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对我觊觎已久(快穿)+番外(175)
这二人怕是只听命于皇帝的,沈风月将目光转落到楚析身上:“皇帝?”
“把他放开吧。”皇帝发了令,那两人才遵命将沈安.邦松开。
沈安.邦被人松开后却不敢起身,依然跪在地上。
沈风月站在他旁边,问道:“皇帝此番,是何意思?”
龙椅之上的人听了,终于动了,他脑袋轻微地动了动,头上的旒珠轻轻晃动,相撞时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先是轻笑一声,像是被逗笑了似的。
“朕认真观察过了,母后自进屋起,第一眼看的便是沈侯爷。”他双手放于大腿上,右手不自觉地缓慢而有规律地轻拍,接着又道,“看得最多的,也是沈侯爷。”
“朕想知道,母后与沈侯爷……”他顿了顿,身子往前探了探。
“到底是何关系呢?”
沈风月下意识反驳:“哀家与沈侯爷,自然毫无相干。一个是皇太后,一个是侯爷,皇帝是怎么将我二人牵扯到一起的。况且……”他还没说完,就被楚析截断了。
“母后怕是忘了,朕是皇帝,天下之主,什么事情能够瞒得住我?您把朕当三岁小孩来糊弄,朕可是不认同的。”
沈风月还想说时,被沈安.邦在背后偷偷地拉了拉衣角,便住了口。
皇帝一直在观察着他们,这一幕,自然是尽收眼底。
“皇上,请容臣一言。臣与太后娘娘之间清清白白,不过是先帝在时,与娘娘多了些相熟的情谊罢了。”他垂着眼眸,不卑不亢地回答。
楚析发出一声轻笑,极具嘲讽意味。他从袖中拿出一个物件,白色的石头,上面穿着跟红色的丝线。
“这东西在朕这里已经留了十年啦,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石头从座上抛下来,刚好砸在沈安.邦面前,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停下时恰好刻字的那面朝上。
这物件眼熟的紧,正是沈风月十年前丢的那枚月老石。
沈安.邦不敢捡起来,仍维持着原来的动作。
“侯爷怎么不捡起来看看呢,这一块石头,与你的那一块可是一对的。”楚析先是看向他,接着将目光转向了沈风月,“你的那一块刻的是‘燕’,太后的那一块刻的是‘沈’,你们可是费了好一番心思啊。”
“沈燕二字,可是想结两姓之好?”他质问出声,蓦地拾起桌上的一方砚台,朝着沈安.邦的方向扔去。
沈安.邦自是察觉到了,但是不偏不躲,直愣愣地杵在那里。沈风月的反应极快,砚台砸过来时,他下意识的就屈臂为沈安.邦挡住。
砚台结结实实地砸在他的手臂上,在他衣衫上留下一道鲜明的墨痕,而后受力弹到地上。
徒手挡砚台,冲击力不小,挡下后小臂隐隐作痛。
他此番行为可真是激怒了楚析,他从座上猛地站起来,双手用力拍在案桌上:“母后,你这样可对得起故去的先帝?!”
提到楚帝,沈风月一时找不到话说。
他的沉默被楚析当成了默认:“您是大楚的皇太后,身份贵重,却做下此等愧对先祖的事情,朕身为儿子也是痛心不已。天家的颜面不容被玷污,踩在地上,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此时只有一个办法可以处理。”
沈风月猛地抬起头,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突然脑海里浮现出一段往事。
那时他还是皇贵妃,楚析一日下了学来,给他看自己作的文章。
记忆里他们一问一答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他问楚析:“如若有隐情,可否法外开恩?法,是否容情?”
“依儿子看,不以规矩,不成方圆,若是人人都循情,法又如何得以实施?法之权威何在?”
孩童用着稚嫩的声音答道。
原来,原来一切早已注定了吗,从一开始就初现了端倪……
童音被长大后青年的声音取而代之,他说:“太后与侯爷之间,只能保下一个,以全天家威严。而这个选择权,朕交与沈侯爷。”
楚析自信于自己给他们的抉择,选择权在沈安.邦身上的话,他一定会选择保下太后的。
果然,下一刻,那人抬起头对他道:“谢陛下恩典,臣愿保下太后娘娘。”
皇帝能够做出此番动作,想必他的人马早已被剿灭了。
“你要干什么沈安.邦?!”闻言,沈风月立刻扑到他身上。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太后娘娘给扶开!”
楚析下令,立刻就有人上前来要将沈风月与沈安.邦分开。沈风月奋力反抗,却被几个人牢牢按住,不可分说地往旁边拖,混乱中,沈安.邦捡起地上的那块月老石和自己腰间挂着的那块,一并塞进了沈风月的怀中。
沈风月被人按着到了墙角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