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恶名远播的大佞臣原来是个美强惨(42)
陆惊澜庶出的兄长早夭,嫡出的孩子只他一个。
长姐陆沉烟以妾之名入了宁王府,后来宁王妃病逝,陆沉烟便成了续弦,此后人人见了都要唤声王妃。
陆惊澜是在陆沉烟的婚事上见到赵长宁的。
皇家的喜宴上,赵长宁一身官袍前来道喜。
陆惊澜打小性子极冷。
受陆首辅的影响尚武轻文,一把青玉剑挽着剑花使的出神入化。
冰冷的眼睛被一团耀目的红灼上了温度。
踩银履,覆玉冠,一身官袍,笔直如青松,婚宴上满目的红都不及眼前这一抹。
后来他知道,原来那就是他父亲新收的门生。
那时候陆家权倾朝野,陆惊澜同赵长宁的关系尚可。
赵长宁这样一个看起来清风朗月的人,却世故的能和所有的权贵子弟处成一团和气。
那些人里也是有人对他藏着些龌龊的心思的,但他是陆家的门生,先帝还没有去,有些不入耳的流言林林总总的传,没几个敢动他。
陆惊澜对赵长宁的喜欢就像是对着一件精美的瓷器,或者是易碎的琉璃。
赵长宁也是陆家收藏之物。
走了仕途,容貌生的好便是原罪。
赵长宁时常出入陆家。
陆惊澜练剑,有时赵长宁便在一侧立于墙角花阴下,被零落的花瓣洒满了双肩。
很少有人知道赵长宁在剑术上也有些钻研,一招一式的和他讨论,谈到兴致所在,眉眼灼灼有光。
“兵器本无善恶,使剑之人心怀恶欲,剑便是凶器,若心怀天下,便能拯救苍生。”
“大人看我如何?”陆惊澜问。
赵长宁沉吟良久,道,“亦正亦邪。”
陆惊澜朗声笑。“大人看自己如何?”
于是那双眼里的光便黯了,蒙上一层见不到底的灰。
赵长宁说,“我已多年不佩剑。”
陆惊澜便又追问,“为何?”
赵长宁道,“佩剑无用。”
陆惊澜摇头,不敢苟同赵长宁的无用论。
大楚重文轻武已非一日,他不会知道赵长宁说的无用是对他自己。
赵长宁走上岐路,每日钻谋心计,殚精竭虑,又哪里来的心思做这些多余的事。
陆惊澜的青玉剑是铸剑大师所铸,千金难得的宝物。
他生性冷漠,心中无是非,交的朋友三教九流皆有。
赵长宁是正是邪他全然不在乎。
赵长宁剑术上同他谈得来,他便心生喜欢,不形于色。
建安二十年,赵长宁距离内阁至高的位置已经越来越近。
他这一路断了不少人的仕途,也有自诩清流的官员背地道赵长宁是陆泽海的走狗,污辱了他清流派父亲的名声。
但凡入了陆惊澜耳中,皆被一把青玉剑鞘揍的狼狈不堪。
陆首辅位高权重,陆公子伤了人也没有几个有骨气的敢闹到陆家门前。
这些事赵长宁并不知情。
那时许多人都猜度赵长宁可能是下一任的首辅,陆泽海甚至有意将陆惊澜的庶妹陆沉霜嫁给赵长宁。
被陆惊澜一口否决了。
陆泽海十分惊异于陆惊澜忽然对身外之事的兴趣。
陆惊澜冷着脸,只说了一句,陆沉霜配不上赵长宁。
那谁配的上?
陆泽海笑着摇头,到底这事还是在赵长宁跟前提过,赵长宁一口回绝了。
反而是陆沉霜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在知道自己被拒绝后挂不住面家中闹了场。
陆公子的一张脸冷淡又骄矜,对他寻死觅活的妹妹刻薄的说,“长得丑才讨人嫌。”
陆沉霜用被子蒙住脸,女儿家的脸面被踩的七零八碎。
第四十二章
陆沉霜没有见过赵长宁。
赵长宁也没有见过陆沉霜。
女儿家都在闺阁娇养,无法得见外男,又哪里来的什么感情,只是女儿家的脸面丢了些,闹了几日便不了了之。
陆惊澜第一次见赵长宁喝醉的样子,是一次宫宴。
他还依稀记得应该是先帝寿诞。
下了宴,赵长宁被灌了酒,喝的很醉,心事重重的样子。
陆泽海担心他回了赵家又被赵茗折腾,索性将人留在了陆府。
陆惊澜扶着他扔在了塌上,满头漆黑的发铺散开。
陆惊澜手指在他唇上碰了碰,温热的呼吸裹着酒香便弥漫在他的周身。
谁都不知道那一夜是陆家公子亲自替赵长宁换的衣物。
这世上再没有一个人比赵长宁更适合红色。
酡红的醉颜,解开的衣带裸露出了一片雪白,眼角飞扬着艳气,半闔半睁着。
神志恍惚,似乎在勾引着旁的人非要对他做些什么才好。
陆惊澜的吻落在红色的唇瓣上,轻轻的咬了下,觉得不够,又重重的咬了口,不受控制的,一双手便顺着腰线滑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