逆不道的话,定是身边有人常说,让他记了去。
要是让有心之人听了去,太后又得受到世人编排。
下了学,宫人将沈知弥送回长乐宫。
太傅收拾好书,急匆匆赶到淑房殿,将刚才才从沈知弥口中听到的话一字不落地告诉了孙鸢。
孙鸢扶着额头,摆手道:“哀家知道了。这些事还请太傅多多注意。不要再让皇上胡言乱语。”
“臣遵旨。”
太傅退出淑房殿,叹息着摇头。
先皇走得早,当今皇上又太小,太后一介女流不能服众,何况还有先皇的例子。
……还有端和亲王这个随时都可以领兵逼宫的王爷。
全是些棘手难办的事。
太傅上了马车,很快就出了宫。
今日发生的事太巧了,矛头全指向了孙鸢一人。
孙鸢心说,捏断了桃枝,眸子泛着狠光。
若是换了其他人,这些事已经让她阵脚大乱,应接不暇,哪会想到其中的联系。
马车碾过鹅卵石铺就的地面,太傅在车厢里摇晃得厉害,他掀开帘子,却发现这并不是回府常走的那条路。
于是太傅说道:“小武,我们这是去哪儿?”
太傅并不常坐马车,他更偏向软轿。
因此这些来接他的人中他也只认识一个小武。
意料之外,小武并未回答他。一道陌生喑哑的声音代替他答道:“太傅且放宽心。咱们送太傅一程,免得太傅再说漏了嘴。”
太傅是个人精,这时已反应过来不对劲。可他是个文官,哪里懂武,心知这次他可能逃不了了。于是他说:“还请阁下明示……”
刚才说话的人用手指挑开车帘,半个身体探了进来,打断他说:“太傅是将死之人,不必知道得这么明白。”
说完他放下帘子,太傅只听“驾”的一声,马车速度突然变快了。
但再摇晃得这么厉害的马车上,仍有人掀开车帘进来,一言不发地将一枚黑色药丸塞进太傅嘴里。
这药丸入口即化,太傅冷笑一声道:“城外有处悬崖,我猜……”
“嘘——”那人竖起食指轻轻放在唇边。
太傅不欲理会,正想再说,尝试几遍之后却发现自己无法开口了。
马车跑得飞快,很快太傅就感觉他们正在上山。此刻太傅手软脚软,只能倒在软榻上闭着眼等着掉下悬崖的那一刻。
早知早些年就该习武,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长乐宫那边传来消息,沈知弥下学之后便一直吵着要见她。孙鸢犹豫片刻之后就出了殿门。
刚走出淑房殿不远,有宫人快步赶上来,对孙鸢行了一礼,然后道:
“启禀娘娘,宫外传来消息,太傅已坠崖身亡!”
☆、第五章
“太傅坠崖了?”孙鸢道,这些人不敢拿这种消息来开玩笑,于是点头继续说,“哀家知道了,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