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树吗?长天魔尊那种(77)
南木用力的摇着南兮。
心泛起一阵阵的痛,好像心中柔软,都变成了燃着的火,灼人的刺痛。“南兮,我没有,没有想过要伤害你,你起来,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告诉我……”
南木只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竟被她看出了破绽?”浩阔回头,冷冷的对从阴影中走出的盟石道。
“浩阔师兄,何必如此计较?”盟石踢了踢身子渐渐变冷的南兮,“以后漠宇门都是你的了,你还怕她不从你吗?”
浩阔眼神冰冷,道:“你说话谨慎些。”
盟石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阴翳,躬身道:“以后就请掌门和我,多多合作了。”
“那也要你能坐上赤阳城城主之位。”浩阔小心的抱起南木,跨过南兮的身体,离开了。
***
南木走在一片浩瀚无际的沙漠中。
沙漠的色彩变幻莫测,一会儿是深深浅浅的兰,一会儿是高高低低的嫣红,沙漠无边无际,任凭她怎么走,也走不出去。
天上云卷云舒,没有黑夜只有白天。
无论她走了多久,都是大亮的天光。
可这沙漠中却没有温度,也没有影子。她抬头就能看见太阳的光晕,低下头却只有自己脚,连影子都没有陪在身边。
她耳边有个声音,去找他。
他叫南兮,去找他。
那声音在南木耳边,徘徊了千遍万遍,终于南木大叫道:
“南兮是谁?”
***
南木睁开眼,屋中一支昏暗的烛火。
“南木,你醒了。”眼前是三师兄浩阔的脸,疲惫而焦急。
“三师兄,你怎么了?”南木只记得三师兄从来都是神采飞扬的,却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
见浩阔并未回答,南木又问道:“我睡了几天了。”
“有十日了。”浩阔起身走到南木床边,把她的手放进被子,又掖了掖被角。
“师兄,”南木坐起身,有些犹豫,她还记得二师姐的话,“浩阔喜欢的人是你,南木。”
“你不会一直守着我,十天都未睡吧?”
浩阔淡淡的笑了笑,端过一个温在热水盆里的瓷碗,“要吃些东西吗?我给你煮了粥。”
“嗯。”南木点了点头,想接过粥碗。却被浩阔拦住,他拿起勺子,挖了一勺,轻轻地吹了吹,送到南木面前。
“还是我自己来吧。”南木抢过勺子和粥碗。
吃了几口,只觉得心被填的满满的。
“三师兄,我觉得心口怪怪的。”南木微微蹙眉。
“那是你体内,缺失的灵元完整了。”
“完整了?”南木兴奋的从床上跳了下来,“我的灵元完整了?”她一抬手,架子上的白雾剑,飞入她手中。她眼中发亮,“我这就去告诉爹爹。”
浩阔走过来,一把把她搂在怀里,“掌门,已经离开了。”
轰的一声,南木脑海似乎被炸开,睡前的一幕幕被一一记起。漠宇门惨死的弟子,被南兮杀死的爹爹,南木表情暗淡下来,“南兮他,他怎么样了?”
“南兮死在了你的剑下……他罪有应得。”浩阔说的愤恨。
南木推开浩阔,“三师兄,我累了,想要休息了。”
果然还是忘不了的,浩阔见南木的脸色骤变,也没多做分辨,拿起粥碗走出去了。这一次没有了南兮,他不急,等得。
***
月,明亮如镜。
白雾剑在手,在夜色中舞出阑珊的光影。
汗水四散,不,南木不知那是汗水,还是泪水。
她知道心中的痛,不敢想,也不能想。
南兮杀了自己的爹爹,而自己又亲手杀了南兮。
她舞着手中的剑,一刻也不能停,她怕停下自己就再也起不来。永远。
树影下,浩阔看着舞剑至夜深的南木,他有些心疼,可如果这是忘掉一个人的必经之路,那也只能让她痛,然后才能忘得彻底。
***
从未拿剑的南木,此刻浑身酸痛。
她躺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头顶的月亮,如此澄明,和透过湖底望去的全然不同。
在水宫和南兮一起隔着湖底,看月亮的夜晚,再一次浮现在脑海。
南木的手,在地上胡乱的抓着什么,却一无所获。
心中的痛,在剧烈的翻滚。她把手握拳,狠狠的摇着手背。血的印记,留在手上。就像那个人的印记,留在心口上。
南木翻身而起,腿如灌了铅一般的沉重,胳膊酸痛的抬不起来,可她却还是抬起手。白雾剑落入手中,自己体内的半块灵元,曾息在南兮体内,南木不知应珍惜还是恨。
她只扬起手中的剑,机械的舞着。
不知连了多久,整个身体,都麻木的没了知觉。
三师兄浩阔来了,他站在南木面前,他想把南木搂在怀里,却知道急不得,只是诚挚的说道:“南木,未来我会陪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