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白月光呢(重生)+番外(60)
这正是连海深一直想做到的事,她深呼吸两下冷静下来:“能得大公主赏识当然是小女的荣幸。”
“不过小姐怎么会识得此物?”李长赢的笑挂在唇边,问:“本宫在江阴的封地,有一位江州来的军师,蕲蛇药酒乃是江州产物。”
长安与江州远隔千里,也刚好是李长赢身边有人才会晓得,她比较好奇的是这样一个从小长在雕栏玉砌之所的娇花,去哪里识得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产物?
更何况,连海深是连士良的女儿,辅国公在李长赢手下几年,她竟然对此一无所知。
连海深低下眉眼,拿出心中演练无数次的说辞:“小女的生母去后,小女曾在白马寺守了几年长明灯,寺中一元大师便是江州人士,曾有缘拜在他座下几日。”
她这话敢说当然不怕李长赢去查,况且她去白马寺是事实,一元大师籍贯江州也是事实,不实的也只是与大师的师徒名分而已。
李长赢接纳了这个说法,却不知道信不信,又问起关于药酒旁的事,两人直说了好一会儿,最后才敲定供货的大小事宜。
她站在一旁,看着连海深的纤纤素手执笔写合约,忽然就笑了:“原本只是想瞧瞧卓相格外......亲昵的人是什么样子,如今一看连小姐确实有过人之处,单这份淡然和精明就不是一般闺秀能有的。”
什么?
连海深意外地抬头,手上一滴墨滴在纸上,花了一小片簪花小楷:“殿下说什么?”
什么叫格外亲昵?
李长赢摸着下巴:“相衍有什么好的?不如连小姐归入本宫麾下,也免得成日和他一张死人脸打交道。”
“本宫比起卓相,说不定更好哟。”
“大人留步!殿下在殿中会客,您不能就这么进去!”门口忽然传来女卫焦急的声音。
“哦,来接你了呢。”李长赢笑得深沉,忽然凑近了她,右手挑起连海深的下巴,顺势挠了挠,逗猫似的。
“连小姐替本宫给卓相他老人家带个话儿,他老丈人的安危,就看他今日的表现了!”
老丈人?
相衍的老丈人?
“吱呀——”
连海深一呆,余光瞥见相衍石青色的袍角扫过朱红门槛,连忙避开李长赢的手。
守门的女卫揉着肩膀,跑进门:“殿下恕罪,是属下办事不力,未能拦住卓相大人!”
李长赢回头看了相衍一眼,后者清俊的脸上半分表情没有,她说:“卓相大人要进来就进来了,为难我身边人做什么。”
相衍走到案后将连海深拉到身后,对李长赢说:“她不懂规矩,有些事您直接跟臣说就好,无须刻意叫来为难。”
李长赢抱胸,挑眉:“我何时为难连小姐了?”
“若殿下无事,臣就先退下了,您等会还得去两仪殿走一圈,莫要迟了时辰。”相衍说着,瞥了眼李长赢刚摸了她脸的右手,也不等后者同意,拉着连海深就出了鸾飞殿。
“啧啧。”李长赢看着两人的背影摇摇头。
另一个女卫避开相衍一行悄悄走进来,低声说:“殿下,全部都安排好了。”
李长赢背着手,望向殿外的积雪点点头:“卓相说得对,咱们该去两仪殿瞧瞧了。”
*
外头冰天雪地的,相衍拉着连海深寻了一偏僻宫殿闪身进去,将她就势一抵压在宫墙上:“怎么碰上李长赢了?”
没等她答话,相衍的指头狠狠碾了两把连海深花瓣一样的唇,动作有些急:“想我了没?”
“唔,放开!”
连海深嫌弃地推了他一把,低头一看果然舔到了他指尖的墨,这人肯定刚从内阁匆匆过来,忙不迭呸呸两下,将唇间的墨抹掉。
相衍眸色微深,欺身含住那双唇瓣,舌尖大肆掠夺索取,与她共同尝那点薄墨滋味,随即喘息沉重,津液暧昧。
“到底谁教你这么甜的?嗯?”
不行,一见她就忍不住。
想将人娶回家,禁锢在一处,只看他见他爱他,就好了......
“这是在宫里!”连海深一边应付男人的索取,另一手推拒他贴得更近的身子:“老不修!”
这小没良心的。
相衍抵着她的额头吐了一口浊气,指头帮她梳理那缠在一起的步摇流苏:“嗯,怎么碰上李长赢了?”
连海深将话一一答了,末了试探地问了一句:“我不知道这事能不能拿来问你......啊!你咬我做什么?”
“我不听废话,直接说。”
连海深捂着耳朵:“大公主托我给您带个话儿,说您老丈人的安危就瞧您今儿的表现了。”
说完才发现相衍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探进她的斗篷里,指节正在她背上蝴蝶骨的地方摩挲:“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