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未婚夫射杀之后+番外(101)
不能饮酒的卫绾醉醺醺的,手不住地攀着殿下的衣衫,牙齿轻轻啮咬他的胸肉,咬得男人感到胸前一阵发麻。
脸颊晕着大朵红云,懒洋洋、醉气熏天的卫绾,被放在了床上,四肢不住地乱扭,夏殊则盯着她看了少顷,弯腰去,替她除了鞋履,打了冷水来,替她擦了擦脸。冬日冰冷的水敷在脸颊上,卫绾冻得直激灵,拿手去推他,夏殊则叹了一声,将水扔回了水盆,不忍心再刺激她。
“殿下……”
她的意识朦朦胧胧的,仿佛殿下便在眼前,伸手要抓他,夏殊则便让她握住了手腕。卫绾得寸进尺,直把人往床上拽过去。
他不得已,被她拉上去,她便起身,要脱他衣裳,夏殊则的喉咙有些发紧,制住她的小手,凝视着卫绾迷醉发红的眼眸,低声道:“阿绾,你真醉了么?”
卫绾呼噜一声,紧紧搂住了殿下的腰,嘴唇靠在他的耳边,醉醺醺地哼唧道:“我想吃殿下……”
说着她便要下口咬人,夏殊则却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阿绾亦是食髓知味,渴着他的身体。
他镇定下来,推倒了卫绾,身体翻转,便压住了这呶呶不休的小女人,闯了进去。
他坚持不够地要着她,力气不绝,卫绾醉态娇憨,早已不知道自己诱了殿下甚么,舒服得直哼哼,吃吃笑了起来,与那两夜状若哭泣的娇吟大不相同,令太子殿下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如此更为卖力,直至闹了半夜,两人汗涔涔彼此相拥而眠。
卫绾醒来时,衣衫凌乱,榻上也仅仅只她一人,浑身剧痛,酸胀得几乎已无法起身。她立时反应过来自己昨夜里又做了什么好事,心中荒谬地感到一阵忐忑,她并不记得昨晚是谁在她身边了。
她胆战心惊地朝四周望去,被扔出被褥的衣衫一件件堆在底下,有她的赤红色肚兜,亦有殿下那件被撕碎的玄裳,她定定地看了许久,长松了口气,倒回褥中不肯再动。
想必殿下去得匆忙,连衣衫都忘了收拾走。
卫绾原本只想安静地躺着,却不想回忆了洛阳,洛阳的小草、月娘,随之一道回忆起的,便是出嫁之前,她信誓旦旦与月娘说过的那番话,顿时臊得脸红,说什么也不肯再闭眼了,忍着疼痛也要爬起来。
幸而从陇西郡中取回了衣衫,她换上了干净的轻粉色大袖裳服,广袂飘摇地走出了帐篷。
从太子殿下帐篷之中走出来的女主人,连头发也仅仅只是梳直了而已,并没有笼成发髻,飘逸如缎,藕色大袖迎风而曳,淡作妆面,杏眼梅腮,恍如神女。
这群牧马放羊归来的少民们,争相不吝艳羡地奇异地望着卫绾。
他们身上所穿,有的是虎皮兽衣,有的是以粗糙的葛布所制成的短褐,更有甚者,脖子上挂满了草叶,汉家服饰的惊艳,在他们充满羡慕的瞳孔中可见一斑。
卫绾热情地朝他们走了过去,有小女孩骑在父亲脖子上,天真地发誓愿意出珠宝来换取她的衣裳,卫绾道:“这有何难,你们给殿下一些时日,他会满足你们一切所求。日后我大魏之物,便是西人之物,互通往来,再无干戈。”
“互通往来,再无干戈!”
他们兴奋地喊叫着,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真诚的笑容。
远远而来的屠祉,身上还负着伤,却感到惊讶,因为他们的族人除非是在极度欢喜的时候,否则是很少于白日里不须篝火便已开始歌舞不停的。
末了,他望向被围在西人之中,藕衣鸦发、面若芙蓉的美丽女子,她热情地回应着他们的欢喜,犹如古老的巫族传说之中怀有甜蜜甘露的神女。渐渐地,屠祉心生向往,亦看直了眼睛。
从雪白的帐篷里走出来的男子,也凝然地注视着在人堆里望着他们笑容娇憨而爽朗的卫绾,直至卫绾也发现了他。少民们于是一个个屏住了呼吸,再也不敢与太子跟前造次。卫绾便几步走上去,抓住了他的手,冲他直眨眼。
“阿绾。”
他声音微哑。
卫绾踮起脚亲了他的面颊一口,这时身后的人再度爆发出一阵热闹的起哄声。
因为那个尊贵不凡的令人不敢直视的天.朝上国的太子殿下,竟如同凡人般,因为妻子的一个吻便红了脸颊,羞涩得不知作何反应,如同最普通不过的少年郎,这样的发现,令他们震惊之余,也无形之中对太子有了更亲近的意识。
夏殊则自然也从西人的神态读出了这一点,此时卫绾轻轻仰着白皙小巧的下巴,双眸杏圆,脉脉望着他,有那么一点邀功的小小的骄傲。
被她如此盯着,他感到下腹一阵滚热,伸臂搂紧了卫绾的腰,亦不避讳,当着睽睽众目吻住了卫绾的嘴唇。起哄的声儿越来越大,所有的西人几乎要围着这一双璧人歌舞起来,卫绾闭上的眼睛复又睁开,清晰地撞见殿下如墨般的眸,几乎能数清那眼睛上沿浓密的黑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