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特别凉的媳妇(119)

作者:初夏的雪

前后还不超过三秒,他那惯于浸泡实验室的五体不勤的身体被完美镇压,感觉自己整个人在对方手上都再动不了一下。

“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盛珣的声音在邹鹤背后响起来,带着冷静的疑问。

邹鹤反应了两秒,蓦地惊觉盛珣说的是“你们”。

他艰难的在年轻人有力的手下挣扎了一下,一边在心里怀疑后面这个人的手可能是某种强效拘束器做的——他好歹也是一个体重一百来斤身高一米七八的男人,怎么对方能够做到光是用手摁住他,他挣扎两下那手还纹丝不动的?

另一边,邹鹤发觉自己身体实在是动不了,但还好盛珣起码没有连他脖子也一并扣住。

他努力拼着脖子落枕的风险往后回了个头,就看见,就在那他才和盛珣讨论过装修风格的装饰墙旁边,有半个“人”卡在了墙上。

那“人”一半身体还在墙壁里,像是从墙上长出来的,只有腰部以上露在外面。

……并且整个“人”俨然一个双手高举的姿势,后脖子上还扣着一只手,看起来是被人给压制了命脉,正在主动投降。

邹鹤:“……”

邹小舅舅起码反应了有三四分钟吧,他在一室寂静里,就终于进一步认识到——那扣在那个投降的“人”脖子上的手也是盛珣的!

他身后的年轻人,仅凭一只手就摁住了他一个大活人不说,还一只手就摁住了一个从墙壁里探头的鬼怪。

一手一个,绝不落空。

邹鹤发自内心的想要问对方一句:这还是人?

作者有话要说:盛珣:左手按人,右手按鬼,没点本事怎么敢直接上门。

第47章 鸽子精

身体力行的表演了一番什么叫“战五渣”,邹先生和他的鬼同伴齐齐扣押在盛珣手下。

假如在场的还有第四人,以旁观者的视角,那一幕说不定还有些搞笑。

邹鹤和墙里露出半截的鬼就宛如乡下赶集时试图肆意蹦跶,结果被主人给一把提起的鸡与鸭。

邹鹤是被反剪了胳膊,整个人被按在一旁一张高背椅上,他被盛珣揪住了“命运的翅膀”。

而鬼的待遇比他更惨一点,是被扣着后颈,被揪住了“命运的后颈皮”。

“你……”邹鹤从震惊到失语的状态缓过来一点,他终于又可以说话。

但在吐露了第一个字音后,他似乎有所迟疑,目光扫过墙上的“人”。

“……你是怎么发现的?”他在停顿片刻后说。

盛珣猜,如果不是墙壁上的鬼正与对方一块“人鬼并获”,邹鹤原本想要说的第一句话应该是反问他在说什么。

“确定是在刚才。”盛珣情绪稳定得不像一个发觉自己陷入圈套的人。

不过也是,一般人陷入圈套,通常都是自己身陷囹圄。

可他卓尔不群,他反手让别人囫囵。

所以不走寻常路的盛珣可以冷静且条分缕析地说:“我从你反复追问我会什么开始感觉到违和,你的解释里有漏洞,这间屋子据说闹鬼,但你在家里的肢体语言非常放松。”

这么列举起来,邹先生身上的疏漏真的不要太多。邹鹤起先表情还好,他依然往后有些费力地拗着脖子,神色勉强维持镇定,但听着听着,从盛珣的话里,他觉得自己怎么浑身是漏洞,他表情便渐渐不对,最后整个垮下来,还叹了口气。

“我还以为自己的演技还算不错。”他低声咕哝。

然后他又问:“你说刚才确定……刚才我怎么了?”

“照片。”盛珣简洁明了的提醒了一个关键词。

在邹鹤作为委托材料一并送到盛珣手上的照片中,那触发了小秋回忆的核桃是被摆在一个珐琅彩的托盘里。

它貌似被主人摆放得很随意,混进零食果干堆,却又很明显被保养精心,不像是会被随手摆放的模样。

“保养精心”与“随手摆放”便明显相悖,令盛珣那会就对此心存怀疑,将这个古怪的点记在了心里。

刚刚,隔着大半个客厅的距离,盛珣一眼找到了装饰墙上被仔细摆放的文玩核桃。

对方待遇跟上回在照片里已截然不同,拥有独立单间,还拥有专属的小叶紫檀架。

盛珣特意在装饰墙驻足,就站在这颗两回待遇天差地别的核桃跟前,他等邹鹤走到近旁,当着对方的面大大方方打量摆放文玩的小隔间,还专门留心了邹鹤反应——

邹先生就真不是一个优秀的好演员,他一进入熟悉环境,潜意识里便完全遵循了平常习性。

邹鹤完全没有对核桃的位置表露出异样,还不明所以地反问盛珣怎么了。

他那一刻的迷惑绝对真实,不是凭稚拙的演技能演出的自然,就让盛珣立即明白,眼前这面装饰墙和那个小叶紫檀架,才是小秋那颗核桃的平常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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