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的女儿(79)
敢情浅玥说了口干舌燥,吐沫横飞的地府奇闻,他只是在当耍子。浅玥一怒,恶狠狠地怒瞪此人,同时手放开了衣袍,这人便直直坠下!
白发故人颜
“当心!”静寂中有人惊呼道,浅玥忙警觉的向四周望去,以为有危险来袭正想脱身,双手猛怕树干,腿在半空乱蹬,憋得面红气喘楞是没把自己从树干上抽出,这回彻底卡住了,而且还是臀部。
又使劲了折腾了半天,不上不下还是出不来,低头看那白发人这时正抱着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的窘态,恨得浅玥只想骂街。
到是珞熏突然从林中闪身出现,神色复杂的看了眼这白发人,又看向浅玥,然后就听到后面风声袭来,一股疾猛劲力快速劈来,咔咔声,树干被利落削断。
浅玥刚觉得松活些,就被人从后背提着腰带落到地面,落到地面,先慢慢转身看看那冷面君羽铮,正窘得找不到说辞,就抬手干笑着打招呼。
到是珞熏先关切问道:“阿碧,可无事。”浅玥摇头笑笑拍拍衣袍,袍子上尽是灰渍,还破了个大洞,还好裤子没破,只要把脸涂黑可到街市上乞讨了。
双眼瞟向白发人问珞熏道:“你认识他!”
珞熏温雅苦笑:“是旧友!”
白发人有些嘲意的摇摇头,转身便走,浅玥气鼓鼓的拦住他:“你这大半夜的四处闲逛,装神弄鬼了许久,着实欺负人,好歹要给个说法!”
“我独来独往爱闲逛那是我的事,至于吓到你,那是你的事,大路一边,各走各道。”
“那你刚才用寻死来唬人,用自己的命来玩很过瘾?”
这人听了仰头大笑,栗红色的瞳孔瞬间绽放出嗜血的杀意与疯狂,“自己的命如不能掌控在自己手中,或有或无有何所谓;但我的命只能由我来掌控与收割,别人若想觊觎必戕杀之!”
珞熏忧闷道:“玄泉,你又何必。”玄泉充耳未闻几步跃出便飘然离去。
珞熏叹口气望着那人离开的方向出神,浅玥悄悄问羽铮可认识此人,羽铮目光深沉冷着脸摇摇头,到难得从怀中摸出条帕子递给浅玥,眼神悠悠的扫向浅玥左手。
刚用这手扒树,手掌磨破流了血,浅玥甜笑着接过帕子,刚把左手包起,却不便打结,笑意融融的看向羽铮道:“羽铮兄可否帮我包下,回去再上点金疮药!”
羽铮正要动手帮浅玥,只听见句:“等会儿!”人提剑闪出树林,只余残影。
到听见不远处阵阵铿锵声,低沉延绵,然后是大殿上传来一声重响,瓦片碎裂声。
待浅玥和珞熏走出树林,就看见坤部学堂的大殿的房顶上破了个大洞,羽铮仗剑而立于大殿屋顶上,剑气幽寒,衣袍飘扬,素冷的月辉把他整个人勾勒得如一冰雕玉琢的谪仙。
羽铮淡漠扫了眼不远处的道观,收剑临风飘逸而下,拉着浅玥和珞熏二人飞步而去,三人绕道经过些僻静处总算回到住所。
这时挨着学院不远处的道观内,里面道士不多,规模不大,却学着玄都观植满桃花,夜来重重疏影张牙舞爪的。
观内建有座高塔,可尽览坊内景观。
这夜深人静时,隐约可见塔尖上靠着个人,穿着袭玄衣道袍,这月夜要是被人见了还以为是准备得道飞升的道君或是从那个旮旯里跑出来的夜猫子来祸害众生的。
这时一位身材壮硕的黑衣人飞身上了塔顶,只是身形不稳,腿脚不利索,这人走到穿着道袍人旁边耳语几句,道袍男子听了把身子平躺在塔顶,翘着腿低语着:“有趣!有趣!”
这夜对聚贤院中的众学子来说是不平静的,好几处学舍中的学子半夜睡得正香正浓时,梦里不见孔孟,兴许见到娇艳小娘子在打秋千,正美滋滋时,听到响动,睁眼就看到窗外浮在半空中黑影,推窗看时,就有白影晃过,还冒着白烟,雾气弥漫,真是妖气纵横。
吓得梦到什么美艳小娘子的烟消云散,三尸神离体。
一晚上惊动了好些人,看到没看到的众说纷纭,越说越玄,这大半夜的还惊动了学监,带着数人还有值夜守卫来学舍查问,劝导众人勿传谣惑人。
等学监带人到了浅玥和羽铮珞熏的住所时,三人都在各自的屋中歇息,学监看了慰问嘱咐几句便又去其他学舍了。
浅玥看学监走远,换了衣服便跑到隔壁,笑说让珞熏继续讲有关玄泉的事。
先前三人回来乘黑先摸进珞熏的房间,浅玥抓耳挠腮正想打问那白发人玄泉的事,却不好开口,还是珞熏善解人意,笑着让二人坐下便慢慢道来,才讲了个开头,就听到远处学监带着人来查房,便先各自归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