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确反手握她的手腕：“你看见了？”

易奚严肃地抿嘴，梨涡里也浸满了正经：“那个男的，四十多岁的样子，下车的时候特别可疑，揣裤兜的时候还有粉色的皮包一角露出来。”

大妈立刻回答：“我的包，钱包是粉色的！肯定是他。”

林确拿出手机报警，示意她描述地更准确一点。

她站在林确面前，拧了拧眉头，软绵绵的声音仰头和他小声说：“我记性特别好。”

林确略微动了动眉头。

“我无意瞥到他之前打电话，对方备注是李老四，电话号码是本地号码，具体是137……”

他奇异地看了她一眼，半信半疑和警察说了。

易奚鼓了鼓嘴，有点伤心他不信她，“不信你看我今天比赛，我记性真的特别好的。”

她的婴儿肥在鼓嘴的时候特别明显，粉嫩嫩的一小团肉，一定非常触感细腻，柔软温暖。

林确动了动嘴，声音低和：“我信你，学姐。”

易奚朝他灿烂一笑。

到了文化中心之后有带队老师领他们去赛场熟悉流程设备。竞赛赛制是团队模式，按学校分队伍。笔试一场后算平均分，赛场分数排名前三有加分。之后就是现场竞答，竞答成绩和笔试成绩以七比三折算最终成绩，分数最高的三名有奖金和荣誉证书。表现优异的个人有高考个人档案加分，所以参赛者都极其踊跃，精神饱满。

每个学校是五名代表，现场竞答有一次场外求助机会。易奚在的五中是三女两男，除了她和林确，还有一男一女是高二文班，另外的女生是高三的学姐。

带队老师给他们一一介绍了之后，开始检查文具开始十分钟后的笔试。易奚换了根笔芯，举手问老师：“老师，那如果没用到场外求助呢？会不会加分啊？”

带队老师认识易奚，她拍了拍她的头：“好好回答，没用到我给你奖励好不好？”

易奚冲老师弯眼睛，“给我们队吗？那我们会努力的。”

女老师笑眯眯点头。

一个队的人都笑了起来，为额外的奖励而跃跃欲试。

笔试是一个小时，一半填空一半选择。易奚写完还剩半个小时，提早交卷后出去发现背对门口站着个人。

程与歌听到声音转过身来，拎着个小蛋糕在她面前晃了晃，像是引。诱小孩子：“想不想吃？”

易奚绕过他，摇头道：“哥哥今天买了小蛋糕给我吃，我现在很饱。”

然后不出意料地听见他喊了一句脏话。易奚停下来转身：“你不要这么大声，大家都在考试。”

程与歌挂上欠扁的笑容，因为被拒绝所以十分不爽地怼回去：“你谁啊你管我？”

她直盯盯地看着他，杏眼里黝黑黝黑的瞳孔映着他的脸，程与歌望进去，差点出不来。

到了空旷的楼道，她坐在台阶上拿出百科书再翻了一遍，准备下一轮的竞答。

楼道开着窗户，外面的凉风透过铁护栏吹进来。她的侧脸一半没在阳光里一半浸在阴影里。

反思结束的程与歌跟进去，站在她面前别别扭扭想要道歉，哼了好久没吐出半个字。干脆泄气般坐在她旁边，开口：“易奚。”

易奚看了他一眼。

“晚上去玩怎么样？庆祝你竞赛成功。”

易奚想到晚上要晚读的哥哥，摇头：“不去。”

“不是为什么啊，周六！”他为易奚的拒绝感到匪夷所思。

她很耐心地解释，抬头认真地看着他：“我要给哥哥炖汤，他都每天看书看到很晚。”

程与歌压了压气，换了个位置，“你炖汤？能喝？”

“能的。”她自动撇去其中的恶意回答到，抬头突然看见同样考试出来的林确。

她惊喜地站起来，“学弟，你这么快就写完了？”

林确点头，“你不也是？”

有作弊器的易奚不好意思地低了一下头，又开口帮他对答案。

被撇在一边的程与歌要气炸了，他大步走过去，“易奚！”

易奚应了一声，转头看他。但程与歌正在单方面地挑衅林确，她来回看了两眼，回头拿书包跑去了带队老师那里。

回头没找着人的程与歌肺都要爆炸了！

易奚简直是个移动的四库全书，现场竞答几乎都知道答案。除去几次没能抢到回答机会，每次都能字正腔圆地回答正确。

林确才确定了她说的那句记性特别好的话。

到了第二环节，她把话筒递给学姐让她总结答案回答是，低头抿着梨涡的样子简直要软炸了。

程与歌早就不计前嫌，坐在评委席后面的观众台上，极为自豪地和旁边的家长炫耀：“那个，那个长得特别好看声音很好听的，五中的队里坐着的女生，不是我和你吹，百度都查不到的她也知道。”